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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她的怀疑,云越淡然自若:

“我知你的顾忌,如今我已卸下天界之职,与云夷族断绝关系,再无其他去处,不过我寻到了血契解法,表做客于此的诚意”

什么?

何玉吃了一惊。

云越,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些是你生平最为珍视的,你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呢?一定是为了天界才不惜做到这份上吧?

这么想着,她心里堵得慌。

荷钰被勾起兴趣,挑了挑眉,上下打量他一眼,淡淡一笑:

“云越将军竟展出如此诚意,叫人佩服,魔界并非是不懂礼数的蛮夷之地,来者是客,欢迎”

向一侧略使眼色,侍卫便将他迎了下去,她看着那道背影,敲击扶手,开始了暗暗思忖。

当天他按照约定解了血契,停止运法的那刻,荷钰再感觉不到与他之间的任何连结,松了一口气,异常舒心。

再睁开眼,对坐那人面容苍白,没有一丝血色,闭眼蹙眉,呼唤名字没有回应,推了推肩膀,他突然卸下所有气力晕了过去。

第二天午后,他渐渐恢复意识,醒来后第一时间向奴仆问起荷钰行踪,当得知她正处理天界挑衅,忙起身下床,循着所指赶到助阵。

荷钰应战间隙,见他贴在自己身背护住弱点出招抵抗,微微诧异,他因身体虚弱而稍显吃力,却极尽所能防住左右来攻,眼神关切凛然,看得两魂不自觉恍惚起来。

此战结束后,荷钰恢复理智,丢下他径直离去,回殿后向侍奴交代一嘴,又开始处理起军务。

之后宫中人开始对他越来越不客气。

侍女们看他俊俏虚弱,轻佻调戏,上赶着扑,甚者还于半夜时分悄摸溜进房中,爬到床榻,不料他却不解风情,将人推出房外。

她们见王上充耳不闻,似是默许一切,又打起下药的主意,一方攻,一人守,云越被搅得整夜难眠,神经衰弱。

男仆们看不惯他一身傲骨,恶言恶语,逢到机会更是寻衅滋事,拳脚相向,他格挡应对,但身体还没恢复,动作略微迟钝,偶尔也会捱到棍棒及鞭笞。

他从前有多威风,现在就有多狼狈,然而这一切都没能让他退缩离去。

荷钰听说后紧捏扶手,低闷了一声气。

士可杀,不可辱,那天她特意吩咐下去,让宫中人随意凌辱,企图以此逼他走,没成想他却坚持下来,捱了那么多打也不肯放弃,她本念在救命之恩给他留了回头机会,如今若再继续下去,那她真要对他不客气了。

何玉心头不是滋味,难以想象他那么骄傲的人竟然忍下这些,也难以想象如果继续下去,荷钰会怎么对付他,她还记得自己和他彼此交托信任,共同战斗的瞬间,格外珍惜,不愿破坏。

第二日,荷钰当着一众宫人的面让云越作为自己的贴身护卫随侍伺候,还放言从今往后谁敢伤他分毫,加倍讨回。

众人面面相觑,疑惑王上为何突然转变心意,是打算相信这个仙族人了吗?可大战在即,怎么也不该相信这个突然到访的仙族人。

宣告之后转向云越,他眸光被体虚折磨得淡了许多,却依然温和,还回了一抹微笑,可看在荷钰眼里,却觉那目光透着丝丝狡诈。

成为贴身侍卫后,他待命在她身旁,虽然没收到什么吩咐,却竭力挡掉了蓄意刺杀,还在大殿、寝宫外加了巡守防线,可谓尽职尽责。

这天,荷钰与大臣们议事完毕后,侍卫匆匆来报,说是王上吩咐的物什已经寻到,随后一把泛着熠熠红光的神弓就被抬了进来。

荷钰往身侧斜去一眼,就见背手伫立那人诧异着神色。

何玉看到这把熟悉的弓箭,不禁回想起当初巴山蜀的往事,越是回味,越感往事已矣。

荷钰从台阶走下,运法摸上红弓,弓身颤抖不已,似在抗拒,但不消片刻后却渐渐停了下来,光芒四射,全然归顺。

她欣慰一笑,道:

“我白羽之弓,果然非同凡响,有了此弓,相信千军万马亦可为其箭下亡魂!”

她转而向抬上来的侍卫吩咐道:

“将这把战弓好生存于秘库,派人日夜轮值把守,不得有误,不得有损!”

几个侍卫一同拜下。

再瞥去一眼,云越低着眸若有所思。

第二日,荷钰还没收到关于云越异常动向的来报,就先收到了胡渊造器掺假的消息。

和云越匆匆来到军需库,胡渊正检查箱里武器,没理会身旁几位将士的冷眼侧目。

见尊贵的王上来到,他和众人行了拜礼。

平身之后,荷钰蹙眉道: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将领抱拳出言道:

“回王上,胡大人的新式武器制好后一直存于库中备战,臣怕手底下的将士用不惯,想着拿出一批来操练,可没挥两三下就折断了,原来负责制器的师傅一探才知,这些武器均为脆铁打制,难成气候,用于作战,实乃儿戏”

荷钰转向胡渊,眯起眼来:

“胡渊,你作何解释?”

胡渊拜了一拜:

“王上,当初武器制好后,臣不敢假手于人,亲自做了一一核查,确认无误才存入库中,可如今这批却不是臣经手那批,怕是被掉了包”

荷钰略使眼色,看守军需库的众人很快被传来问话,都说那几箱武器自搬来后无人动过,这些天也没再入库新武器。

随后负责制作武器的几个风林村人被带了上来,几人对上荷钰冷眸,不等问话就跪了一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磕头求饶认错,战战兢兢道:

“王上饶命,是…是我们一时鬼迷心窍,才会用脆铁来制作这批武器,都是胡渊!是他吩咐的!求王上明查!”

胡渊震惊至极,指着这些人呵道:

“你们血口喷人!”

荷钰踱起步来:

“哦?详细说说”

几人诚惶诚恐接连道:

“胡渊说,说…说您暴戾凶残、昏庸无道,若不加以阻止,魔界终将沦为一介深渊,唯有行此暗计,革新换代,帮助那位大人重塑秩序,咱们才能解救整个魔界!”

“胡渊说,事成之后,那位大人重重有赏,如若不然,便被削去一切职务,再无机会立功,和在风林村一样碌碌无为,我们这才一时糊涂,做了错事!”

“我们几个按授意而为后,总是念起王上您过去在风林村的种种,思来想去,担惊受怕,惶惶不安至今时今日,求王上宽恕!”

云越看着这几人,若有所思。

荷钰神色渐渐黯淡:

“胡渊,你究竟为谁卖命?”

胡渊哽了哽喉头:

“臣冤枉,臣不知,同为风林村人,臣…不曾想有朝一日会受这些人污蔑”

“可有证据?”

他一掀衣摆,跪了下来:

“臣没有证据,无从证明清白,但臣问心无愧,从前在风林村,臣一心辅佐王上,而今在魔界,若非您提拔,以臣之身份决计无法受此重用,臣无以为报,暗暗发誓要躬身效忠于您,不敢有二心,求王上,明鉴!”

他拜了下去,匍匐在地,毕恭毕敬。

荷钰凌厉起眸子,听这些人反复提及过往,似要以旧情捆绑自己,心中忿忿。

“来人,拿下!”

一声令下,胡渊被打入了大牢,被拖出去时,身骨凛然无畏,可落在荷钰眼里,却是仗着旧情无比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