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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盛筱淑早就猜到,胡曳很快就会招认。

“可是。”

徐安还是有些不理解,歪着脑袋问:“就算是这样,他干嘛要帮咱们,既然什么都不在乎了,闭嘴到死才是人之常情吧?”

盛筱淑扫他一眼,眼底被阳光拉出丝丝扣扣的折线,映衬着碧波万顷,漂亮得仿佛这世间最纯粹的绿宝石。

她牵了牵嘴角,微笑道:“我让沈边给胡曳带了句话:你怎知,那只精心保存了十六年的手,真的是属于春夏的呢,那个时候,景术可在你身边?”

徐安登时觉得后背窜起一股寒意,震惊道:“难道,难道那手竟不是春夏的?不对啊,这些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盛筱淑抿了口茶,撇撇嘴道:“我当然不知道,这话是忽悠胡曳的。”

“他会信?”

“能信五分,便已足够让他开口说话了。胡曳这般人,可不是什么心胸宽广的主,如果自己当真走到了走投无路的境地,也不会客气多拉个人下水,尤其是在知道这个人可能骗了自己的情况下。”

徐安还是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可思议。

“那你是怎么想到可以拿这件事来忽悠胡曳的,你就不怕人家就是亲自从春夏身上砍下来的呢,那不就当场暴露了?”

盛筱淑扫他一眼,说:“那手经脉活络,断口齐整,是人还没死的时候砍下来的。如果你是胡曳,就算再变态,不救人就算了,真的能毫无挂碍地将为自己生了三个孩子之人的手砍下来吗?”

徐安设身处地了一下那场景,顿时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狠狠摇了摇头。

“而且春夏死的时候夏蝉才刚刚出生,炼制药人需要十年,这么长的时间里胡曳又是怎么把这只手安稳保存的?他自己若是有法子做到,也不需要听景术的话拿夏蝉炼药人了。所以……”

“所以这期间一定是景术在替他保管,就算不是,景术肯定也参与了许多!”

徐安一脸兴奋的了然,“这样他就大有机会在这只手上做手脚了,被你点破后,胡曳会产生怀疑也是理所应当的。难怪呢,今日一早起来招认得那么快。”

“快别马后炮了。”

盛筱淑眼神灼灼,“快说说,我们什么时候能够得到胡曳的供词,我总觉得他知道的东西很重要。”

徐安赏了她一个白眼。

“我说盛姑娘,你这真是到处操心,那监察司的供词一般都不会往外传的,得等皇上和那位卫大人斟酌过后,才可能决定是否让旁人知道。这我可不知道。”

“哦,那没事。”

盛筱淑转了转手里的茶杯,笑着说:“我去求求风……啊呸,求求皇上,这件事应该就允了。”

徐安:“……”

他有些心累地叹了口气,这主子是当真不知道右相的占有欲有多强,要是又知道她去找皇上帮忙,指不定又怎么生闷气呢。

最近右相不知道怎么了,好像脾气不大好。

唉,还是提醒一句吧。

“诶,盛姑娘……”

“你怎么还在这?”

盛筱淑横他一眼,“茶也喝了,话也说了,赶紧的,找点吃的去,都快饿死我了。”

徐安:“……哦。”

呸,谁爱提醒谁提醒去!

七月流火,诸事莫行。

虽说如此,皇宫上下却都忙得如火如荼。

盛筱淑解决了山海言笺,监察司和影卫的人已经照着地图开始摸索地下通道了,但是因为地方太大,暂时还没找到景术和风见坤。

胡曳和另外几个胡家人的审讯也还在进行当中,短时间内肯定是不会让她知道的。李夷光嘴上有一万分的嫌弃,但是动手却不含糊,这几日,被转移到太医院的夏蝉情况已经好了很多。

虽然还是一副心智不全的模样,不过已经很少再搞自残这种事情了。

池舟和风婉婉的大婚在即,宫里处处都是忙碌的宫人。

不知道为什么,就连谢维安都好像在忙着什么事情,虽然还是会每日前来看她,但待的时间都不长。

总而言之。

盛筱淑坐直了身子。

好像就她一人在无所事事啊。

之前因为山海言笺那件事颠倒昼夜,她还暗中抱怨休息不足,结果现在一闲下来,她又觉得骨头缝都开始发酸了。

果然人都是多少有点犯贱的。

她趴在石桌上,寻思着最近谢维安在做什么。

天机堂就在宫中,她闲来无事的时候会去溜达溜达,顺便也问了一下,谢维安最近并未前去。

按照他的性子,估计也不会将池舟和风婉婉的大婚放在心上,忙的也不能是这事。

地下通道那边也不需要他亲自去监督……

难道是又出了点什么别的事?

想来想去还真有可能,谢维安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事喜欢自己一个人闷在心里,让人无可奈何。

从徐安那估计是问不出来什么的,那家伙只听谢维安一个人的话。

她站起身来,不行,得出宫去看看。

谢维安给徐安的任务是,她离开华清殿的时候要跟在她身旁保护着。

估计他就在华清殿周围守着。

不过这件事可不能让徐安知道,不然非得去告状不可。

她找了条小道,悄悄摸了出去。

刚一落地,暗处就蹦出来几个守卫模样的人。

“站住,你是……”

“嘘!”

盛筱淑连忙让他们噤声,守卫们也认了出来这就是那个住在华清殿,也是皇上让他们保护的主,当即都闭了嘴。

“你们别声张,我出去一趟。”

“可是姑娘……”

“哎呀,有什么可是的。”

盛筱淑打断他们,晃了晃手里的通行令牌道:“我又不是不回来了,而且皇上让你们保护我,没让你们不准我出去吧?”

守卫们沉默了。

那的确是。

“好了,你们记得不要告诉那位徐大人,不然我不会轻饶了你们。”

说完她微微一笑,转身溜了。

有通行令牌在手,她一路出宫都没人拦着。

出了宫,已是午后时分,正是时辰最热的时候。

她顿了顿,溜达到路边的茶摊要了口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