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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学音乐的都很能打!

第89章 学音乐的都很能打!

大荒之南,本是暴雨滂沱之景。

但被燎天火光一冲,雨水直接被蒸干,就连夜空中仅剩的一点蔽月彤云,也消失得一干二净。

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

不知为何,今晚的望舒本只有一轮弯钩,但那月光却异常的明亮,好似有人躲在上面正目光炯炯的偷窥人间事。

“常羲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一直偷偷看着洛河,你也知道她性情孤冷,只有西陵那孩子一个朋友说得上话。”

温柔中隐含慈爱的声音里,还奇妙的带着一丝顽皮的稚气,让人不禁联想到嫩绿叶子里夹着的洁白小花。

夜色中,一道倩影足踏青草。

她头戴青草紫茎编织而成的花环,弯下腰去鼻嗅花香,柔声笑道:“你夺洛书也就罢了,若是真敢伤她害她,六龙旧臣会怎样我不好说,常羲必然会下来与你拼命。”

河渎神情依旧漠然,说起假话来半点都不会脸红。

“西陵是万劫不磨之身,本君自然不会伤她,也伤不了她……只是不知,司命阁下来此是为何?”

少司命。

钧天神庭的老牌神君。

她和大司命一者注生,一者注死,昔年皆是东皇太一的左膀右臂,自太一隐没后便很少再住帝郊宫,行踪隐秘,很少出现,大有归隐山林之意。

再加上她执掌生之神权,性格温柔仁慈,不喜争斗,战力似乎在诸位神君与天帝中垫底,但河渎半点不敢小觑。

“我来此为何?”

那道倩影缓步走来。

但见她秀眉云鬓,白衣胜雪,面目好似隐藏在了轻纱之下,看不真切,只能确定是少女面相。

“河渎呀河渎,伱都要亲自下场去欺负我家小孩儿了,我这个做家长的,又怎么坐得住呀?”

河渎深吸一口气:“你家小孩儿?西陵?”

“生之神权确实来自于娲皇,不过那说到底是当初陛下与娲皇做的交易,我跟那孩子没见过几面,并不亲近。”

少司命摇摇头。

她那一身雪一样素白的长裙,忽然绽放重重霞光,大地之上的草木绽放出千奇百怪的姿态,一派勃勃生机之相,将河渎所能感知的一切都变成了数不清的花团锦簇。

河渎神色一紧,身影再次虚化,只能见一道浊流横空流转,好似九曲黄河一般冲刷渗透,仿佛变成了一条真正的黄河,要将两岸所有的花团锦簇冲刷成贫瘠的沟壑,不留任何的生机。

两位神君都没有动真格。

仅仅是以神权相互印证了一番。

但即便如此,其中的凶险程度也能让天神们心胆俱裂,神躯畸变,活活被余波干成一堆烂肉。

“竟将星斗之变化,藏在泥沙之中,一泥一沙俱有星辰伟力……”

少司命赞叹起来:“不愧是羲皇留下的河图,只是少了许多堂皇正道,多了些阴毒诡诈之感,可惜。”

这句话实在戳到了河渎的痛处。

他血压立马拉高,一言不发,但神力愈发的浩荡。

哎呀,好像说话伤到他的自尊心了。

少司命不好意思的吐了吐小舌头,此行旨在拖延,她也不好再出言激怒对方,只用神权与河渎周旋了很长时间。

直到月上中天,这场类似斗法一般的战斗终于停歇了下来。

少司命收手后退。

她依旧白衣胜雪,衣裙上不见半点黄沙。

河渎的面色难看至极,那顶古朴的斗笠上不知何时,已经开满了各种各样的鲜艳花朵,与他本人那张冷漠的中年脸一搭配,显得格外的滑稽。

少司命笑如银铃:“人比花娇,人比花娇。”

河渎哆嗦着手,把头上那顶斗笠扔到地上,他此时怒气已经攒满了,正想拿出真本事挑战一下这位老牌神君。

便在这时,南方的天空里忽然隐隐传来一阵波动。

身旁那条浑浊的溪水,莫名其妙的重新变得清澈起来。

河渎脸色变得有些苍白,眉目间竟然生出一丝悸意。

“啊呀。”

少司命微笑道:“那小丫头已经回来了,你可还敢去要洛书……?”

河渎沉默不言。

他这时候怒火消散,心里满是后怕。

若是自己方才真的杀至洛河,此刻面对那位回归的洛神,只怕是真的凶多吉少。

没有办法,他在对方面前真的没有丝毫还手之力,这与实力无关,这只和他自己的身份有关系。

当初黄河一战,若非东君的分身,忽然自虚空中杀出,出其不意的伤了洛神神魂,逼其轮回转世。

哪还有什么河渎神君?

一念及此,河渎神君甚至有些感激少司命的拦路,他微微一礼:“本君想起家里还有一锅乌龟汤熬在火上,便不打扰阁下赏花,先告辞了。”

他准备离开这里,回转黄河闭关,谁也不见。

“不忙走,不忙走。”

少司命娇声说道:“你不能走。”

河渎神色微冷:“那占据洛神之躯,还觉悟地皇之相的小儿,便是司命阁下器重之人?我已知晓,也不会再与他为难,难道阁下不相信我?”

他此刻怯意已生。

连“本君”这样的称呼都不见了。

少司命笑眯眯的:“我信,我非常相信……不过呢,不是我想留你,而是有人想要与你叙叙旧。”

“谁?”

