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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夙花集 > 第四十二章 吉吉伊热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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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派花棘所属势力下的铸剑坊内,蓝色火星飞溅,匠师们正在铸造一柄柄冷兵器,金银蓝色的熔炉中不时发出奇异的低吼声,那仿佛有着生命,翻滚不息的热浆似能融掉一切又凝聚所有,匠师手中的重锤一击又一击,令火星灵光被无限锤炼,终将变成犀利锐器。

花棘作为津布威之一,同时也是传承者,挥汗如雨地锤炼下,一柄夺走了乌布司光芒的寒光蓝剑最终成型,甚至也夺走了她的目光,她举剑仔细打量与赏析,忽而一只黑色飞虫停在剑尖,她眉头微颤,只见她提气挑动剑尖,被一阵寒气推动的飞虫就像飞坠的石头掉进熔浆中一瞬消失。

“最讨厌虫子。”

“火势得以完全控制,所有的着火点也全部找到,是人为所致但现在还无法确定究竟是谁所为,但先前有人回报巫族近来与武派频繁来往,阿来夫的踪影现在仍旧不明,但阿来夫离开时他的连棚也曾火光冲天”

“我知道,我在场”花棘拿起身边的衣服披上,听着属下的汇报。

“我们是否继续监视?”

“穹冈他们有什么动静?”

“一部分的人被派出去探查三神卫的骚乱,一部分的人驻守在文都苏,这场突然引发的大火则让其他势力也派人增援”

“越是看起来混乱的时候,越容易让人浑水摸鱼,蓬楼那群人已经趁乱离开,但恐怕这并非重点……”花棘将长剑交给身边匠师,虽态度冷漠但神色还是有分明的改变,忧心在她眼中散开,“现在不光城内的人各怀鬼胎,外面的人也虎视眈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座乌仁图城,难道,开始醒了吗?”

巫族洞穴内。

被毒蛊啃噬身体无限繁衍的阿来夫嘴里不住呕出虫子,身体每一寸皮肤也开始被孵化出的虫子当做温床,而脚边的黑狗正以虫子为食,对他的身体目露凶光,如果不是被巫芍阻止,恐怕已经扑上去撕咬起来。

站在不远处的巫芍好似在欣赏一般,一双深邃美丽的眼里尽是残忍到极致的画面却让她整个人都散发出醺醉迷离的愉悦感。

“有时候我其实挺佩服你们这些人,对一切都毫不知情却敢一意孤行前来深入腹地,你真的认为,这座城是看起来那般自由欣荣,能够完全不顾从前容纳下任何人吗?”巫芍盯着阿来夫的眼神中带着嘲讽与怜悯,“想对这里一探究竟的家伙大有人在,更何况是你,可惜,不是所有人都懂规矩,大多数人,都是像你这种愚蠢之人。”

阿来夫瞳孔濒临涣散边缘,听着她的话,他僵硬地抬起头盯着眼前的女子。

“好了,让我们看看,你究竟是蠢到无可救药,还是,保留了最后的理智”巫芍从身边女子手中接过一颗红色如血一般的宝石后走向阿来夫,她用着食指和中指将宝石抵在阿来夫锁骨的虫洞,手指一用力便将宝石硬生生塞入血肉中。

呃!!洞穴内届时传来阿来夫几乎沙哑咳血的声音。

宝石嵌入体内片刻,原本分散在阿来夫体内四处的虫子似乎被吸引,慢慢的都朝着宝石聚拢,最后被宝石融化成为黑色黏糊糊的黏液渗出皮肤,同时痛觉也开始减弱。

“曾经认为理所当然的事情直到品尝过失去的滋味,再次重温才会铭记,所以人对于痛才会那么病态渴求又难以忘怀,而现在,我给你的痛,让你怀念片刻过去的平淡滋味……”巫芍甩动手指的血渍,声线温润又带着无比神秘的魅力,“在体内虫卵孵化出来的这段平静时间里,就看你的表现如何了。”

阿来夫颤抖嘴巴,浑身有着难以忍受又无法描述的感觉,如果世上真有生不如死的滋味,那么此刻他便正在经历。

巫芍拿出鱼庭雀交换留下的图纸,在他眼前展开来:“这种纹印,我等并不陌生,出现在文都苏里之人身上同样也有,他们是什么人我想也不必从你这里得到更多的消息,我只要知道,他们为谁效力,如何能找到他们?”

