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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深处《脑语者》上部三十二,层层递进的出手

草原深处《脑语者》上部三十二,层层递进的出手

二十天以后,靳解放厂长还是领着那一拨原班人马去了谭柏伟的办公室,求爷爷告奶奶一般和谭柏伟央告着,催问他们需要的材料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谭柏伟还是像上次那样冷冰冰的接待着他们,给他们说,哪有那么快,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让他们耐心的等着吧。

靳解放厂长他们一个个急得抓耳挠腮,拜年话给人家说了一箩筐。

但是没用,人家依然还是一派高高在上,显示出手里“握着核心技术”,“掌握着你们命脉”的模样。

几个人急了,一再的央告着给谭柏伟强调说,千万不能再往后推了,再推以后今年上半年他们的任务整个就落下来了,下半年再怎么赶也完不成黄金办给他们下达的任务了。

谭柏伟非常不高兴的从办公桌后面站起来,对着他们一阵训斥:“哪有那么容易?那么多型号各异的材料,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要给你们备齐,哪有这个道理?这不纯粹是刁难人吗?嗯!”

最后靳解放厂长用那种祈求的神情和口气对谭柏伟说,他们要的那些材料,无论如何不能超过一周的时间。一定要在一周的时间内给他们调拨回来,不然他们机械厂无论如何给上面交不了差。

谭柏伟用那种就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眼神了了靳解放厂长一眼,鼻孔里重重地哼了几声。

他们几个人最后差不多是被人家从办公室轰出来的。

几个人从办公室出来,往机械厂走的路上,靳解放厂长在心里一遍遍诅咒着谭柏伟的祖宗八代。他心里说,你个王八蛋龟孙子,下一步你倒霉,千万再不要怨我们!眼看着你就要死到临头了,我们这是从悬崖上拉你一把,你却不领情,还要这么埋汰我们!

走到半路上,靳解放厂长让那几个人回厂里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他一拐弯去往了黄金办。

果然当靳解放厂长来到黄金办的时候,张跃麟正坐在办公室忙碌着呢。

昨天下午张跃麟安排人到县机械厂通知了靳解放厂长。晚上下班的时候,靳解放厂长一拐弯来到了张跃麟的办公室。

今天上午靳解放厂长带领着厂里的几个人去物资局找谭柏伟,说什么话,都是昨天张跃麟给他交代的。这二十天的时间之内,物资局上上下下究竟做了一些什么事,包括他亲戚开的那个机械厂在干什么,张跃麟这里当然掌握得一清二楚。

物资局甚至就连机械厂一颗专用螺丝都没有给进回来,人家干脆压根儿就没给机械厂考虑和计划过他们要的那些材料。

反过来谭柏伟亲戚家开的那个机械厂需要的一切原材料,物资局都能在第一时间给调拨回来,还不分昼夜的给送过去。

秦东和他手下那一帮最近在物资局打工的弟兄,一个个精明强干,腿快眼活,要的工钱又低,已经成为物资局上上下下各个环节忙来用的人。所以物资局内部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张跃麟掌握的一清二楚也就不奇怪了。

谭柏伟亲戚家开的那个机械加工厂的情况,也由秦东他们村那些弟兄们,尽可能的探听得清清楚楚,最终反馈回到了张跃麟这里。

别看张跃麟小小年纪,可是他却下着一盘知己知彼,稳操胜券的大棋。

为了不要对林海涛的仕途造成一丝丝的影响,在这件事情上,至少在表面上,张跃麟不让他参与。最近这几天,正好林海涛手头关于探矿和下一步更进一步如何开采金矿的事情,需要去市里和省里给相关部门的相关领导汇报一下。

为此,张跃麟就请他干脆躲开县里一段时间,就当这件事情与他没有丝毫的关系。即使因为淘金设备的事情闯下大祸,也不能让别人认为这一切与林海涛有丝毫的关系,一切也都是他张跃麟造成的。

而他仅仅还是一个农民身份,最多也就是回家种地。

靳解放厂长气恼的说:“张队,你说这个王八蛋一周以后,还能把我们需要的那些材料进回来吗?”

