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康斯坦丁原本是想租住在阿卡姆疯人院里的，但在住了一段时间后还是放弃了。
怎么说呢，在疯人院里住着确实比较舒心，每天需要付出的只不过是一点作为金钱的食宿费罢了，但是——他在那里住得并不痛快，并不自由，无论走到哪里，都能感受到从未知角落里传出来的若有若无的凝视感。
这就很恐怖了！他康斯坦丁知道自己不是好人，所以很多事情是不能摆到阳光底下看的。现在出现在阿卡姆疯人院里面不明正体的窥视……就好比是把他扒光了、身上钉满了从小到大的罪行拖到阳光下去游街一样。
这，康斯坦丁绝对不能接受。所以住了一段时间后，他自己在哥谭找了一个地方住下。
“说起来自己现在住处附近传来的窥视感也越来越强烈了，”穿过小巷，爬上危楼，康斯坦丁站在自己临时住所的门前一边掏钥匙，一边喃喃自语道，“是跟蛇有关呢？”
是与林文有关呢？还是与……蝙蝠侠有关呢？想起林文知道自己要走后，脸上露出的不悦情绪，康斯坦丁就下意识地认为偷窥自己这件事与林文无关。
那就是与蝙蝠侠有关？那么他的理由呢？康斯坦丁将钥匙插~入门锁中，推门而入，喃喃自语道：“看来现在得找个时间重新找一个住所——”
然后剧烈的疼痛从头顶系列，康斯坦丁踉踉跄跄地往前扑了两步，倒在地上，意识在彻底坠入黑暗之前看到了一对看上去很眼熟的鞋子。
“该死，是哪个人居然偷偷溜进我家，埋伏我敲闷棍——”意识在此刻中断。
不知在黑暗里过了多久，等康斯坦丁终于悠悠转醒，他发现自己被捆在了厕所的马桶上的。康斯坦丁临时住所里马桶是老式的抽水马桶，有高高的抽水泵，康斯坦丁从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居然会被绑在这上面。
想到这，头上的痛楚都少了许多。到底是谁——
“不到3分钟就醒了？”这个熟悉的嗓音让康斯坦丁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看来还是我下手太轻了些。”
康斯坦丁抿住嘴，转过头朝厕所门框的方向看去：“林文，为什么是你？我根本没有把自己的住处告诉你……”
“啪嗒！”林文合上手里的怀表盖子，把怀表放回怀里，一步步朝康斯坦丁走过来：“为什么会是我？我想你应该最清楚不过了吧？不过我们时间不多。”
康斯坦丁心里咯噔一下，迅速回顾自己与林文的谈话后，康斯坦丁意识到了林文是想干什么：“等等，我不是说了我不适合做灵媒了吗——”
“你觉得我会信吗？”林文从康斯坦丁身边走过，走到厕所三大件之一的浴缸旁边，皱着眉毛看了看满是青苔的浴缸，颇为嫌弃地打开锈住的水龙头放水，“你这个人嘴里就从来没有几句真话。”
红色的水龙头发出人被痰呛住的声音，一股红褐色的水流从摇摇晃晃的水管里一路上来，从水龙头喷出，不断冲击被青苔覆盖的浴缸底部。数秒过后，水流逐渐“澄澈”。
康斯坦丁原本还庆幸林文没有第一时间搞自己，自己还有脱困的可能，但下一秒看到林文开始往浴缸里放水后，康斯坦丁绝望了：林文是要把他淹进去！
就不能先试试通灵吗？
手里用小刀割绳索的速度瞬间加快了数倍。
“康斯坦丁，你觉得我是没有发现你手里的小刀吗？”
康斯坦丁有些绝望了。
“那你为什么……”
“因为可能你还没来得及割断绳索，”林文转过身，伸手把康斯坦丁手里的小刀夺走，粗暴地扯断绳索把康斯坦丁换了一个姿势捆起来，扛到肩膀上，“我就已经准备好了仪式的一切。”
“能不能换成通灵？”康斯坦丁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等到的是林文无情的拒绝：“不能。”
“好吧，最多五秒——噗！你干什么？！这么粗暴干什么？”
林文拍拍手，嫌弃地躲开康斯坦丁落水时溅出来的水花，看着一脸怒容的康斯坦丁，淡淡地问道：“你在跟我谈条件？”
康斯坦丁对上林文那毫无感情的双眸，打了个寒颤，身上湿哒哒的衣服粘的他很难受：“不敢……”
“我很高兴你能接受。哦，你刚才是不是对我撒了谎？”看到康斯坦丁骤变的脸色，林文笑了笑，“你能撑五分钟是不是？”
康斯坦丁那惊悚的神色并不能引起林文的兴趣，他低下身按住康斯坦丁的胸膛。
“等等——”
用力把康斯坦丁按进水里，浴缸里瞬间炸开了一朵不断翻腾的颜色浑浊的水花。
“哦，对了，”林文像是后知后觉般收回力道，让因为呛水而不断咳嗽的康斯坦丁暂时从浴缸里回归，“我是不是还没有告诉你要寻找对象的名字。”
康斯坦丁怒了：“你也知道啊！咳咳咳咳！”
林文没有在意康斯坦丁此刻的态度，自顾自地说道：“他是我的大学教授，名字叫——”林文停了下来，两条眉毛挤到一起，低语道，“名字叫什么来着？”
“啊？”
“你等会。”
看到林文两只手都收回去开始掏报纸的动作，康斯坦丁知道这是自己逃跑的最佳时机。但是……自己真的逃得过林文吗？
“该死，要不是太仓促了，自己绝对不会被林文这么轻而易举地拿捏，”康斯坦丁咬住嘴巴在心里懊悔道，“早知道应该在这个临时住处里面搭建对敌诅咒或是传送法阵之类的——”
“找到了，名字叫叶尔莫拉耶维奇，是个白头发的俄罗斯族的老头……知道吗？”
康斯坦丁迎上林文从报纸里抬起的眼神，放下想做什么的手，很是憋屈地回答道：“知道了。”
“很好，”林文满意地点点头，伸手搭在康斯坦丁的胸膛上，忽视了康斯坦丁骤变的脸色，“那么就让我们正式开始吧。”
“等等——”
康斯坦丁话还没说完，又一次被按进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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