看见图纸上的纹印时,阿来夫的确瞳光一颤,或许他没有料到竟有人能够绘制出如此接近完整的纹印,他移动瞳孔盯着巫芍,看起来似乎在沉思,许久,他才发出古怪的笑声:“就为了这种事?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你说什么?”

“你问的问题,我也想知道,既然连你巫族都有未知的事情,我一介区区驭兽师,怎会知悉更多的东西”阿来夫即使承受了这般折磨,整个人都接近虚脱,可是,在本来的气势上却没有被削弱。

“不知死活的东西”巫芍退后一步看向身边的女子。

“但我有一言,或许,你会感兴趣”阿来夫略显急切开口。

巫芍盯着阿来夫,她犹豫后忽然开口道:“不知道是我忽略了还是你忘记了,那位莫玛行者曾说过你并非驭兽师,在我看来,虽不知真假,但你的确不像正统驭兽师,我更愿意相信她的话”,说着,她靠近阿来夫,一把抓住他的下颌,手指用力甚至能够听见骨头发出的压迫声,“面对这么一个巧舌如簧、身份不明的家伙,你所说的话我还不一定相信,现在,你竟敢这么对我说话?”

“因为……我知道,你乃巫族原宗,你们会落脚此地,所求……本就异于常人,而我,毕竟是一条线索,一条多少有价值的线索……”

“族长!”身旁的女子连忙唤道。

“濒死之际,那怕是一棵草也会顽强求生,更何况是狡猾的人”巫芍低笑出声,“真是不枉我前来一趟,真是可笑不堪又精彩。”

巫芍顿时嫌弃地甩开阿来夫,然后伸手摸了摸黑狗的头退后一步,身边的女子上前一步看向她:“族长,要留下他吗?还是早早解决掉以免节外生枝。”

“他是现在我们找到的唯一与传说中的掠夺者有接触的人,一直沉寂、隐匿甚至不露痕迹的这群人突然出现在此,究竟想干什么,他们本就并非夙花集领土上的人,却能冲破三神定下的束缚肆意游走和扎根在夙花集的大地上,若不是得到神性加持,我实在想不出还有别的原因,如果真是如此,我们一直追寻的结果恐怕,也只有他们能给出答案,绝对不能放过这条线索。”

“可是,这个男子的话,实在不能轻信”

“那是自然,你继续用自己的手段让他吐露更多有价值的消息,我得出面去应付津布威的那群家伙”巫芍脑海中闪现文先钵的身影,那个年轻人给她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看见巫芍转身欲走之际,女子忽然赶上前低声道:“可是,我总认为放走那位行者,太过于可惜了,她既然能够辨别这个男人的身份,加上她的身手和其身边的那行人,他们一定不是一般人。”

巫芍垂眸看向身旁的黑狗,她一把捏住狗嘴抬起狗头,这才用着指甲陷入黑狗脸上的皮肤,从伤口处渗出的黑色液体滴落在地,然后蠕动后渗入地上的一些散碎光芒的石屑中:“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安排他们从那个方向离开缘角翼城?还让这孩子,去给他们领路。”

女子看着黑狗渐渐变回普通犬只的模样,一脸恍然大悟的睁大眼睛:“从那里出去应该是会进入吉吉伊热山的领地。”

“生龙会看着办的”巫芍放开手,原本生得奇怪的黑狗此时完全变成了一只普通犬只的模样,她蹲下身抓起地上的一把石头,剔透的石块中蜷缩着黑色的虫卵,她却一副宠溺地看着,“生于大地,长于大地,肥沃的土壤,才是孕育优秀生命的根基,我的生龙,只会从最好的大地土壤中醒来,然后,给我带来最好的回馈。”

或许是为了更加远离缘角翼城的范围,鱼庭雀一行人难得一夜无眠地赶路,直到见到天边青色的光芒开始越渐明亮,那是地热斯在特殊时节会出现的天相,尤其是在发生星追现象的月份中更容易出现。

鱼庭雀看着从巫芍那里得到的地图,她对比真北手中的地图,似乎在地势上有些微不同,不过真北手中的应该有一定的年岁,这也是让鱼庭雀几乎没有怀疑巫芍给的这份地图的真实性的原因。

“虽然方向有些偏离,不过,只要继续前进,再翻过这座吉吉伊热山,一样能够到达中心林,而且……”鱼庭雀对比两份地图,“根据这上面所画,看起来从吉吉伊热山出去之后好像还是一条捷径。”

