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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深处《脑语者》上部三十三,临阵倒戈

草原深处《脑语者》上部三十三,临阵倒戈

十几分钟以后,有人跑来给裴鸿基副县长和张跃麟说,靳解放厂长苏醒了。

俩人赶紧去往急诊。

问候,寒暄……高兴的笑脸,激动的表情……一时间在急诊飞扬着,自不必说。

院长和几个主治大夫说,急火攻心来得也快,去得也快,既然患者已经苏醒了,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

说话间他们又共同配合着,给靳解放厂长把脉啊,抚摸额头啊,做着一些观察工作。

靳解放厂长自己也麻溜的从急诊床上坐起来说,没事没事,他现在感觉和一个正常人没有什么两样。

按照裴鸿基副县长的意思,还是让靳解放厂长留在医院观察两天,做到万无一失。

张跃麟和靳解放厂长都共同对裴鸿基副县长说,既然醒了,说明就没事了,不需要劳民伤财,请领导该忙什么赶紧回办公室忙什么去吧。

裴鸿基副县长对靳解放厂长说:“老靳,你为淘金方面做了些什么,我在此之前基本是清楚的。那会儿在你昏迷的时候,张队又给我说了好多。你是一个好同志啊!你回去机械厂好好的养病,不要急着忙淘金设备生产方面的事情。放心,我赶紧回办公室,关于你遇到的这些事情,我会替你做主的!”

随后,裴鸿基副县长示意张跃麟撤到一边,然后低声对他说:“我要回去全盘考虑如何收拾这人的事情。”

张跃麟赶紧亮明自己的观点:不想无谓的树敌,不想让领导为这件事情兴师动众,打击面过广……

裴鸿基副县长说:“放心,我不会冲动。关于谭柏伟的一些事情,在我收集了证据的时候,我会非常巧妙的给一把手汇报的,既不会做到人为的树敌,无谓的打击报复,也绝不放过一个阻挠淘金的坏人。”

张跃麟说:“听说谭柏伟在市里很有根基,也是那种很厉害的人,我就是担心这人是不是要对靳解放厂长打击报复。”

裴鸿基副县长低声给张跃麟耳语了几句之后,才稍稍的提高了一点声音说:“放心,谁敢动他一根毫毛,我让对方吃不了兜着走。”

上午十点。机械厂靳解放厂长的办公室。

这会儿这间办公室只有靳解放和张跃麟两个人。

靳解放厂长亲自给张跃麟泡了一杯茶,也给自己泡了茶。期间他对张跃麟说着一声声的感谢话语。

张跃麟说:“千万不要说这样的感谢话语了。为了赶工期,也为了不要受制于谭柏伟,我们直接从外面调拨原材料,这是我们份内应该做的。在裴鸿基副县长面前说你有能力能干,这是事实本身,也并不是我胡诌的。去医院看望你,这更是人之常情。”

靳解放厂长说:“不不,必须要感谢张队,我从内心里非常感谢你!”

“千万不要这么客气。反倒是我应该好好的感谢你,如果没有你的配合,整个这件事情哪有到此这么完美啊。为了配合我把这马戏演好,你脚掌被大夫用针扎,问题不大吧?真心疼你啊,不知道你是怎么挺过来的!”

靳解放厂长说:“我当时就想,革命年代那些英雄的壮举,所以在大夫用针给我扎脚掌,强行让我醒来的时候,我就死死的咬着牙坚持坚持着……但是到最后钻心的疼痛,实在是让人有些受不了的时候,我只好就醒了。”

“你已经坚持的非常好了,恐怕再找你这么第二个人选都难啊,谢谢你!”

他们一行是前半个小时回到机械厂的。当时靳解放厂长是被其他几个人用自行车推着回到厂里的。本来裴鸿基副县长是要打电话叫县政府的212汽车送他回来的,但是被张跃麟和靳解放厂长共同婉拒了。

张跃麟再一次给靳解放厂长重申了这句话:那会儿在等待他苏醒的过程中,他已经给市里几个部门分别都打了电话,与人家说了原材料的事情,人家说今天下午最多晚上就装车,保证明天上午十点之前,给这边拉过来所有原材料。“你就好好的养病就可以了!”

