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林文也没有说话，只是朝着康斯坦丁的身后看去。康斯坦丁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自己空无一物的身后，又看了看林文，背后慢慢落下不少冷汗。
“他这是想干什么，在看什么？”康斯坦丁心里直犯嘀咕，“这家伙急匆匆地找过来，现在过来了又不说话——”
在康斯坦丁看来，这可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可能是林文看到了自己看不见的东西？还是说，林文只是在故弄玄虚？
“你在看什么？”
林文收回视线，笑了笑：“什么都没有看。哦，对了，关于我来找你干什么……”林文搓搓手，说道，“你知不知道刚才的那个人？”
“他不是叫亚历山大·安德森么……”
“是从哪里来的？”
康斯坦丁差点一个踉跄没有站稳。从哪里来的？康斯坦丁暗自摇摇头，这跟他想过的林文可能会问的问题完全不一样。
“可能是从教国来的吧？”
“从教国直接坐飞机来哥谭的？”林文挑起眉毛，追问道。
康斯坦丁挠挠头：“可能不是吧。应该是从意大利坐飞机来哥谭的……也有可能是从意大利坐飞机，先到了什么地方，再从那个地方坐飞机来的。”
“是这样么……”林文低头默默沉吟片刻，从怀里掏出一张报纸塞到康斯坦丁面前，“康斯坦丁，你看一看这个。”
康斯坦丁撇撇嘴，有些郁闷地接过林文呢手里的报纸。说实话，他是谁都不想帮的，但奈何林文……唉。
摊开报纸，康斯坦丁迅速地把报纸看了个遍，没有看到有被圈起来或是裁剪下来的部分。按了按太阳穴让自己安静下来后，康斯坦丁直截了当地问道：“这报纸怎么了？”
林文侧过身，用手指指向报纸一端的消息：“你看一下这个。”
康斯坦丁顺着林文的手指看过去，看到了那个那条关于纽约教授失踪的消息，有些诧异地张了张嘴。什么时候，哥谭会关注纽约的消息了？明明还这么远？
有些不大对劲。
“这个消息怎么了？”
“你说有没有可能，”林文朝四周看了一下，确定明面上没有人盯着这边后，趴在康斯坦丁耳边轻轻地说，“这个教授的失踪与安德森神父有关系？”
康斯坦丁打了个寒噤。很有可能，很有可能啊！很有可能那个名字很长像是苏联人的教授手里就握有关于圣杯之酒的线索，所以那个狂教徒才会——
“不能再往下想了，康斯坦丁，”康斯坦丁及时拉住了自己心里如野马脱缰般疯狂的念头，无声告诫自己，“如果真的跟你想的差不多，你掺和进去绝对是凶多吉少。”
“康斯坦丁？”
“啊？！哦，”康斯坦丁摆正好姿势，郑重其事地回答道，“很有可能。”
“？！”林文明面上没有做出任何姿势来，心里却是很想翻白眼的。刚才康斯坦丁的情绪变化……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看来那个自教国来的“王牌”确实跟自己教授的失踪离不开关系，而自己的教授……很有可能与“圣杯之酒”有关系。
那么“圣杯之酒”又与哥谭的什么挂上钩呢？林文下意识地想起了那个东西。
“不可能吧……如果真的是那种东西的话……那我可得好好嘲笑一下这么多年来一直追求‘圣杯之酒’的家伙。”林文暗自思量道。
不过，眼下的事情还是得把眼前的人给应付过去：“好吧，既然你也不确定的话……对了，康斯坦丁，”林文直视康斯坦丁的双眼，“你知道如何与死去的人对话吗？”
“你怎么想着要与死去的人——”康斯坦丁有些烦躁，下意识地回答道，不过说到一半，闪电般的思路击沉了康斯坦丁的话：林文已经开始判断那位教授死了吗？
康斯坦丁止住了话头，在短短几秒内用很隐晦的眼神端详了林文一阵：林文是已经确定了那位教授的死吗？
“有肯定是有办法的，与死人对话有常见的手法，有不常见的手法。常见的，额，通灵。”
“那么怎么通灵？”林文追问道。
“要通灵的话，必须有有一个灵媒，”康斯坦丁在心底慢慢组织话语，他不可能把所有真相给一次性说出来，这其中就包括正确通灵手法的全部，“然后有死者临死前接触过的东西，最好。”
这是谎言，死者临死前接触过的东西……是可有可无的。所以康斯坦丁又补充道：“当然，这只是局限于我学过的通灵。”
“你学过通灵？那么你可以充当灵媒吗？”
康斯坦丁笑了笑，林文的这个问题是道可能会决定自己未来走向的问题：“自从我身上的诅咒被祛除之后，我就没有试过通灵了，现在想必也是不灵的吧。”
“哦，那么还有什么别的手法吗？”
别的手法？康斯坦丁手揣进身上风衣的口袋里：“别的手段吗？额，比如说直接到地狱去。”
“直接到地狱去？”
“就是陷入到濒死状态啦，”康斯坦丁停顿一下，补充道，“不过这也是需要灵媒，所以我也不怎么合适。”
“嗯……前期需要准备什么手段吗？”
“额，就是让灵媒记着要找谁，然后濒死后就到地狱里去找。哦，时间不能太长，不然这个灵媒是很有可能会死的。”
“这样啊……一般来说是几分钟？”
几分钟？康斯坦丁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总感觉林文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劲，不过他也没有管，也没有流露出与此相关的神色来：“最好不要超过五秒钟。”
五秒钟是比较安全的极限了，但要是五分钟的话……他康斯坦丁还是能撑住的。
康斯坦丁皱了下眉毛：“等等，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想？”刚才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像是——
“是这样么？”林文点点头，转过身冲康斯坦丁摆摆手，“我知道了。谢了，康斯坦丁，后面给你送钱去。”
咨询费？康斯坦丁摇了摇头，也没有拒绝。有人给自己送钱，为什么不要呢？
康斯坦丁站在原地看着林文渐渐走远，两人的影子渐渐分离。
“好了，自己最好先回去。”康斯坦丁低估道，转身朝着自己临时租下的房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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