“捷径?”真北这是第一次听说,于是来到她身边仔细查看,这么一看,他那份地图上似乎缺少了对吉吉伊热山这片区域的记载。

“你这是老古董地图吧”鱼庭雀说着对他挑挑眉。

“妄言,也不过百年时间罢了”

“欸~~~”鱼庭雀露出难以置信的老头表情,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怎么了?”真北对此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我们又不是像你这种奔波的行者,不过百年时间,也不会有太大的地域变化,只需知道一条大道足矣。”

季玄珂静默中忽然开口:“其实是并未想过会有走回头路的一天,所以勿需知道。”

宫彼乐若有所思的看向他,季玄珂始终安静如画,的确与同年纪的人有很大的区别,她眼神迟疑地再看向一旁的真北,真北虽不语,但脸上神色的微妙变化还是被捕捉到。

“那岂不是少了很多乐趣”或许是不习惯别扭的气氛,抑或是没眼色,鱼庭雀伸手揉着先前被刺兜打伤的脸颊嘟哝着开口,“不对,该说是太矫情了?”

“鱼姐姐……”

“啊?怎么了?”鱼庭雀不解,她打量着季玄珂和真北,仍旧不以为然,“啊~,立场不同吧,于行商者而言一条路走到可以闭眼熟悉的程度最安全,与行旅者而言,多年回走,路途风景又是一番滋味。我倒是不知其他人会有什么感觉,只是真的觉得,会少很多乐趣罢了,没别的意思。”

咔擦咔擦——

刺兜嚼着青草蹲在一旁似在看戏,忽然露出痞痞一笑:“那可不,本大爷在那座城里的确留下了不少回忆,比如说,在某人脸上留下了两道完美痕迹。”

“啧!”

鱼庭雀眉毛一瞬扭曲,使得其整张脸都表现出极端厌恶与烦躁的表情。

“我倒是突然对收集你对耳朵当我惹双栖装饰有了莫大的兴趣!”

“这么招人妒忌的实力,的确是让人很是困扰。”刺兜直接一个身体拉伸干脆躺在地上,一副对鱼庭雀完全羞辱又刺激的态度,甚至还悠然地摆动那团毛茸茸的圆圆尾巴。

鱼庭雀一把抓断身边的树枝,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这辈子被一只兔子给拿捏得稳稳的,恐怕也是你难得的美好回忆”真北竟没有忍住在一旁添油加醋。

宫彼乐倒吸一口冷气连忙按住鱼庭雀,忽然她发出惊呼指着前面:“你们看你们看,前面那座山,闪闪发光,好漂亮,那些五颜六色的是什么东西,花吗?”

随着地热斯一点点露出头来,仿佛只有轮廓的星球距离相当靠近,而光芒映照下,远远看去那座名为吉吉伊热的山的确与众不同。

“应该是有湖或者发亮的晶石之类的吧”鱼庭雀站起身来,她看向一片几乎平坦的地势不由得缓解了神经,很久没有见到如此开豁又心旷神怡的景色了,好似一副蔓延到天边的画卷一样。

“那我们还是继续赶路吧”宫彼乐对眼前的景色也不由得变得兴奋起来。

“喂,兔子,你不会也要跟我们一个方向吧”鱼庭雀挑挑眉盯着刺兜。

“有什么关系嘛,多一个人更热闹”宫彼乐对刺兜实在有说不出的喜欢,虽然一个这么可爱形象但是操着一口大叔嗓音很意外,但相处下来却莫名的更加喜欢,“而且,那个人现在下落不明,跟我们一起走说不定还能遇上,对吧对吧~”

刺兜其实并未打算跟他们一起走,只见它转身看向不远处的缘角翼城:“那家伙的气息完全消失了。”

“啊?完全消失”鱼庭雀不解,“你不是说自己有自己的消息网吗?那也没用了?”

“所以才说是完全消失了,能够躲过兽族敏锐的感觉力,虽然不知道是他的本事还是其他,不是一个好兆头”

鱼庭雀看向身边的乞望,刺兜所说的确如此,兽族之间的感应和觉察不是人所能理解的敏锐,可是,要对一个特定目标进行追踪这种对兽族而言却是优势,但此时出自一个兽族之口这般说来,那一定是特殊的情况。

“既是如此就更需跟我们一道前行了,关于他的行踪说不定在之后会发现其他的蛛丝马迹!”