靳解放厂长激动地望着张跃麟说:“我哪有什么病啊,你也知道,所以我需要养病吗?”

接下来,相关方面的一些事情,两个人又深刻的探讨了一番。最后,张跃麟又特别给靳解放厂长强调了一番注意事项:让他私下里悄悄的把厂里一些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组织一下,甚至和他们单独谈话,给他们交代一下如何防范,如何应对可能来自谭柏伟对他们这边的报复。

靳解放厂长说:“张队,你放心好了,只要有你们背后给我们撑腰,再加上我们没错,错都在他那边的情况下,他要敢来这里给我们找茬,我让他来一个倒一个,来两个倒一双,绝不接受他对我们的打击报复!”

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文秘领着两个陌生的年轻人,敲响了这间办公室。

两个精明强干的陌生小伙子,当确认了眼前的这两个人是谁是谁的时候,就看看领他们来的那个文秘,显出欲言又止的模样。

文秘赶紧招呼一声就出了外面。

两个年轻小伙子低声对靳解放厂长和张跃麟说,他们是县警务局前不久刚分来的警务人员,是局长特意安排他们过来暗中保护靳解放厂长,维护厂里秩序的。

张跃麟明白了,这都是刚才裴鸿基副县长回到办公室以后,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合计安排的结果。

十几分钟以后,刚才进来的这两个小伙子,每人就都穿上了一身工衣,在靳解放厂长和张跃麟的带领下,在厂里溜达着。

很快,厂里人就都知道,这是两个刚招的临时工,厂长带领着他们熟悉厂里的环境了。

大概只有厂里的那个文秘有些猜测。不过厂长已经给他非常隐晦的叮嘱过了。

不久,靳解放厂长就按照张跃麟的意思,给厂里的一些工人开了会,还和个别人进行了单独谈话,为了下一步厂里的“生存发展”,做了精细化的安排。

……

第二天上午十点。机械厂的大院里,先后开来七八辆卡车。这些卡车上都是拉着各种不同型号的钢材,和生产淘金设备需要的一些原材料。专用的电机啊,输送带啊等等,不一而足。

靳解放厂长和张跃麟招呼着工人们赶紧卸货,也在招呼着那些司机回会议室喝茶休息。

工人们都惊喜不已,随后都在热情高涨的.叮叮咣咣的卸着货。

将近十一点的时候,正在工人们热火朝天卸货的时候,忽然从外面开来一辆卡车,卡车上拉着几十号工人。

从驾驶室里跳下来一个魁梧壮硕的中年人。这人操着一口市里人们说的“侉话”,恶声恶气的指挥着卡车,把机械厂的大门给堵了。

这会儿,张跃麟和靳解放在老靳的办公室里,已经看到了外面的情况,也看到了从车上跳下来那个指挥者就是谭柏伟。

靳解放厂长一时间急得团团乱转,要扑出去和谭柏伟理论,至少要指挥着工人们如何应对这个场面。

张跃麟挥挥手说:“不要出去,不是我们贪生怕死,是因为没有必要和他发生正面冲突。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放心。”

外面。几十号工人在谭柏伟的指挥下,嗷的一声从卡车上跳下来。他们各自手里都挥舞着长短不一的棍棒,扑向一辆辆卡车和卡车上卸货的那些人。

机械厂一个大会议室里,市里送来货的那些司机们,都在这里坐着抽烟喝茶。机械厂那个文秘专门给他们点烟倒茶,陪着他们说话。并且转达了张跃麟队长的意思:机械厂的食堂里,已经专门给他们炖了现杀羊,中午要招待他们好好的吃羊肉。

边塞县山里放牧的那些羊的味道,是非常肥美的,这是市里的那些司机们都知道的事情。对于这些经常开着车跑下面的司机们来说,其实给他们准备任何山珍海味都不稀罕,但是唯独稀罕后山的现杀羊。

猛然有人跑进来给他们说了外面的情况,为此这些人一时间都从会议室跑出来要看个究竟,招呼他们的汽车。

但是随即就有厂里的一个副厂长上来拦住他们,给大家解释了一下门口的情况,并且告诉他们,让他们放心,这边发生了一点小小的误会,有人专门收拾捣乱的那些小子们,让他们绝对不要担心他们的汽车。