“几乎没有这个可能。”其实张跃麟可以确定,百分之百就没有这个可能。但是关于秦东和弟兄们在物资局这边当卧底,包括他们村里那些弟兄们在那家机械厂获取的情况,直到今天靳解放厂长还不知情,他也不能给他流露。

正因为他将那两个地方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掌握的一清二楚,所以张跃麟的心中非常清楚下一步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靳解放厂长说:“那么我们机械厂需要的那些材料……”

“放心,一周以后你继续领着今天的这些人马去一趟他的办公室。你们扑空返回来的当天,最晚第二天,你们所有需要的东西,包括一颗异型螺丝,我都会一样不少的给你们拉到机械厂。”

“真的?!”靳解放厂长又惊又喜的问道。尽管这句话在此之前人家已经明确的给他说过了,但是直到今天他还是有一些不敢相信。

“一言为定!”

相关方面的一些细节问题,张跃麟又给靳解放厂长详细的叮嘱了一遍。

靳解放厂长还是给张跃麟打包票拍着胸脯说:“放心,该怎么配合我心中有数,一定会做得天衣无缝,也不会走漏半个字!”

这是一个值得信赖和可用的好老兄啊。当时张跃麟在心里说,下一步他要建议林海涛好好的提拔重用他。

……

一周以后的八点出头,物资局一开大门,谭柏伟前脚踏进办公室,靳解放厂长后脚就带领着上次的那帮人马,来求告他供原材料的事情。

当时谭柏伟返身就是对于靳解放厂长和身后的几个人,一通劈头盖脸的训斥。甚至手指眼睛要操他的祖宗八代。

当时靳解放厂长给谭柏伟几句解释之后,在又气又急中,身子摇晃了好几下,噗通一下就摔倒在这个办公室的地下。

随同他来的那几个人一阵惊呼之后,就赶紧给他掐人中和虎口。几个人大声地呼喊他,赶紧醒醒,赶紧醒醒……

靳解放厂长没有任何反应,就像已经那啥了似的。

随即这几个人赶紧抬着他,冲出了物资局的大院,冲向了县医院。而这个时间段,正是物资局,包括大街上人们上班乱哄哄这么个时间段。这个情况很快的就在县里迅速的传开了。

……

今天,张跃麟刚到了办公室坐在办公桌后面,在他的心里略有一点心神不宁的等待着什么的时候,机械厂一个工人就飞速跑进来给他说了靳解放厂长的情况。

张跃麟在第一时间给主管工业的副县长裴鸿基拨打了电话,用他之前不知道思考和在大脑里整理了多少遍,非常简洁而又切中要害的语言,给裴鸿基副县长汇报了一下靳解放厂长晕倒的前后因果关系。

裴鸿基副县长给张跃麟说,他刚到办公室,他立刻从办公室去县医院,让他也赶紧去,他们在那边见面!

张跃麟和裴鸿基副县长,差不多是在前后脚出现在县医院急诊病房的。这时靳解放厂长正在急诊里抢救,医生和护士惊得跑下一片。

裴鸿基副县长三十四五岁年龄,是西北人的那种魁梧壮硕的身材和相貌。是当时边塞县乃至塞北市最年轻的副县长级别的官员。

之前在林海涛刚来到县里主政淘金方面事宜的时候,裴鸿基副县长还是县政府办公室一个刚被提拔起来的副主任。他是草原省工业大学毕业分配回县里上班的。当时县政府和下面的机构,正式大学毕业分配回来上班的仅有他们两个人,为此在工作的接触中,两个人很快的就成为了好朋友和好搭档。

在林海涛倒霉的时候,裴鸿基副县长也被贴上了与林海涛走得近,似乎是一类人的标签,也靠边站了。

在去年林海涛被无罪释放的前一周,根据上面相关部门对裴鸿基的重新考核,火线提拔他为主管工业的副县长。

等到林海涛和张跃麟回到县里,准备二次出山,立刻淘金的时候,裴鸿基副县长已经受到了高层的指令,要无条件地配合他们两个人淘金方面的所有事宜。

本身他们私下里就是好朋友,观点一致,爱好相同,都有着一番建功立业的大抱负,现在再有上面的指令,裴鸿基副县长随后就在无微不至的,支持着林海涛和张跃麟淘金方面的所有工作。