“唔……”刺兜略显犹豫。

“别装矜持了,要走就快点决定”鱼庭雀说着拍了拍乞望后开始起身离开。

宫彼乐躬身来到刺兜身边,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刺兜瞅了一眼鱼庭雀,一个蹦跳爬上宫彼乐的背后趴在她的头上,似乎对这个小姑娘有着不错的好感。

“你身上是什么东西?”真北不经意间看见鱼庭雀衣服表面闪烁的光芒开口。

鱼庭雀低头看了看,不知何时自己的衣服上沾染到了发光的石屑,她顺手拍了拍,然后看了看手中的地图抖了抖,同样的石屑坠落:“好像是什么石屑之类的,可能是昨夜经过那些石头的时候沾上了。”

“如果今天加快脚程,应该能到达山脚下。”

“最重要的是找到一个落脚点,野外露宿不是最佳的选择。”

收拾好东西,鱼庭雀一行人便朝着远处那座名为吉吉伊热的山势继续前行。

一如所料,在接近落日的时候,一行人的确已经进入了吉吉伊热的领域,耳畔能够听见流水声,甚至还在路上见到了一群身形颇大的灰色羊群,顺着金光闪闪的河岸悠然前行。

而从这里开始,遍地都开满了各种叫不出名字的野花,一大片一大片,随着风摆动身姿,甚至就连风中也是带着清幽的花香,加上天际的色泽,果然是让人忍不住发出各种赞叹之词的美景。

“那是雪杨林”宫彼乐跑着来到山丘之上,忽然朝着身后的众人开心叫道。

山丘后一大片银色树林出现在眼前,林中偶尔闪过的麋鹿与其他动物察觉到有人接近时抬头驻足凝视,然后快速离开,而连接着这片雪杨林的正是绵延不断的吉吉伊热山。

“要翻过去恐怕又要花好几日的功夫”鱼庭雀抬头看着这座大得离谱的山势不免自喃。

“希望不要再出现意外就行了”真北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

“行旅之人最忌这句话”鱼庭雀说着给了他一个不难理解的眼神。

一开始进山的时候没有路,也不知从何时开始,鱼庭雀带着乞望走在最前方,脚下这条小径分明表明是有人行走的痕迹,不过想来这样一个梦中之地没人在不可能,但越是深入却不见一个人的踪迹,这现象似乎很不对劲。

“喂,兔子,别搁这儿显摆”鱼庭雀对显示出兴奋状态跑在前头的刺兜虽然嘴上不爽,但有些担心。

“怕什么,看你那副怂样,这种山中对我们来说就像回家一样”

“这家伙哪点让你喜欢了?”鱼庭雀实在是无法理解宫彼乐的喜好,她皱眉看向宫彼乐,“你居然好这口!”

“兔子嘛,天性就是这样,在药坊里的时候我就很喜欢把兔子放出去,看它们在野地里撒欢的模样”宫彼乐说着脸上泛起激动的红晕,“这么健康活泼的样子,让人真的很难不喜欢,尤其是在整日面对各种病患的药坊里,能见到如此活力满满的动物,很开心,就是……每次都会让角罗姑大发雷霆。”

“能想象到那画面”鱼庭雀已经身临其境,但是听见她的话也能理解了。

“说起来其实这也是阿青带着我干的,他说,与其让那些孩子们被关在狭小的地方被圈养,不如将它们放了,哪怕野外充斥着危险,可那才是属于它们的自由,不管什么生命,一定能够自己找到自己的出路”

鱼庭雀一愣,没想到看起来扁青平日里傻乎乎的样子,实际上内心还是非常成熟的,转念一想,这种不顾后果的做法的确是他的风格,想必之后铁定被角罗姑以及扁蕾不止一次教训了吧。

“不过,这只兔子跟药坊的不一样,完全精力旺盛过头了……”

“你们磨蹭什么,再不快点天都快黑了”刺兜一副激动似应激一样来回窜。

“小心得意忘形被抓到……”鱼庭雀话还没说完,忽然听见前方传来一阵不正常的响声,她挡住身边的宫彼乐一个快步上前,不远处的灌木丛剧烈摇晃,她下意识捏住惹双栖往前赶去,“喂,兔子!”

