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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也明白过来了。

若只是不想让盛筱淑待在郎鹰,那就是想要逼她回京城,京城里到底是什么局势他们还不知道,若是一个局,说明在敌人的计划里,她还是那个不能缺少的环节。

若是第二种可能,那就是把她当做了筹码。

虽然两种可能都不是什么好事,但只从感觉上来分辨,第二种情况反而要好些。

至少能够明确对方的目标。

“至于你说为什么要这么着急,我猜那个时候池舟他们也差不多到了苍鹰城了。”

“不能和他们汇合吗?”

盛筱淑摇摇头。

太危险了。

哪怕知道和他们汇合一起走是更加安全稳定的办法,但是司回浅茴肯定跟在池舟身边,还可能有夏之和乌契。

对待自己敌人会手下留情,可对自己在乎的那些人,总不能祈祷对面心慈手软吧。

所以想来想去,还是算了。

这个话题就此打住,盛筱淑转移了话题,“好了,休息吧,还有好些天的路程。”

白鹤点点头,站了起来,“我守着外面。”

“也好,那明日我驾车。”

“不……”

“得了,你家家主肯定说了要听我的话对不对。”

白鹤:“……”

虽然不大情愿,可是她说的的确没错。

片刻后,盛筱淑躺在有些潮湿的枯草上,还好在苍鹰城的时候还买了好几件厚衣裳,不然这一路,她非得冻个半死不可。

裹紧了衣衫,她缓缓闭上眼睛。

地方不对,环境不对,哪哪不对,她自然是没办法真的睡着的,迷迷糊糊间脑子里划过许多画面,只觉得身子越来越沉,胸口处仿佛被什么东西压住一般,浑身难受。

却又知道,要死不休息,明日可能更没精神。

到时候万一遇到什么状况可能就会没办法第一时间以最好的状态去处理。

这种时候她就越发地思念起谢维安来。

不知道他身上到底有什么魔力,自己这么认床怕生的一个人,不论走到哪里,只要身边有他在,就能安安稳稳地一觉睡到天亮。

她学过的那些知识告诉自己:这叫依赖。

前世今生,走到如今这一步,若是换做从前,她很难能想象到自己能够对一个人依赖到这种地步,毕竟从前她是孤儿,今生一路风雨地走来,被人如此全心全意待着的感觉,如此陌生又幸福。

脑子里念着谢维安那张很少有表情变化的脸,她唇边不自觉地溢出一丝丝笑意,缠绵许久的困意终究占据了上风,倒头睡了过去。

她觉得自己还没睡着超过半个时辰,就被人有些粗暴地摇醒了。

一睁眼,破庙里很暗,原本柴禾充足的火堆已经被扑熄了,残余的点点红光映亮了白鹤凝重又肃然的脸。

盛筱淑只愣了一下,然后脑子里的困意瞬间蒸发了出去,小声道:“是敌人?”

白鹤点点头。

他站起来,示意盛筱淑跟上去。

雨还在下,而且比起白天丝毫没有减弱的样子。

两人来到一面破了个洞的墙边。

盛筱淑看出去,远远的,他们的来路上行来了一支规模颇大的商队。

再往前一会儿,就能看见这座破庙了。

盛筱淑和白鹤对视一眼。

后者将点起来的篝火踢翻,润了水,用干草盖了。

然后二人绕道破庙后面,架起马车,全速离开了这里。

两人离开后不久,商队的人果然发现了这座庙。

十几个人一下涌进了庙里,扫了一圈,却没看见人。

“看来他们没在这里停留。”

其中一个身形微胖的人扫了屋里一圈后,问身边的人道:“你确定那女人已经离开苍鹰城了?”

和此人身材完全相反,那人瘦得跟个竹竿一样,又瘦又高,一张脸朝里面凹陷进去,加上惨白的脸色,活像个被拉长的吊死鬼。

他阴沉沉道:“城里客栈都找遍了,而且有人看见了一辆外来马车离开苍鹰城,除了是他们还能是谁?”

胖子仔细一想,觉得也是这么回事。

“那咱们继续追吧,也得注意一下路边别处,以免他们躲在哪了。”

这两人似乎是领头人,胖子这么一说,其余人就全都退了出去。

胖子也打算离开,一扭头却看见那吊死鬼还留在原地,皱了皱眉道:“你干嘛呢?”

没理会。

他弯下好像随时要折断的膝盖,鼻子动了动,目光最后落在了地上那杂乱无章的一堆干草上。

伸手上去。

他目光一变,一个挥手,干草被拂去,露出地上的碳灰和未烧完的柴禾。

覆手上去。

“还是热的。”

胖子闻言一惊,“是他们?”

吊死鬼站起来,“是刚刚熄灭的,若不是他们,怎么会天还没亮就这么急着离开,多半是看到我们了,追!”

胖子也不再多说,两个人运起轻功,迅速回了商队里。朝着南下唯一的那条路追去。

可追了半宿,眼见天都要擦亮,却还是不见人。

商队的速度渐渐缓了下来。

“报主子。”

骑马前去开路的人前来回话。

胖子立马问:“找到什么踪迹了吗?”

“没有,没有发现任何有人路过的踪迹。”

“这不应该啊。”

胖子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

就算他们落后一步,可是这一路上他们都是全速在追,那两人是马车,这边可是派了快马的,追了这么久,怎么也该追到踪迹了。

就算对面弃了马车也是一样。

“不对,不对。”

那沉默寡言的瘦竹竿忽然跳下马车,不顾自己一瞬暴露在大雨当中。

他跟一条嗅觉敏锐的猎犬一样,竟然四肢跪伏了下去,在泥水地里边爬来爬去。

这场景多少有些诡异,但是无论是那胖子,还是那骑马回来的手下,全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摸索了一阵。

吊死鬼直起脖子说:“没有车辙印子。”

“什么?”

他骷髅似的指尖在泥水里摩挲着,自言自语似地喃喃,“有马蹄印,是刚刚留下的。只有我们的人的马蹄印。”

胖子明白了。

“他们没有走这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