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搂着她逃出后,云越扫一眼周遭,不多想便转入了望台中,打开房屋门后,一股粉尘呛入喉头。

眼见何玉恢复些许意识,咳嗽起来,他挥过一袖,除了屋内的所有积灰,领着她走到简陋的塌边,小心翼翼地放下。

她侧撑于塌上,喘着气忍着痛,艰难道:

“帮忙…看看,有没有纱布,和干净衣服”

“好,我去找找”

云越转身快步离去。

“等下记得敲门”

他有些疑惑,但点了头。

待他关门后,何玉撑身坐起,摸上腰际,解了衣衿。

刚才武器冢中打量神弓,她顿时生起一股熟悉感,却想不起来,一经握上,记忆才缓缓袭来,原来这就是原身她爹的那把红弓。

这弓最后出现是在那个大坑里,当时原身父母及族人都已经灰飞烟灭,可它经雷电炽练却依旧不化,现在怎么回到了武器冢?她一时半刻找不到答案。

握弓后,一股力量排斥着她,强烈之极,甚至还震动了此冢,第六感让她觉得这似乎不是自己能驾驭的宝贝,可不服输的劲让她运起内力尝试。

随着运力,她渐渐感受到弓上带着的无尽怨气,耳边传来白羽的哀嚎,如同百鬼咆哮般让人难受害怕。

心下生出不好的感觉,她本想就此松手,可没成想下一瞬弓上之力竟然回流过来,那力带着火性,流淌至背部,旧伤的结痂霎时被冲破,直沁出血来。

她不由得嘶哑一声,瞬间失去所有力气。

回过神,慢慢除下外头短衫后,在不断深呼吸缓解疼痛下,她才得以成功褪去里衣,最后脱了肚兜。

做完这些,她立即开始运功疗伤,然而一运功,那股吸收来的力不断流转窜动,搅起后背的伤,她当下疼得无法忍受,又一次晕了过去。

云越捧着棉麻白衣及纱布,静静伫立在门外,心头被牵动得揪紧了。

刚才他很快就寻到两样物什回来了,本想伸出手来敲门,却透过朦朦胧的砂纸看到了内里的一切。

只见她褪下里衣,白皙背部之上,鲜血涔涔而出,染红了肚兜系带,仔细看去,鲜血是从她背上三道长长的爪痕渗出来的。

什么伤口,竟能在瞬息之间发作得如此剧烈?隔着砂纸,他还真看不清楚。

见她停下运法,一头栽倒在塌上,他思忖纠结片刻过后,终是缓缓打开门。

近前一看,她昏迷不醒,双唇发白,微皱着眉,看起来十分痛苦。

忽略那若隐若现的酥胸,转至背上,三道爪伤发着灼热红光,鲜血仍不断溢出,滴落下来,形状可怖。

运法查探后,他微张唇,错愕不已。

竟是红渊狼王的火灸之伤吗?

此前他早已探清她如何从特赦中出风林村、参加选试的来龙去脉,也知道她曾打下三大箱仙族灵兽的事迹。

当时虽惊讶,但也以为神族之人天赋异禀,能理所当然猎到这些,却不曾想过她背后竟付出了不少代价。

火灸之伤本就难治,若没彻底痊愈,创伤再受热便会反复发作,而那把弓上显然带着浓郁的火性。

回过神,他打算运法将她体内火性吸收掉,如此才能缓解创伤带来的疼痛,可男女授受不亲,如今她这副样子,倒有些不好办了。

稍一思忖,他闭着眼拉过她手臂将人扶坐而起,靠坐在其身后运起掌来。

一炷香后,体内郁结的火性慢慢抽离,何玉渐渐恢复意识,感觉没那么难受了,半眯开朦朦胧的双眼,感受到身后有人在运掌,她突然想起自己好像还赤裸着上身。

啊这……

她此刻已异常虚弱,意识也才恢复到一半,身子也是瘫软的,除了惊讶感慨外,再没力气做出其他反应。

云越运掌结束,睁开眼,看那创伤不再渗出新血,暗松下一口气,但看她仍支撑着身子没有向前栽倒,他微怔。

醒了……

微转眸后,他扯过干净的棉麻布衣,利落披至她身前,淡定道了句:

“接下来是清创,你稍作忍耐”

何玉本想通过装睡来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可这家伙怎么知道自己醒了?好尴尬。

这种时候她能骂人家是臭流氓吗?不能,毕竟衣服是她自己脱的,相反地,她还得谢谢人家。

她拉了拉披在身前的衣裳,默默无言,等着他给清理自己够不着的后背的创伤。

云越解开那捆纱布,利落扯下一条条,揉成一团团,攥着纱布靠近那如凝脂一般娇嫩的后背,摒除一切尴尬暧昧的杂念,轻够到伤口,开始了动作。

过程中他一直小心翼翼,但眼见伤口如此可怖,身前女子却没吭一声,暗暗生起些许敬佩,近前仔细清创期间,他也才得以看到她手臂及其他地方上隐隐而显的疤痕。

清创结束后,他变幻出一瓷瓶打开:

“现下便是上创药,再坚持片刻”

为方便上药,何玉倾前身子,闭着眼按紧膝盖,不发一言,蓄势准备着。

待点点药粉覆在其上时,她紧咬牙关,深深地吸了一口凉气,急促喘息起来。

看那脊背微微发颤,云越紧抿唇,为尽快缓解她疼痛,仔细而又快速地抖落着药粉,一气呵成。

上完药后,便到了包扎环节。

他将纱布覆上伤口,两处分别蜿蜒至她肩头及腰际后即刻停下动作,她嚅了嚅嘴,默默接过两头,缠绕上自己身前一圈后又交还给他,两人就这么心照不宣地完成了包扎。

“如今伤已处理,你且歇息一会吧”

话毕他起身离去,不带回头地关了门。

何玉瞄了一眼,确认他关好门后,赶忙穿上衣服,末了侧躺回床上,闭上双眼,不敢回忆刚才发生的事。

默默运用血契之力感应,只见云越走出屋子、走出了望台,飞离巴山蜀。

她舒出一口长长的气,暗忖这人终于是走了,再不走,那真是尴尬到极点,短时间内她再也不想看到他了,只希望时间能消除这股憋在心里无法释怀的尴尬。

这么想后,不一会儿她便在伤口催动力作用下睡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窗户之外突然传来动静,使得原本就不敢沉睡的她立刻惊醒了。

只听着外头有人一边用长剑划地,一边缓缓地向了望台走来,听这声响,隐约带着些许愤恨。

难道又是寻上门来的仇家?偏偏在自己最脆弱不堪的时候,来得还真是巧啊!

她稍显吃力地侧撑起身,默默听着外头动静,以自己现在这副样子铁定干不了架了,还是想想有什么能躲过去的办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