“啊?”刺兜从一旁应声跳出。

“你!呃……”鱼庭雀左脚踏出半步的瞬间脚腕被什么东西缠住,整个人霎时间被倒立提起。

“啧,真是给人添麻烦”刺兜一脸嫌弃地盯着在头顶上挥舞双手的鱼庭雀,说罢,它朝着一旁的树木急速蹦跳而其,在它旋转试图用后抓帮她斩断绳子时,耳朵捕捉到一旁的风声,一个黑影闪过,刺兜整个身子僵硬的被另一条绳子牢牢套住后双腿,“什么!?”刺兜简直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

听见声音从后赶上前的真北等人停下脚来,头顶上一人一兔可怜的倒吊着,随着挣扎,摇摆身体。

“足以进行纪念之景”真北抬手扶额,忍不住摇头。

从头上发出的无力狂吼和怀疑的叫声在整个山中显得格外刺耳,还好,只是普通的陷阱,很快就被救下来。

随着天色黯淡下来,众人还是被迫落脚在山中夜宿。

火堆前,鱼庭雀与刺兜简直是水火不容。

“哼,你家看起来不太欢迎你的样子~”

“还说自己是行者,这么简单的陷阱居然就中招了?身边要是没这只灵兽,恐怕早就不知入了谁的口了。”

“能在自家门口摔跤的兔子恐怕你是第一只,还不好生藏起来免得让人笑掉大牙。”

“我倒是不介意帮你提前敲掉那些多余的大牙,那模样铁定更加滑稽”

“你说什么!?”

“你想怎样?”

“你们歇歇吧……”宫彼乐对这景象简直快要免疫了,这一人一兔简直幼稚到极点了。

“看起来,感情不错”真北将手中的干树枝扔进火堆中。

怎料这竟然变成了开端,引得鱼庭雀与刺兜同时应激。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你这简直就是对我灵兽菱王引、铁刺苓的亵渎!”

两人异口同声。

宫彼乐一愣,本能告诉她这两人恐怕马上又会打起来,她连忙起身想要阻止,却被季玄珂伸手一把拉住,她不解看向他:“阿珂,你快放手。”

“看来还得再打一场。”

“正合本大爷的意。”

鱼庭雀说罢一把抽出惹双栖,刺兜也跳出一段距离后摆出下犬式,忽然两人冲着对方一个冲刺,就在众人都以为又要打起来的时候,刺兜双后脚借着鱼庭雀手中短刃之力转身,朝着截然相反的方向奋力冲去。

真北倏地起身,招来巴肋赫护住季玄珂和宫彼乐。

片刻中,黑暗里响起一阵打斗声,鱼庭雀走上前,旦见她伸手快刀利落砍下两支锋利的树枝,听声辩位的刹那朝着黑暗飞去。

当刺兜再次现身轻盈落地,白橘色的皮毛上挂着一些蛛丝和枯叶,但此时它的架势没有收势,仍旧戒备地盯着黑暗。

“此乃涂门那达之地,你们是何人,怎会擅自闯入出现在此。”从黑暗中传出了一个男子的声音,声音清脆明晰,听来应该是个年轻人。

“请别误会,我们只是途径此地,想要借道通过”真北听闻后连忙礼貌回答。

“借道?为何会从此地借道?”

“这、这个,因为只要翻过吉吉伊热山,是最近的一条道”突然被对方这么问,真北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说话间,从黑暗之中响起一阵脚步声,忽高忽低,然后是最后落地声响起,当那模糊的身影因为光芒渐渐变得清晰时,穿着深色枯叶色束服(便于山林活动且隐藏自身的服饰)有着墨青色长发的年轻人走出,对眼前这群人戒备地打量。

“我们自南而来,刚从缘角翼城离开,因为实在偏离了大道所以才会从此路过”真北实在不想再经历任何意外,尽力避免争端。

“缘角翼城……”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年轻人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脸上闪过迟疑,“既是从缘角翼城离开,又怎可能偏离大道,你们究竟是为何而来?”

看他如此年轻,没想到脑袋还挺好使,听来应该对缘角翼城也有一定了解。

鱼庭雀虽放下了手中的惹双栖但还是保持一定警惕:“反正,我们的确是因为不熟悉所以被人指引而来,若是你不信,我们也没办法,若是你能告知我们另一条能够通往中心林的路,那也感激不尽。”

“你们要去中心林?”

“没错,中心林。”

“是么”这位看起来不逾苏吉年纪的少年听闻后竟收起了手中的弓弩,“刚才捕猎绳也是你们触发的?”

刺兜与鱼庭雀顿时脸色不太好,沉默下来。

“抱歉,是我们的人不小心触发的”真北露出礼貌但是尴尬的笑意。

“你们跟我来,在这里露宿会惊扰其他住民”苏吉这般说着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