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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半城风雨半城秋 > 一百二十八章 备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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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府所属的长河河段,近段时间变得有些不安生起来,据说东海府府台大人吴鸿瑞被搅得焦头烂额,疲于应对,已亲自到了河上两回。究其原因,竟是原来世代在长河以捕鱼为生的渔民与原来习惯在东海海上的渔民发生了争斗。

长河入海处在东海,所以长河流经东海府的这一段也归到了东海府管属,长河东海段和东海渔民都归属于东海府,原来长河中的渔民与东海的渔民虽不说八竿子打不着,可双方几乎也没有太多的交集,打渔的手艺,在河边与海边的人,几乎都是辈辈相传的手艺,长河水流急,海中风浪大,所以在河里讨生活的人极少下海,海里讨生活的人也不会到河里去,只因对另一处的水况不熟悉,危险不说,也不知道到哪里或怎么样去寻找虾群鱼群。

可这段时间,原本在东海里打鱼的渔民,出现在了长河里,原本只是零星的一两艘,而后就出现了三五成群的情况,不久后,更是一窝蜂的涌到了长河去,打到鱼打不到鱼另说,却把原先河两岸的渔民气得够呛,只因海上渔民的船远比他们的船大得多,那么多大船挤在河面上,黑压压的,河里原先的渔民连想找个适合下网的位置都难。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长河两岸的居民,虽不少也种田,毕竟河边灌溉方便不说,土地也特别肥沃。可他们很多人家收入的主要来源就是打鱼卖的钱。

长河东海段本来水流就急,能下网的地方有限,如今海上的渔民涌进,使得河里原来是渔民更难捕捞了,他们去找海上的渔民理论,可对方根本不讲理,双方各不相让,在争论中,海上来的渔民利用自己船只的优势,把过来理论的渔民所驾的船撞翻了,原河里的渔民气不过,双方便打斗了起来,从船上打到水里,等东海府府台大人接到消息,派人过来时,双方打得正热闹,各有损伤,万幸的是,并未致死。

东海府府台派了文书和差役去,好说歹说终于把人说散了,怎知第二天,海上的渔民又把船驶到河里去了,原来河里的渔民,这回连话都不多说了,直接扎入水中,用利器把对方的网子搅了个稀巴烂。这回,仇就结下了,两方不依不饶,只要遇上,都恨不能来个你死我活。

吴鸿瑞派了几次人去都没能解决,于是坐不住了,亲自带人到了事发地点,好说歹说,双方慑于官威,都悻悻然的退去了。可事情也没个让人满意的说法。

就是吴鸿瑞自己,暂时也想不出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来。这河里渔民,是自己的子民,这海里的,也是,如今,他们说在海里都没了活路了……所谓手心手背都是肉。

担着爱民若子美名的吴鸿瑞,肯定也不会坐视不理,他能想到最直接的法子,自然是去找驻军东海的郑国公。

吴鸿瑞的拜贴送到第二日就得了回贴,让他直接到驻军中军帐去。吴鸿瑞平日里就没什么架子,轻车简从的到了东海韩家军驻地。

郑国公与他虽一个文臣一个武将,平素往来不密,但也算相熟,郑国公见了吴鸿瑞便笑:

“我们日理万机的父母官大人,怎么得空到我这里?”

吴鸿瑞苦笑:

“国公这意思是说下一官来得少么?”

郑国公大手一挥:

“谁不知道我们吴大人勤于政事,平日里恨不得事事亲躬,你就是来这一回半回都不容易,知道你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咱们也是老朋友了,说吧,这是为何事而来?”

吴鸿瑞长叹一声,似是有些不好启齿,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说来这事,也是下官无能,实在是想不到两全的解决方法,只好来讨教国公爷。事情还得从这东海的渔民说起……”

吴鸿瑞把这些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平铺直叙,毫不添油加醋。

郑国公所得眉头紧皱,最后有些颓然的道:

“这事追根到底,是我韩某人的无能,这两年,海寇在这东海上是为所欲为……唉,也不是我韩某人不想作为,而是,唉……事到如今,也不怕你笑话了,吴大人若是有一空,不如现在随我去看看我军中的战船,韩某实在有自已的难处。”

吴鸿瑞有些犹豫的问:

“下官倒是想去看看,只是这似乎不合规制!”

