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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想施法变幻成蜻蜓隐藏起来,这样或许就能躲过一劫,然而一运转法力,伤口便隐隐作痛,她不敢再往下,就怕待会再度昏迷,结果更坏。

听着那人越逼越近,她攥紧拳头,怎么办?如果不依靠法力,那还能依靠什么?

下一瞬,那人停住了脚步。

“云越将军?”

哈?云越?他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将军,听闻今日清晨时分白羽叛族曾在此处现身,你…可有看到?”

她凝神,拽紧衣角听着。

“未曾见过”

她松了一口气。

“如此,我方才四处查探皆寻不到她人,或许就躲在这了望台中,待咱们进去看看”

她揪起一颗心。

那人迈出脚步,走几步后被迫停下。

“将军此番相拦,是为何意?”

“内里并没有你要寻的人,倒是放着巴山蜀最新的布防图,如今你也见着了,异变凝晶破碎,此处也将重新规整,不便之处,还请谅解”

没想到,这家伙撒起谎来也是一套一套的,这么算的话,他这信口胡诌的功力,不比自己差啊!

等等,他这话里说的规整…是真的吗?

那人向了望台旁扫了一眼,凝晶确实是不再生出,想到云越和那叛族也是有过节的,再怎么着也应该不会包庇吧?

“将军既如此说,那我不打扰了”

那人抱拳,走几步后,变幻着离去了。

云越暗舒出一口气,回身看向了望台之门,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啊?还来啊……

感应到他就要往自己这处来,何玉赶紧面向里边侧躺下来。

老天爷,你是不是误会了?自己虽然是说短时间内不想见他,但也没有这么短啊……

他走到内屋门外,透过砂纸往里瞧了眼,确认她已着好衣裳,这才推门进去。

“既然被吵醒了,那便起身喝点水吧”

原来刚才是去弄水了?等等,他怎么知道自己醒了?猜的吧。

何玉抿了抿唇,虽然是有点渴,但一想到刚刚的社死场面,她打算继续装睡。

“怎么?看来你不太明白,这血契结下后,任何一方发起感应,另一方便能知晓”

啊?这……

她嚅嚅嘴,慢慢起身,强装淡定,接过他淡淡然递来的水袋咕噜下几口,感觉异常甘甜。

抬眸后,她瞥了他一眼,又别过一边:

“你…为啥要救我?”

云越拿过她握着的水袋,拧上后放至塌边:

“若你死了,还怎么去见我师父?”

她没好气地瞪了一眼:

“去见你师父?呵,我怎么知道那是不是一场鸿门宴”

云越抿唇别过眼去:

“若真要对付你,哪还需这么大阵仗,方才冢内撒手不管便可”

她转了转眸。

那可未必,毕竟之前那场终试之上,自己让云夷族丢尽了脸面,相比于悄悄解决,在云夷族摆鸿门宴岂不是更能血洗凌辱、大快人心?

瞥了他一眼,从那表情实在看不出此话真假,但看他这凛凛的身骨,不像是那种小人,希望自己这第六感没错吧。

“你说是这么说,但恐怕我一出现在云夷族,你们族里的人都要跳起来对我喊打喊杀,只怕见你师父之前,我还得过五关斩六将”

云越背过手,微转眸:

“无需操心,我会安排好一切,届时也会在一旁陪同,定不让族人伤你一根汗毛”

看他表情坚定,不像随便说说,大有一种要跟他族人对着干的感觉。

她心下不禁好奇起来,如果不是找自己麻烦,那他师父为啥想着要见一面?

思考之际,肚子突然咕出长长一声。

云越将眼神飘向那响声源头,微微狐疑起神色,暗忖她身为神族,竟然还没辟谷?

她转过一边,直觉真是没眼看了,每到午饭时间,这肚子就像一个大无赖,不依不饶地叫喊,简直丢尽了自己的脸。

云越起身走到门口:

“你且先休养,我去去就来”

留下这么一句话后,他就此离去了。

直直看着那背影,她疑起神色,这是去帮自己找吃的了?

仔细想想,其实他师父早就想见自己了吧?他这回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逮到这么个机会和自己交易,嗯,应该就是这样的,看来他做这些也是因为有求于自己。

她点点头,双手抱头靠在床上,暗忖这种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时刻真是太棒了,她本想勾唇一笑,不料后背靠上枕头,引出一阵疼痛,笑脸瞬间拧成苦瓜脸。

不知过了多久,脚步声又使她醒来,只听着来人到达门外,停顿片刻轻轻推开,从脚风来听,是他,她暗松下一口气。

刚才从他口中得知血契感应术的原理后,她实在不想再随意用出,于是这才另辟蹊径。

关上门后,他走了几步,将什么放在桌上,一阵咚咚声传来,听起来像是果子。

不等肚子再叫唤,她缓缓起身,转向桌上,满满的小红杏堆成一座山,留给桌子的空间只剩下一小小外圈。

她沉默了,敢情自己在他心中,食量竟然那么大吗?还是他弄来的这座山,是自己几天的口粮?也是,他身为将军,肯定有很多事要忙,弄这么多果子,看来待会就走了吧?

她向桌前那人微微抬起下颌,不知是因负伤还是倦意,总之是慵懒地使出了示意的一眼,大有一副主子使唤奴才的架势。

云越不禁暗凌厉起一眼,但瞥见那仍旧发白的唇色,别过眼去,懒得跟她计较。

他伸出双手,抓取些许红杏后向塌上走去,见她用衣服撑出一兜子,利落撒了手,果子撒了一床,命中她兜子里的只有几个。

她磨了磨牙,恨恨地将果子拾回,间隙不禁想起上次他一撒手,直直将自己摔向被火烧过的黑炭之地,也是这么利落的。

她吃着果子,看他坐在桌前,侧对自己,拿出兵书翻开阅览,并没有要走的势头。

“云越,你今天为啥来巴山蜀啊?”

“清除魔蛹,检查凝晶”

额……?

她顿了动作。

没想到到头来,自己竟然帮他解决了差事,怪不得,怪不得现在气定神闲地在这看书。

“你刚才跟那人说的话是真的吗?巴山蜀…真要重新规整吗?”

云越抬眸,看来一眼:

“凝晶破碎之事待回禀,但不排除有此可能”

她默默吃着,不说话了,末了本想继续睡,但动作时又想起什么:

“对了!血契的事,不许跟任何人说,这件事只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云越听闻,瞥来一眼,回眸于书上后不禁摇头,淡淡一笑,暖意流转于周遭,衬出他玉树临风之质。

她紧抿唇,侧躺下来,兀自憋着气,自己堂堂一个神族,竟然沦落到给别人做宠物兼仆人的地步,传出去真是要贻笑大方了,她都能想象到那些哈哈哈哈的魔怔笑声回响在耳边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