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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玉不解,歪着头道:

“金蝉脱壳?”

他微笑点头:

“习此术后,你便可放心大胆地在宫中闯荡,遇害时大可脱壳,重头再来!”

嗯?这么神?

何玉顿时来了兴趣,面上却不改神色,飘着眼神对他道:

“那…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学一学呗,主要为了看看是不是真有你说的效果”

他抿唇一笑,架势手势,开始教授。

学成之后,何玉放下双手,挺起腰杆,看向远方,一鼓作气,自信满满。

上次不算,这次再来!她就不信了,二进宫,怎么着也能活过一天吧?很好,这就是新目标。

辰轩立于一旁,看她气势万千,不由得勾起一抹淡笑,背过手后,便顺着她目光看向了同一片远方。

再次易容后,何玉随他到达王宫内他早已施好法印的标记处,扫视而去,此处是一片荒芜的植物园,一旁还有木牌,上写“禁地”二字。

所谓禁地,就是进地,亏他能在王宫里头找到这样的地方,不得不说还挺厉害,当然这话她可不会摆在面上说,才不想看到他嘚瑟的模样。

瞥一眼他打扮,她终是按捺不住好奇:

“你现在在哪当差啊?又是当的什么差?”

听这话,看来她很关心自己的去向。

他展颜,笑容可掬:

“可还记得丁齐提到的,那个常年带病,正值束发之年的皇子?”

何玉反应过来,有些讶然:

“所以你去了皇子府?”

他颔首。

何玉指了指他一身衣裳:

“那你这打扮,当的什么差?”

他不紧不慢吐出二字:

“陪读侍”

何玉微怔。

陪读?没点墨水的话,这差事可不好当啊。

窥见她神色中潜藏的惊讶,他嘴角流溢出一抹淡笑,背过手缓缓解释道:

“在盛安城中的这些时日,走街串巷多了,我对皇室一族背后的关联有所耳闻,因而进宫后便制造机会,借着关联成了王府的陪读侍”

何玉上下瞄了他一眼,不敢置信,他走街串巷,不是为了吃喝玩乐吗?竟然还暗暗收集这些情报?这真是那个传言中的纨绔公子哥吗?

这么多次下来后,她直觉自己真的要刷新对他的认知了。

辰轩低眸浅笑,对她此刻沉默不言、若有所思之模样很是满意。

何玉在此无人的植园中打下标记之印,又因夜已深,打算待一晚,明天再重新开始任务。

辰轩本想作陪,却被拒绝。

“你既然入了皇子府,又怎么能夜不归宿?放心好了,我才不怕黑,况且不是还有你送我的那颗…那盏夜灯嘛!回去吧”

辰轩稍一思忖后,点了头:

“那你且先安歇,这几日我会探听余下两人消息,到时咱们可在此据点碰头”

待他缓步离去后,何玉在园中逛了逛,找到一架秋千,坐着荡了起来,清风送爽。

荡着荡着,耳边突然响起一阵打斗声,其中有兵器相擦声,也有气法掷地声,听起来不是普通人,正奇怪着,脑海中就出现了一些画面。

只见层层叠叠的山峦中,一人正手持方天戟与几个叛兵交战,暮色描绘出他棱角分明的面部轮廓,映出他川字额上的点点汗水。

哎,云越这家伙,这么晚了还在加班啊。

这么想着,远方那人很快发现异样,微微转手施法,将那股感应打了回来,随后所有画面及声音就此通通消失。

何玉继续荡着秋千,叹了一声。

她发誓,两次感应都不是自己主动发起的,毕竟谁没事会无缘无故去感应他行踪?

所以看来结下血契后,除了主动感应外,还有被动感应的能力,发生情景,一是听到他那凤凰爱宠最熟悉的笛音时,二是感知到他有危险时。

虽然这个血契属实坑,但说起来他人也算可以,毕竟自从结下血契后,他遵守着和自己的约定,没有告诉别人,也没有要挟强迫自己像凤凰那样为他战斗。

横在秋千上睡到第二天清晨醒来,她伸了个懒腰,离开此处,又找机会偷偷混入到新进宫的宫女队伍中。

再次经过司膳局,抬眼看着那块牌匾,她不禁生起鸡皮疙瘩,上次一定是因为自己选错了地方,才落得那个结局,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进这个地方了。

她赶忙低头,默默随队伍离开。

走一会儿后,她发现不太对劲,因为这个队伍七拐八弯,明明已经经过好几处地方,中途竟没有一人分出道来,看来这些人全都是一个地方的,队伍如此,她也不好单独走,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跟。

到达管所,抬头一看,司织局,看起来是管织布的,也不知道好不好混啊。

踏进门槛,只见此间摆满织布机,又放置了无数个大大小小的染缸。

这里竟然能染布?记得以前曾看过染布的相关展艺,当时还说没上手机会,如今就冲这个,可以待一段时间试试。

待新人排排站好后,四十多岁的掌事女官便开始一番训话,中途突然随机抽了几个新人回答问题。

新人唯唯诺诺、吞吞吐吐地说出自己的理解,她很不满意,拉下一张脸,拽着新人至染缸前,熟稔地扯过后脑勺头发,将之强按至染料汤中。

剩下新人见此状瑟瑟发抖,吓得低头耸肩,紧紧交握起双手来按捺下恐惧的心绪。

队伍之中,何玉微张唇,不由得睁大双眼,还没来得及反应,女官便点了她回答问题。

“我且问你,染缸中的染汤,多久清一次底?”

何玉出列近前,福身后缓缓答道:

“回姑姑,染缸无须清底”

女官打量了她一眼:

“哦?此话怎讲?”

“染过布的老汤和酒一样,越久越陈,若是清底,不免浪费,再是对染坊来说,染缸清底便意味着歇业,实属不吉”

女官赞许地点了点头:

“答得不错,回去吧”

何玉回到队伍,舒出一口气,还好误打误撞问的是染布,要问别的,自己可就要像那几个新人一样,满脸的染缸水了。

不过这种地方哪是人待的?算了,别为难自己,三十六计走为上,找机会开溜。

然而向门口望去,两扇大门不知什么时候被闩上了,看这架势,掌事女官带人的经验很足,真是一个都别想跑。

训完话后,一批人被安排学习织布,另一批则是染布,何玉因得了女官几分印象,理所当然地被安排到了学习染布的队伍中。

她从早上学到了下午,因有兴趣而不亦乐乎,中途遇到不明白的地方,马上提出求教,落在旁人眼里,认真专注。

可一不会儿后,司织局突然来了一位贵人。

何玉放下手中活,和众人一同拜下,只见好多双着朴素绣花鞋的脚走来,而中间那位却与旁人不同,着一双白色云绣锦翘头履,步伐悠然闲适。

“掌事之人何处?滚出来!”

那女子微怒道。

掌事女官小跑而来,忙道:

“贵妃娘娘请息怒!何事惹得娘娘不快,竟屈尊降贵地来此粗鄙之处?”

贵妃?瑜贵妃?

还不等深思,响亮的巴掌声就此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