由于他们的高度配合,彼此成就着对方的同时,事实上也在成就着自己。他们两个人迅速的在县里市里蹿红。

现在裴鸿基虽然是副县长,但是由于他年轻有为,在当时县里领导班子普遍都是高小毕业,连高中毕业的都稀少,而且都是五六十岁老头的情况下,首先他的文凭就鹤立鸡群,其次由于他有文化,站得高望得远,在县里发展经济方面,总是能站在更高的高度给县里提出一些高屋建瓴的建议,从而县里的一二把手没有人敢小瞧他,也受到高层多个部门和多个领导的重视。

他的上司知道他的被提拔是早晚一天的事情。为此,虽然裴鸿基仅仅是一个刚被提拔起来而且排位末流的副县长,但是目前他在县里的领导班子中,有着非同一般的身份地位。

林海涛主政下的淘金,给裴鸿基副县长脸上贴了金,说明他工作的卓有成效。而裴鸿基副县长对林海涛淘金方面的大力支持,又促使林海涛有一种一日千里,所向披靡的感觉。

现在他们私下里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关系;工作方面,他们是配合默契的上下级关系。

一个名头正响的副县长跑来医院看望一位患者,让医院院长和几个主治大夫都有些吃惊。为此他们都在奋力的抢救着靳解放厂长。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靳解放厂长从送到这里到现在已经二十分钟了,一直没有苏醒。县里的医院,尤其是在当时那个年代,几乎什么仪器设备也没有。不过也正因为医院长期以来对患者的审病不靠仪器,而是靠老一辈大夫口口相传的那种经验来诊断病情,在某些特殊的情况下针对某个特殊的患者,人家诊断病情的速度,反倒是更快更直接有效。

医院的院长和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专家,观察了靳解放厂长的瞳孔.呼吸,把了脉,以及通过各方面的症状来判断,他们感觉患者并没有器质性的病变,没有什么大碍。

但是患者就是不苏醒。

这是为什么?最后他们只能归结为,患者可能近期因为劳累,心情紧张,今天一时间又受到了打击或者某种严重的创伤而假死过去了。简单的说就是气血攻心休克了。

张跃麟对走廊里急得团团乱转的裴鸿基副县长淡然说:“能有什么呢?我和林主任早就感觉到靳解放厂长是一个能吃苦,肯干活又负责任的人,由于我们俩人给人家下达的任务过多过重了,靳解放厂长肯定是心理压力过重过大,物资局又给他供不上原材料,今天早上去了谭柏伟局长那里,又没有得到满意的答复,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张跃麟看出来,在这方面裴鸿基副县长有要发作的意思,同时也有想和他单独谈话的意思,为此他就让正好刚从病房出来的副院长,给他们开一间房,他们要单独说一会儿话。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张跃麟和裴鸿基副县长就坐在了副院长的办公室里。

随即张跃麟在门口喊了一下靳解放厂长的两个副手。

俩个副厂长立刻就来到了这里。

在裴鸿基副县长的询问下,俩个副厂长互相配合着,非常简略而突出重点的,把他们这段时间如何和物资局申请进货,直到今天早晨发生的情况,给裴鸿基副县长汇报了一遍。

裴鸿基副县长看样子是强忍着怒火说:“你们说的这个情况都是真的?”

两个人拍着胸脯说,绝对是真的,到任何地方他们都可以站出来作证,何况从始至终又不光是他们两个人,还有其他人呢!

裴鸿基副县长神情严肃的说:“好,有你们这句话我心中就有数了。你们去急诊那边吧,我们两个人还要合计几件事情。”

裴鸿基副县长骂了几句脏话,随即就要用桌上的电话给县里一把手打电话,汇报谭柏伟阻挠淘金方面的情况。他的嘴里还说:“我要不把他撸下去,我就不当这个副县长!我甚至还要把他送到黑屋子里从里往外眊!”

张跃麟赶紧站起来请求裴鸿基副县长先不要打这个电话,等他把有些话给他说完以后再打也不晚。

在裴鸿基副县长不情愿中住手的时候,张跃麟把早已经在大脑里编排好的一段话语,一股脑儿给裴鸿基副县长说了出来。这些内容,主要是他和林主任去市里提前沟通进货的情况。

“为什么?”

