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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哟?”

李夷光黑如锅底的脸忽地重焕生机,“原来是个美人儿,谢小子你早说是给美人治病啊,咱们就不用在那翠月楼拉扯这许久了。”

谢维安完全不想理会他。

沈边带完路,十分有眼力见儿地退了出去。

现下屋里剩下的,除了盛筱淑这个女人,谢维安和风见早都是不近女色的那一挂,就算床上躺着的真的是天仙,也不见得会动摇一下。

至于卫凌,这厮有选择性眼盲症。

眼里除了保护对象风见早外,别的全都入不了他的眼。

一屋子奇葩,齐刷刷看着李夷光。

饶是李圣医这么多年,已经将脸皮修炼得堪比铜墙铁壁,也挡不住这几个天赋异禀之人的盯视。

他轻咳一声,“我就是说说,本圣医只喜欢大姑娘,不喜欢臭男人,不知道这位小哥家里有无亲戚姐妹……”

盛筱淑给他丢了个鄙夷的眼神,没好气道:“你赶紧先给他看看什么毛病,看完了我给你介绍他姐姐。”

李夷光原本还一脸的不情愿,闻言立马变脸,肃然地掏出自己的药包金针,“我要开始了,你们不要打扰我。”

那模样,好像他当真是个正经人似的。

趁着他办正事的时候,盛筱淑退了几步,来到谢维安身边。

“已经对比过了。”

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谢维安提前开口道:“和我们猜测的一样,那就是地下通道的地图。”

他说话并未刻意压低声音,风见早和卫凌也听见了。

卫凌睁大眼睛,“地图?”

谢维安拿出那张拼接而成的地图,解释道:“阿淑发现的,山海言笺的秘密。”

经过她一番解释,风见早和卫凌都十分惊讶。

这么长久的秘密,横跨了多年,揭示的时候似乎……也没有那么神秘。

李夷光这厮一心二用,一边诊着人还要插嘴,“也就是说,你们皇室几百年的秘密竟然这么简单,只要将这些画给拼到一起就成了?”

说简单其实的确很简单。

盛筱淑一开始拿到这本书的时候,纯粹是想太多了才会毫无头绪。

后来脑子放空,从最基本的想起,这才发现了这个秘密。

但说难,也的确很难。

这么一本年龄比整个皇室加起来还大的书,谁会这么丧心病狂地想到将上面的插图给拆下来拼到一起呢?

而且因为这“秘密”二字,寻常人轻易根本接触不得,也就遑论请画师把这本宝书给复刻一份了。

若不是景术对这书毫无敬畏之心,说撕就撕,盛筱淑也得不到看这本书的机会。

若她不是恰好擅长绘画,对这些线条的敏感程度超乎常人,也想不到这些线条可能原本是在同一幅图上的。

总之,能将这份地图从山海言笺当中提炼出来,的确是一系列的因缘际会得到的结果。

她看向风见早,“皇上,这件事之前还没确定,所以没能及时告诉你……”

“无妨。”

风见早哪会因为这点小事责怪,他说:“那既然现在地图已有,找到景术应该也只是时间问题,这倒是个好消息。”

这话说得多少有些心累。

他年初时分才正式登基,这才半年,基本可以说没一天是消停的。

其中大半原因都要归在这个景术身上,如果能抓到他,大徵估计就能消停一段时间了。

盛筱淑张了张嘴。

她心里有个猜测,觉得此事可能并没有这么简单,话到了嘴边。

“咦?”

众人齐齐看向李夷光。

这人脸上的吊儿郎当,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几分令人不安的肃然取代,他原地踱了两步,神色中夹带几缕惊怒。

盛筱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样,连忙问:“怎么了,他的情况很严重吗?”

李夷光沉默半晌,“哼”了一声。

“哼什么,您倒是说话啊!”

“晦气晦气。”

李夷光拧着眉头后退了两步,连插在夏蝉脑袋上的金针都一并取了下来,变脸变得着实有些快。

谢维安拦住他,凉凉道:“说清楚。”

李夷光深吸一口气,就要发作。

“说清楚了才能给你介绍他姐姐!”

盛筱淑见他脸色不对,连忙补充了一句。

果然,这厮对美女的向往战胜了一时意气,他不再想着往外冲,但是退到了墙边,仿佛不想多看夏蝉一眼似的。

这下连风见早和卫凌也好奇了起来。

什么棘手的病,连圣医都这副模样?

“他是药人。”

李夷光语不惊人死不休,一句话说出来惊掉了三个人的下巴——除了盛筱淑。

她瞅着另外三人骤然沉下去的脸色,心里顿时起了一把的疑惑,“什么玩意儿,药人是什么?”

“以无数名贵药入体,封感七年,无知无觉,再经三年药浴淬炼、涤净经脉,最后若能活下来,便能成为药人。”

李夷光的语气是难得的沉。

这家伙大江南北地跑,见过人间悲欢离合无数,生平就爱美人和研究金针药物,此时此刻,身上竟然生出了一分火气。

盛筱淑消化着他的话,半晌,瞪圆了微眯着的眼。

“谁,夏蝉吗?可他今年才十六岁。”

“炼制药人一般从孩童两岁之后开始,让经脉打开、让根骨生成。在此之前就要饮用许多打底的药物,为了炼制做好准备。”

李夷光木着脸。

“算来,想要得到一个完美的药人,前前后后需要至少十二年之久,这小子资质不凡,若换了旁人,转世投胎都能跟你一样高了。”

一旁的卫凌插话进来,“药人之事,监察司也有所记载,那是十恶不赦的禁术,是当年巫族余孽传下来的东西,胡曳怎么会……”

他忽然不说话了。

又是巫族。

胡曳可能跟巫族扯不上什么关系,可景术不然。

盛筱淑捧了捧脸,暂时将震荡的心神安抚了下去,连忙拉着李夷光问:“那他现在是什么情况,被制成药人的人难道喜欢定期咬人?”

“你当他是狗啊,还定期咬人。”

她:“……”

平白被呛了一句,她冤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