少司命没有回应。

回应他的是一声洪亮的暴喝。

“放!”

只见那声暴喝犹如闷雷滚滚,自南边天空传来,天地元气顿时动荡不安,满天星光都被这一霸道的喝声震得晃荡颤抖。

一道箭光自南方的天空中飚射杀来!

虽远不如方才的彤弓,却给人以一种无比壮烈的杀伐之感。

河渎神君侧身躲过这一箭,眉头一皱。

旋即他的神色变得再次漠然无情。

“炎帝……”

他话音未落。

下一个瞬间,自四面八方的天空中,传来许多筋弦弹动的震响,黑暗的夜空之中,不知隐藏着多少箭手。

这些箭矢材质奇异,能杀天神,并非人间诸国所能见到,河渎倒是不惧怕这些小玩意儿,他只是没想到,炎天帝庭的大军居然会在此埋伏自己。

果然,随着一声苍茫的号角吹响,一面重明鸟旗从南方天空飘扬而起。

重明是南天神禽,其形似鸡,鸣声如凤,最是好战好斗,最奇异的是此鸟两目都有两个眼珠。

“唳——!!!”

那面火红军旗之上的重明鸟,竟然是活的,四颗眼珠凶狠的盯着河渎神君,爆出一声嘶鸣,顿时有一声声凶兽的嘶吼咆哮声震彻四野,连绵不绝,直接将这片大地化为戾气十足的蛮荒杀场。

夜空,已经燃起了火云。

火云之中,无数凶兽凶禽自天而降!

它们并非真正的活物,而是赤将子所做的机关傀儡,它们的血肉被改造成了更加坚硬的材质,再被封入凶兽之魂,虽不能真正发挥出这些禽兽生前的全部威能,但因为是死物,更加的悍不畏死。

火云云头之上,屹立着一位手执兽骨的将领,他身躯魁梧,面容冷肃,五官轮廓好似刀斧雕刻。

手中兽骨重重锤击在身旁的一面大鼓上,那沉闷的鼓声响彻天地,让河渎心头一跳,面色更是难看。

“常先……就凭你也想与本君叙旧?区区一介天神,你配吗?”

常先不见丝毫动容。

河渎忽然觉得不对劲,低头一看,便看到那些落在自己周围的箭矢,还有那些远近不一的机关凶兽,气机相连之下,竟然组成了一个又一个的阵法。

河渎身怀河图,自能看出这些阵法大有玄机,无不是针对他弱点的困阵幻阵,环环相扣,与地脉勾连之下,还真能将他困住一时半会儿。

但这些花里胡哨的没用。

河渎怒极而笑,一眼就能看出了这些阵法的真正根底。

“六合?”

“九宫?”

常先再擂夔牛之鼓,鼓声震得天地浩荡不休:“能制河图者,洛书也,我于阵法一道研究不深,仓促之下又只能筹备这些,献丑,见笑。”

河渎面无表情说道:“既然知道,为何还要拿出来丢人现眼?就凭这些东西,你也想困住我?”

他的声音,每一个字都在天地间回荡,每一个字都好似一条浑浊的河水,要灌进每一个倾听者的耳朵里面,然后磨灭他们的肉体与神魂。

心志坚定,修为强大者自然无惧。

但依旧有不少人痛苦的捂住了耳朵,一个不慎便从云头摔落下去。

常先神情凛然,心想神君果然是神君。

哪怕是资历最浅,胆子最小的河渎神君,也绝非一军能敌!

但他并不担心。

天地间响起了一曲乐声,浩浩然,筝筝然,一曲就抚平了河渎的声音,那曲子,正是伏羲所作的《扶来》。

火云深处,身形颀长的白衣男子,面容朴实寻常,抚筝踏歌而来,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儒雅高洁之气。

河渎神君彻底哑然。

白衣男人也无语的看着他,半晌后才说道:“我呢,就是个乐官,平时也就给帝君弹弹曲儿,解解闷儿,顺便歌功颂德一番,让他老人家开心开心。”

他无奈的放下手里的筝:“你说我怎么就被派来打架了呢?粗鲁不雅不说,还要出一身的臭汗,再说诸位天帝,钧天神君,我又能打得过谁?”

他无奈叹息后,马上又开心欢快了起来:“嘿嘿,但如果对手是你河渎的话,我就不怂了,我希望你也不要怂。”

河渎深深吸气,开始认怂:“刑天!我他么又没得罪你!你们炎天帝庭何至于搞出这种阵仗?!”

“你害了我们家公主啊!”

“精卫公主就在洛河之上,我没有伤她半分!!”

“我说的,当然不是小公主。”

咯噔一声,河渎心头狂跳。

云中君的那件旧事,今天终于还是被翻出来了?

刑天幽幽的看着他,语气骤然冷厉下来:“虽然那段历史已经被东君抹去,时至今日我等都无法回忆起大公主的样貌,甚至都记不起她的名讳,更不知她是如何在刚登钧天后就被打落轮回……”

“但我知道,那一天你不在黄河,甚至黄河之中没有一滴水,我来问你,你那天在什么地方?”

“……”

“我再问你,帝女桑之下的黄沙,是哪里来的?”

“你们没有证据!!”

刑天嘴角一抽,面露嚣张到极点的微笑:“没错!这就是莫须有!你不服气?”

河渎神君长长叹息。

他没有再说任何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