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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筱淑趴在栏杆上,觉得手臂和胸口处都传来了阵阵闷痛。

一半是外伤,一半是内伤。

罪魁祸首都是两生蛊。

唉,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这么实诚了,反正他风见坤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骗起来又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白鹤推门进来,带上了一碗一看就苦得不行的药。

“我们什么时候走?”

他现在已经不大想去动脑子了,反正家主是让自己跟着保护,他负责保护,决策之类的就交给她自己吧。

盛筱淑一脸嫌弃地将那碗药一口闷完,来不及说话先往自己嘴里丢了块糖粘。

糖粘是随手从路边买来的,很甜,甜得腻牙,让她想起前世吃的那种五毛钱一大块,用工业糖精兑出来糖块。

口感和味道都一塌糊涂。

但好在够甜,能将药里的苦味给压下去。

缓过来几分后,她不答反问:“城里有什么异样吗?”

说到这个白鹤神色凝重了些许,“从北城门那边进了不少人,据说是一个商队。”

北城门也是他们进来的那个城门,至于商队……这已经不是那批人第一次披的皮了。

而且北城外就是郎鹰,那边现在什么情况盛筱淑心里心知肚明,这么大规模的商队从哪来的。

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捡起了刚才中断的那个话题,“吃了午饭就走。”

白鹤一惊,但是他秉承着只做事不说话的原则,最终还是没有多问。

她伸了个懒腰,离开了窗边。

底下长街,池舟刚刚走过。

自己住的那间客栈他已经找了个遍,没找着人,看到了对面,于是找了过来。

他叫住小二,“你这里有没有一男一女来投宿?模样都很好,大约这么高……”

还在比划的时候,小二瞪他一眼,头一甩,“不知道。”

池舟:“……”

他不知道,自己刚从对面那家“竞争对手”的客栈里走出来,明显是住的那家。

这小城里就这么两间客栈,关系自然是水火不容。更何况对面的人明显还比他们发展得要好,这心里就更不平衡了。

所以才有这一出。

池舟愣了一瞬的时候也反应过来了,这个时候银子是最能解决问题的。

刚刚从怀里捞出钱袋。

“池舟哥哥。”

他顿住,“司回?”

谢司回似乎是跑过来的,有几分着急。

池舟立马紧张了起来,“怎么了?”

“我有个想买的东西。”

“啊?”

池舟愣神的片刻,司回凑到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他露出震惊神色,看了一眼明显对他们一点都不欢迎的客栈,咬咬牙,还是跟着司回离开了。

午后,原本还算温和的雨雪骤然猛烈起来,“啪啪”地敲打在屋顶房檐上,像是猛烈的冰雹。

盛筱淑和白鹤在客栈一众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中撑了伞往外走去。

伞是从郎鹰带来的,质量还算不错,至少两人到马车行的时候并没有被砸出一个洞。

上次见面的老板见他们这个时候前来,也是十分吃惊。

盛筱淑付了剩下的银子,堵住了他想要多问的嘴。

片刻后,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一辆相当朴素的马车悄悄地出了南城门,南下而去。

越往前越荒无人烟,配上这鬼天气,胆子小的估计都要被压抑出心理疾病来。

天还没完全黑的时候,前方出现了一座破庙。

虽然屋顶跟筛子一样不靠谱,还满地蜘蛛网,不过有个干燥避风的地方已经很不错了。

盛筱淑当机立断先在这里休息一晚。

找了片屋顶完好的角落,白鹤生了火,盛筱淑拿出干粮,支了个小铁锅,随便煮了点汤,将干粮泡软后囫囵啃了,就算对付了一顿。

饭后,她用右手拨弄着火堆,感受着冰凉的身子一点点温暖起来,半晌,她终于忍不住了,抬头瞪一眼白鹤,“有什么话就问,欲言又止了一路了,很折磨人的好吗?”

被数落了一顿的白鹤丝毫不以为意,闻言竟也真的开口问道:“不是还有几天的容错期吗,为何要这么着急?你之前说想要确认一件事,是有没有追兵吗?”

盛筱淑眼角抽了抽,“你问题还真不少。”

“还好,还没问完。”

啧啧。

她歪了头,撑着半边脸问,“以前你在谢维安身边也有这么多问题吗?”

白鹤愣了下,然后摇头。

“为什么,看我好欺负?”

“家主从前话很少的,交代了命令就不能耽搁,不然会受罚。虽然我不怕受罚,但是怕耽误家主的事,所以我很少问家主为什么要做一件事,嗯,跟徐安不一样。”

好,成功对她避而不谈,还拉踩徐安。

这小子倒是有些懂说话的艺术。

她随口问:“谢维安从前话少,他现在话也不多啊。”

白鹤相当认真地摇摇头。

“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家主是不一样的,我从来没见过那么放松的家主。”

盛筱淑:“……”

沉默一会儿。

“你一直叫他家主,也是谢家的人吗?”

白鹤并未发觉自己已经被完全带偏了,闻言疑惑道:“家主没同你说过吗,谢家有两部分,一半在朝,一半在野。在野的那部分都是些谢家的私人产业,招的是各种无家可归的孤儿,经过训练,一些成为影卫,另外一些做经营生意。我是前面那种。”

盛筱淑之前隐隐猜到过,但的确是第一次听到真正的谢家背景。

难怪能成为让历代皇上都忌惮的望族。

“不过你这么告诉我这些,真的好吗?”

白鹤奇怪地看她一眼,“你既然是家主的女人,日后自然也是谢家人,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盛筱淑:“……”

“所以我刚才问的?”

他终于想起来了自己的初心。

她打了个哈欠,眼底跳跃着舞动的火光。

“你说的没错,我留在苍鹰城,就是想看看那些人会不会追上来。若是不追,说明他们只是不想让我继续留在郎鹰,若是追了上来,那便是当真想要抓住我。”

两种情况的目的其实是完全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