大门口。这会儿谭柏伟带领着那帮人,如下山猛虎一般,每人手里提着一根棍棒,就气势汹汹的准备冲向院里那些卡车和卡车上卸货的那些人。

其中一辆卡车上正在卸货的两个工人,蹭的一下从一辆卡车上跳下来。他们是昨天上午来到这里的那两个便衣。他们简单的交流了几句,就确定了行动方案:如果他们喝喊阻止无果,朝天鸣枪无法阻止这帮人的话,就要把谭柏伟的双腿打折,让这个暴徒立刻倒在这个院子里。

谭柏伟带领着身后的这几十个人,一边往机械厂东北这一片人烟吵闹的汽车旁冲着,一边怒气冲冲的给身边这些人嘱咐:“待会儿给我好好砸,使劲砸,有任何问题都由我负责!”

他身后的一个二十四五岁,精明强干的小伙子应声道:“好勒,谭局长,放心,你指哪我们就打哪!”原来这个小伙子不是别人,正是刘银柱的表弟秦东。这会儿给任何人的感觉,他已经是谭柏伟最得力的一个打手了。

事实上这段时间由于秦东带领这帮年轻肯干的小伙子,在物资局主动按低价给搬运各种货物的时候,又有意的讨好上面的领导,接近下面的那些人,为此大家对他好评一片,大多数人都说,这小伙子年轻有为值得重用。而谭柏伟更是感觉到这是下一步的一个得力干将,为此今天他就特意把秦东和他手下的那帮弟兄们拉出来使唤了。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为了能够彻底的让秦东和手下那些弟兄们为他所用,那会儿从物资局出发之前,谭柏伟特意给秦东和手下的那些弟兄们说,让他们放心大胆的跟着他来干这一票,以后物资局上上下下有什么活儿,就都让他和弟兄们干了,工钱会给他们涨一两倍。另外今天干完这一票,回去以后每人给他们一百元好处。

当时秦东代表弟兄们拍着胸脯给谭柏伟表态说,放心,谭局长指哪,他和弟兄们就打哪!

这会儿,他们前面一辆卡车侧面的两个便衣,每人的右手已经伸到了下面的裤兜里。他们倒想看看眼前的这个人有多么疯狂。只有他疯狂到极限的时候,他们才方便于动手。所以不急。

秦东和手下那些弟兄们,还有物资局那些工人们冲到当院的时候,他突然紧跑两步,冲到谭柏伟的前面,一返身挥舞了一下手中的棍棒,示意大家停下来,他有话说。

面前的这一片人硬生生地刹住了他们的脚步,大家都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秦东望着谭柏伟,大声的说:“谭局长,今天这是怎么了?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找麻烦呢?真的,直到现在,我和弟兄们还不知道是为什么。”

谭柏伟用那种惊诧而不高兴的眼神望了秦东一眼,恶声恶气的说:“为什么?哼,用得着你管吗?还能为什么,因为机械厂这帮人太不把人当回事儿了,今天我就要让他们因为不给别人面子付出代价!”

秦东又用一双迷惑的眼睛望着谭柏伟,又高声说:“真不知道是什么面子的问题。本来我要给谭局长你卖命,可是刚才我忽然想,总不能稀里糊涂来这里冲冲杀杀吧。在冲冲杀杀,甚至会把性命丢了之前,总要知道一些什么原因吧。”

突然之间谭柏伟暴怒不已的骂道:“我草泥马!你是个什么东西?是老子看起你,把你这个临时工还当一瓣蒜,你却在这时候问起了老子这样的话!什么原因也没有,就是这里的王八蛋不把他老子我放在眼里,敢撇开我直接从上面进货,所以今天我要把送货的汽车都给他砸成稀巴烂,把那几个王八蛋都给他打得腿断胳膊折!你和几个王八蛋要是听话,乖乖的给我冲杀,那会儿我对你们说的话都会兑现。不然的话,看一会儿老子返回手连你们都收拾到一起!”