郑国公大手一挥:

“你我同朝为官,且是一同守着这东海府,虽分管不同,但说到底也可以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且随我去就是了。”

吴鸿瑞却还坐着不动,似是举旗不定。郑国公一副心急的模样,不管三十一,直接上手,拉着吴鸿瑞便走,直把他拉得踉踉跄跄。吴鸿瑞也试着挣了几回,可郑国公手劲极大,他哪里挣的开,郑国公就这么拖着吴鸿瑞走出老远,吴鸿瑞喘着粗气小跑了一路,终于妥协了般喊:

“国公爷且放手,下官随你去就是了,下官胳膊腿,可比不得您。”

郑国公听了,这才放了手,脚步也放缓了很多,边走还边叹:

“吴大人是不知道,这几年韩某人也是憋屈之极,也不是不愿和那些水匪一战,耐何连他们在哪都找不着,刚开始的时候,我派了人驾船在海上巡逻,结果,最后连人带船都没了踪影。有时接到急换,调了人马到事发之地,哪里还有海贼的影子?……”

吴鸿瑞问:

“国公没想过派大军直接去围剿吗?”

郑国公又唉的叹一声,这己经是今天见到吴鸿瑞后不知道第几次叹气了:

“怎么没有?可咱们的船根本就没办法靠近他们的老巢,反倒是着了他们无数次道,损失惨重……”

吴鸿瑞似乎不知道怎安慰才好,半日才嘣出一句:

“胜败乃兵家常事!”

郑国公苦着脸:

“可我这,倒成了败北是兵家常事了……在人家的地盘,失利还好说,这你也是知道的,他们都猖獗到了来我们东海府,上岸来洗劫材庄,不久前把富来村洗劫一空,幸好那天是他们村的神圣,大多数人都去看游神和飘色了,剩下的老人警觉,那天听到声音不对,纷纷躲进了村后的林子里,还托人给我们报了信,听了信,我立马让人点了人马去追,可是结果……唉,他们这是在打我韩某人的脸啊!”

吴鸿瑞嘴巴张了张,却不知说什么,只一脸同情的看着郑国公。

郑国公要带吴鸿瑞去的地方在海边,离中军帐有些距离,出了营,郑国公率先上了马,带着吴鸿瑞奔了一路,终于在一处停满战船的避风港处停了下来。

吴鸿瑞看见海上停满了大大小小的战船,停得杂乱无章,而岸上也有不少,都翻得底朝天,几十名工匠正在敲敲打打的修补着,不管是负责看船的兵士还是修船的工匠,都显得有些灰头土脸,一副无精打采样,哪怕是看到郑国公来了,也只象征性的见了个礼,面上并无喜色。

郑国公指着一艘在维修女墙,一艘在修补船底的船道:

“这两艘,都是当日参与过富来村追匪战事的船只,一艘女墙几乎全毁,另一艘撞上了礁石,船底破了个洞,差点便沉了,除这两艘外,其余参与作战的船只,或多或少都有损失。这几日都在检查和修补战船,所以都不操练。”

吴鸿瑞第一次这么靠近的观察韩家军的战般,他看着海中那些看起来都已破旧不堪,又随意停泊的战船时,心里不由叹:

“这韩家水军,果真是大不如前了。”

心里如是想,嘴里却道:

“这两年我也听了些风声,说国公爷上书要求增造新战船,可兵部一直没个确切答复,只说北海那边这两年也多有战事,工部得用的工匠很多都到北海那边去了。户部说前几年淄江水患,为救济灾民,几乎掏空了国库,各部难,朝庭也难,唉,如今,大家都是难啊!”

郑国公点头:

“我也知道圣上的难处,可咱们这的船的事,实在是迫在眉睫,海水咸性大,船经不得久用,我这些船,新的都是几年前造的,旧的却十数年了,我也想体谅,可是,可以作战的战船已经不多。若真起战事,恐怕……”

吴鸿瑞无奈的苦笑道:

“我这次来就是想向国公爷讨个主意,这原本河上海上两处的渔民一直这么闹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呀?”

郑国公大眼一瞪:

“你这真的是难倒我了,处理这种事,我可就是个外行,如果是他们暴起闹事,你让我带兵去镇压倒不在话下。”

吴鸿瑞忙摆手:

“何至于要到出兵镇压的地步?都是些讨生活的良民……”

郑国公大眼一瞪:

“不是韩某人说你,吴大人就是过于仁慈,这只能使得他们这般狂,我别的帮不上,如果哪天他们再闹起来,闹得太不象话的话,你差人来传个话,我让那群刁民看看,朝庭可不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