张跃麟说,通过靳解放厂长给他们的汇报,他们分析判断,谭柏伟就不可能在他们申请的时间内,把机械厂需要的原材料给进回来。为了不要耽误淘金,他们两个人只好去市里沟通,订购了各种原材料。

裴鸿基副县长用那种非常吃惊的眼神在望着张跃麟。

张跃麟说:“关于这方面的事情,我们两个人本来在此之前应该给你做详细的汇报,可是考虑到万一我们哪一步做的不周密得罪了人家,最终谭柏伟和身后扛硬的关系要收拾我们,还要连累你。所以我们两个人合计,在这件事情没有出现好的结果,或者说出现了某个意外,我们在补救动作还没有到位之前,暂且就不要跟你说了。”

裴鸿基副县长越发用一双复杂的眼神在望着张跃麟。

张跃麟说:“总的一句话,裴县长你千万要明白,毕竟都是县里的机构,机械厂撇开物资局,直接从外面进货,在此之前还没有先例,是福是祸,从现在来看还不好说,我们是担心怕因此影响到你的仕途,而不是要有意的隐瞒你。按照我们两个人的提前合计,等这件事情走到最后那一步,结果一定是对你这个主管工业的副县长有好处的时候,我们在临时给你汇报也不晚。这样我们对外就说,这件事情从此至终都是由你背后的帮助和支持下,完成了这个艰巨的任务,由于我们计划周到,安排得当,淘金设备的原材料一点也没有耽误生产。”

裴鸿基副县长嚯的一下跳起来说:“你们两个人的意思就是,有黑锅你们两个人一起背,有重活你们俩人一起扛,遇到功劳的时候却让我无功受禄,坐享其成?”

张跃麟说:“倒也不能这么说。我们两个人也有我们的小九九,我们犯点小错误,甚至倒了也无所谓,只要你不倒,继续能够支持我们的工作,一切都好说。”

裴鸿基副县长激昂澎湃的说:“你们又不是投机倒把,又不是损公肥私!不管你们通过什么形式,你们根本的目的是为了不要让某些人和某些机构卡淘金的脖子,能够尽快的完善淘金设备,为国家做贡献,所以在这件事情上你们做的太正确太及时了,我感谢你们还来不及呢!”

张跃麟感激的说:“谢谢!”

裴鸿基副县长干脆毫不客气的把张跃麟刚才那句话给戳破:“收起你刚才那番话吧,你们两个人想给我贴金就直说。以你们两个人现在在淘金方面的声威,说一句天地良心的话,即使我这个主管工业的副县长想无中生有的给你们使绊子,也不可能,最终只能把我碰得头破血流。因为你们没有一点私心杂念,干的都是为县里和市里低成本储备黄金的工作,这是对国家有利的事情,谁也不能阻挡!”

张跃麟赶紧岔开了他这个话题,对裴鸿基副县长说,听说人家谭柏伟这段时间主要是帮着亲戚家的那个机械厂,进所需要的任何一样原材料,差不多还是半价。有一半的价格都是物资局给倒贴钱供货的。

裴鸿基副县长吃惊的说:“是真的?”

根据张跃麟私下掌握的情况,他知道这是真的,但是他当然不能给裴鸿基副县长供出他安排卧底的情况了,所以在这方面他只能模棱两可的说:“应该是真的。只要从物资局后台一查账,就一目了然了。”

裴鸿基副县长震惊过后说:“这好办。只要是真的,我不愁查不出来。”

张跃麟又给裴鸿基副县长汇报了他们私下里安排进货的情况:“就在昨天,我还给塞北市钢铁厂和其他几个部门打了电话,人家说,我们需要的货都给备好了,随时随地,只要我们这边需要,打一个电话,不超过半天的时间全部一点不剩就给我们送过来。只不过既然机械厂提前和物资局申请进了货,在规定的最晚时间内,只要物资局没有给回话前,我们不能把货调回来而已。”

裴鸿基副县长上来,重重地把张跃麟的臂膀摇晃了好几下说:“你们两个人立了一大功啊。”

“不,如果说真的立了一大功,不是我们两个人,是三个人。带头的是裴鸿基副县长!”

最后,在裴鸿基副县长兴奋不已的时候,张跃麟又给他补充了一句说:“一会,只要医生能把靳解放厂长抢救过来,只要我们给他悄悄的说了他最担心的钢材和其他原材料,我们早已经给他准备好的情况,我相信他立刻就会精神抖擞的离开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