眼前的这一番情景,让不远处的两个便衣看傻了眼。他们这边的对话,便衣也听得一清二楚。通过他们的对话,其中的内幕两个便衣在一刹那,差不多就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他们在惊诧之余,就看到那个年轻的小伙子高声的对谭柏伟说:“谭局长,明白了,我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那么你赶紧把那会儿在物资局给我们答应,每人一百块钱的好处费给我们付了,哪怕接下来你们的人马不动手,我和十几个弟兄们,也会按照你说的给你打砸的。”

如果说刚才秦东忽然跳出来当了个拦路虎,询问他那些话语,谭柏伟就有些恼怒的话,这会儿秦东说出这一番话,彻底的激怒了他。

谭柏伟破口大骂道:“操你妈什么东西,还有你这样做事的吗?老子一言九鼎,说出的话就能在地下砸一个坑,答应给你们的钱一分不会少。你这种王八蛋,没办事儿之前就要要钱,滚一边去!”话毕,谭柏伟一边挥舞着手里的一根棍棒,一边上去一膀子就把秦东靠得侧歪倒地了。

刚才秦东身后的十几号弟兄,呼啦一下就跳出来围在了他的身边。有两个弟兄上去搀扶着秦东,另外十几个弟兄,一下子就挥舞着棍棒,怒目圆睁的盯着谭柏伟。

秦东被俩个弟兄搀扶起来,似乎显得非常痛苦的模样。他气恼不已的对谭柏伟骂道:“操你妈谭柏伟,老子又不是你手下的打手,临时被你雇佣到这里打砸汽车,也要把这里的人胳膊腿都打断,老子不问一下青红皂白能动手吗?退一万步说,老子还信不过你!在动手之前,不和你讨要到给弟兄们每人答应的一百块钱,老子们能动手吗?我草泥马!”

秦东今天在他面前的每一个言行,都是谭柏伟没有想到的。而这些层层递进,眨眼之间就变得这么激烈的言行,更是让谭柏伟暴怒不已。一时间谭柏伟认为,这是秦东对他极其不尊重不礼貌的一种行为,另外也是破坏江湖规矩的一种行为。

暴怒之下,谭柏伟已经失去了理智。他也没有考虑,之前这个临时工为什么会主动要求按半价在他们物资局干活,也没考虑这个之前憨朴又低眉顺眼的小伙子,刚才眨眼之间为什么会有如此不符合常规的言行。也许他要稍有理智思考一下就找到了答案,可惜这会儿谭柏伟压根就没考虑那么多。

谭柏伟一声暴怒,挥舞着手里的一根白腊杆,就砸向了秦东。

谭柏伟的这个举动,是临时盛怒之下的举动,而秦东和身边的这些弟兄们如何对付他,是提前早已经设计好了的,所以在他刚举起白腊杆的时候,秦东身边的两个弟兄就同时挥舞着他们手中的白腊杆,啪啪同时抽打在了谭柏伟的俩条胳膊上。

谭柏伟双手挥舞着白腊杆的两条胳膊,当时就被打断了。而秦东差不多在同时,也挥舞着他手里的那根白腊杆,一猫腰就抽打到了谭柏伟的两条小腿上。

谭柏伟在一声惨叫过后就倒向了地面。

秦东招呼着身边这些弟兄们,呼啦一下就像一堵墙似的,挡在了谭柏伟身后物资局的那些职工面前。

秦东高声的说:“弟兄们,我和我身边的这些弟兄们,和你们都是好朋友,今天这件事情与你们没有关系,请你们千万不要乱来,不然的话别怪我和弟兄们手里的棍棒不长眼!”

两个便衣也赶紧冲上来,亮明了他们的身份,阻止了一场可能发生的械斗。既然主凶已经由别人代替他们收拾了,所以他们两个人也临时改变了策略。

谭柏伟领着的那帮物资局的工人,除了极少部分几个人是他的铁杆,绝大多数工人还是在他淫威的逼迫下被裹挟来的,这会儿正好借坡下驴。而谭柏伟那几个铁杆,即使便衣没有冲上来之前,也被秦东他们凌厉的神情和手里的棍棒吓唬住了。

一场轰轰闹闹的打砸,就这样被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