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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南拿出一个小包裹,打开了个缝,里边都是闪着金光的珠宝。

这基本上就代表盛筱淑之前的猜测是八九不离十的。

至于那个仆人的下场,她没有多问。

只是大约几年后,盛筱淑无意间问起这件事,那个时候的池舟面对这些往事早已心平气和,他是这么说的:“没杀他,毕竟他没有主动害人。只是被金银迷了心智的人,一朝得到又一夕失去,那滋味想必比从未拥有更难受吧。”

盛筱淑就睁大眼睛,“你还会说这么有哲理的话?是不是被你弟弟夺舍了。”

池舟就习以为常地闭了嘴,干脆不理会。

当然,这是后话。

池家两兄弟本来想用那些拿回来的珠宝来偿还她出药材费用和住宿费用,被她拒绝了,开玩笑似的问:“你们不会是想反悔吧?”

池南气色好了起来,露出一点原本不显山不露水的狐狸气质来,笑眯眯道:“夫人想让我们卖身?”

“嘶。”

盛筱淑吸了口冷气,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没好气地说:“胡说八道什么呢。”

池南摸着脑袋怔愣了一瞬,池舟紧接着道:“只是为了补偿夫人之前的破费。”

“我知道。”

她摇摇头:“但是这些东西你们还是自己留着吧,要留下来替我做事,唔,总归得先给自己置办一身好些的衣裳吧。”

两个人身上这套可能已经几日没有换过了,衣摆处满是泥点子,池舟的袖子还莫名其妙少了一截。

盛筱淑拎着钱袋子,笑着转身,“走吧。”

池家两兄弟最后还是留下了那些珠宝,在万朽斋附近买了一处小宅子住了下来。

池舟身手卓绝,盛筱淑身边又正好缺个正经“保镖”,于是他主动求来了这份“工作”,开始成为她明里暗里的影子。

池南一开始就在万朽斋里面帮忙,管理那些繁杂琐碎的账本。

有一天盛筱淑拿出青云山上风雪阁的设计图的时候被他看到了一眼,很是有兴趣。

盛筱淑也不藏着,反正真东西都给他们看了,这只是初期版的设计图,给他看也没问题。

结果这一看,就被她发现池南在设计这方面超乎寻常的能力,他第二天就找到盛筱淑,说原来的设计图少了几条危急时刻的逃生通道、建筑和材料的契合程度有问题、视线在哪处会被挡住等等等等。

虽然都不算是大问题,但是偏偏又是很关键的细节。

念叨了几天,修改了几天后。

盛筱淑干脆直接把原版的设计图纸扔给他,把完善图纸这件事全部交给他了。

莺飞草长,镇上的树转眼绿叶成荫,天气也一天天地热了起来。

盛筱淑仔仔细细看完刚收到的信,又撑着下巴花了半个时辰写了回信,将信收进信封准备拿去镇上的驿站寄出去的时候,池舟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姑娘,有客人……”

话说到一半,他神色顿了顿,“姑娘这么开心,是收到那位谢公子的信的吗?”

在盛筱淑身边待了几个月,池舟也大概明白了盛筱淑其实还并未成亲,那两个孩子都是她收养的。

还知道了她每个月都会收到那么一两封信,每次收到的时候都会偷笑好久,就像现在这样。

写信的是一位姓谢的公子,远在京城。

盛筱淑收起笑容,绷了绷脸,她有这么明显吗?

但是绷了半天也没绷住,还是露出一丝藏不住的笑意来。

她将信收好,决定先做正事,“有客人?先让人进来吧。”

池舟看她一眼,将门外的人让了进来。

看见来人的时候盛筱淑愣了一下。

这是个很年轻的姑娘,穿着一身剪裁得体、式样反复的长裙,颜色是明艳的黄色。但是她整个人的状态很不对劲。

脸色一片惨白,五月份的天气里整个人都在发着抖,好像很冷似的。

她几乎是被池舟扶进来的,坐下的时候眼皮还翻了白,似乎是这个动作牵动了一阵头晕目眩,盛筱淑甚至能听见她牙齿“咯咯”打战的声音。

“这位姑娘。”

盛筱淑忍不住说:“我这里是看风水的,要是想治病建议您出门左拐,哦,要是实在不方便的话,我可以让小舟送你过去。”

池舟盯了她一眼,没说话。

倒是那姑娘反应过来似的,深呼吸了好几口才说:“不,不是的,我,我想请你帮我算一个风水宝地用,用来安葬。”

“安葬”两个字说出来的时候,她差点儿咬了自己的舌头。

好像这是个多危险的词汇。

这倒是不难。

只要这姑娘不直接晕倒在她这小铺子里就好。

盛筱淑按照惯例要了逝去之人的基本信息,这是必要的。

她也发现了,要使用《命理天书》,必须要有一定的信息,只不过比起《未知之道》,条件要宽松许多。

这姑娘叫汪宁,听说家里做的是蚕丝生意,在福溪镇上也算富贵人家。

她一说名字,盛筱淑就有了点印象。

只不过传闻汪家大小姐蕙质兰心,帮家里打理起生意来不输男儿,这是怎么了?

汪宁毕竟是从小受过教育的,不需要盛筱淑代笔,提起毫笔就写。

盛筱淑一边等一边细细打量她,发现她的裙摆和袖口处都有草絮和泥点子,头发也有些松散,倒想是刚从野外跑回来的一样,哦,可能还摔了一跤。

但是能让这位“不输男儿”的汪家小姐着急……或者是害怕成这样的,能是什么事?

她也没听说最近镇上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啊。

盛筱淑漫不经心地发散着思维,想着想着,她忽地皱起眉。

太久了。

看着汪宁还在不断滑动的手腕,根本没有要停歇的意思。

所谓的基本信息,也就一个名字和生辰八字,至于能写这么久吗?

如果不是汪宁在宣纸上涂鸦,也不是在写小作文,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死的不止一个,而且还不少。

足足半柱香时间后,汪宁才将纸退了回来。

盛筱淑扫了一眼,好家伙,密密麻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