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站在林文对面的，正是前不久见过的亚历山大·安德森，一个穿着得体黑色修女服的金发小姑娘站在安德森身边，手紧紧攥着安德森的衣摆，紧张地看着林文。
“算不上有失远迎吧，林文，”哥谭街道上人来人往，但好像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这里正在对立的三人，“前不久不是才见过吗？还有，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林文眉毛挑起，好像很疑惑地看向安德森，“找我干什么？”
“当然是有原因的。”安德森和善地笑了笑。
这不是说了等于没说吗？林文的眼眸冷了下来：“是这样吗？是为了‘圣杯之酒’？还是……为了别的东西？”
“都有吧。”
“是吗？不过还真是好大的阵仗，”林文伸出手，在半空中虚握，一条闪烁着金色光芒的丝线在手心缓缓显现，“这就是教国的手段吗？”
“这只不过是伟力的一部分罢了，”安德森低头，小心避开林文的影子，“临时设立这个，也只不过是想跟你好好地谈一下。”
“谈什么？”
安德森抬起头，神色复杂地看着林文，慢慢说：“叶尔莫拉耶维奇，你的老师，是我杀的。”
林文的眼神愈发冰冷了。
“没有办法，这是最好的结局了，这你必须相信我——这对于他这个叛徒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为了什么？”林文冷声问道，“为了‘圣杯之酒’吗？”
在修女惊恐的注视下，这个方才承认自己杀了人的神父，在短暂的沉默后回答道：“是，也不是。你的老师，叶尔莫拉耶维奇教授，是找到‘圣杯之酒’的钥匙。教国想要‘圣杯之酒’……”
“而你杀了他？”
“因为我要摧毁‘圣杯之酒’。”
“……哈？”林文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他好像听到了一些有悖于自己认知的话？
安德森笑了笑，没有对林文说下去，而是低头看向修女，和颜悦色地说道：“玛利亚，接下来的话，你能不能不听？”
被安德森称为玛利亚的修女看了看安德森，又看了看对面的林文，在犹豫一小会后点点头，很乖巧地掏出两个耳塞塞到耳朵里背过身去。
“好了，接下来我能解释了，”安德森抬起头来，深吸一口气，“你想知道什么？”
“……你的目的，为什么与教国的目的是相悖的？”
“因为人注定是要死去的，”安德森神色严肃地回答道，“生老病死，这是人一生必须要走过的路，这是人类先祖从伊甸园里走出来时，就已经确定的路。不老不死的‘圣杯之酒’，被冠以圣杯的名号，但在我眼里它很可疑——它就是异端！它违背了常理！”
林文凝视着安德森，考量他每一秒的面部肌肉变化，意识到眼前这个人……好像没有撒谎？
“那么你会死吗？”
“会，”安德森咧开嘴笑了，“在我杀光所有的，所有的，这世上所有的主的敌人之后！”
林文眸色阴沉。眼前的神父无疑是个狂信徒，而且还是“怪物”级别的狂信徒……
不好处理。
“那么你为什么要称呼叶尔莫拉耶维奇教授为叛徒？”
安德森笑了笑，他看了看林文的脸，突然问道：“你知道叶尔莫拉耶维奇以前的事情吗？”
“你是说他是从苏联逃过来的？”
“啊，他跟你提过吗？”安德森摇了摇头，“但也只是提过罢了……你知道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期纳粹干过的事情吧？就是开始疯狂地研发科技，并在神话中寻找胜利可能的事情？”
林文点头。
“在二战结束之后，纳粹德国的那些成果大部分被美苏两国分走。在苏联拿走的成果当中，有一份文件还有一份金属样本。文件是丹麦王室的一端记录，内容则与‘哥谭’的发现建立息息相关，而标本……”
安德森看了一眼正堵住耳朵的玛利亚修女，回过头来对林文继续说道：“则被标记为‘x金属’。”
“‘x金属’？”林文想起了一些很是不好的东西，表情很差，“这个称号是怎么来的？”
“是当时纳粹的科学家标注的。那个疯子科学家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他坚信神话都是子虚乌有的东西，那些神话里出现的东西只不过是人类暂时无法理解的科技罢了。所以他把神明定义为‘存在x’，而那块金属，在被他细细研究之后，被标注为‘x金属’。”
怎么又是一股既视感？林文眉头紧蹙：“那么这个‘x金属’？”
“这份金属样本没有人知道是怎么来的，就连丹麦王室也不知道。不过，那位疯子科学家笃定，金属来自于哥谭。”
“哦？”
“不过直到他死，都没有找到证据。他是在柏林被攻破前一天晚上死的，死的时候浑身肌肉扭曲在一起，如果不是衣服的话，几乎看不出是他本人。据说下葬的时候，红军的人发现那具可怖尸体的手心里，有一把银白色的样式诡异的钥匙。”
林文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安德森的话：“那么，这与叶尔莫拉耶维奇有什么关系？”
“叶尔莫拉耶维奇在叛逃之前，是极其坚定的共产主义者，高尚的苏联共产党党员，还是一名优秀的科学家。他在经历过一些事件后，对那个国家产生了怀疑，并最终在勃*日*夫时期叛逃，带走一批文献和一份样本，逃到了意大利，并进入教国，最后在教国的帮助下逃到美国，并改名为叶尔莫拉耶维奇。不过明面上，他依旧坚持自己的身份是从苏联逃过来的人，只不是身份没有那么重要就是了。”
听完安德森的解释后，林文开始理解了：“……原来如此吗？也就是说他带走的样本和样本是？”
“‘x金属’，以及有关‘圣杯之酒’的文献资料。资料和金属样本都被教国以报酬为由扣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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