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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一切都是一个圆

第186章 一切都是一个圆

第一百八十四章一切都是一个圆

路明非顿时被盯得一个激灵,再抬眼去看时候,却看得一面密密的铁丝网,然后是昏暗的灯泡以及一张……小女孩的脸!

“你在找什么东西?”

路明非听见‘自己’说。

该死!这家伙是醒着的!这一个瞬间,路明非立即就明白了过来,先前在小女孩还没有进来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然后才假寐到了那个时候。

不过,现在是什么个情况,是我附身到了他身上吗?

路明非下意识离开,发现自己也能轻易地从男孩身上游移开去。

不对,太不对劲,他的存在简直不合常理,按理来说这种虚无感会让他感到不安才对,但是没有,这又是为什么?

房间中两个孩子间的对话还在继续,明显拘束床上的男孩要‘焉儿坏’一些,才聊了没几句就蹭鼻子上脸,要跟人家做朋友。

对话也古怪得紧,两个孩子身处的倒不像是福利院,也不像是学校、医院,这里倒有些精神病院或者实验室的意味。

“好啊。”

雷娜塔犹豫了很久,才点了点头,答应了男孩成为她朋友的请求。

太过分了!路明非一看雷娜塔的神色就知道她有些抗拒和违心,但终究是心软了,答应了下来。

“那简直太棒了,我们是好朋友了对吧!”

零号说,铁丝网下面的脸露出奸计得逞般的笑容:“好朋友之间该有一些表示的,对吧?”

真想一拳砸你脸上。

路明非相信雷娜塔也是这样想的,不然也不会露出那么复杂的表情。

她先是被零号的无耻而震惊,再是抱紧了臂弯中的小熊玩偶悄然退后了半步表示为难。

“可我没有东西可以当做礼物。”

却是由零号先开口了:“那我们每人说一个自己的秘密吧?好朋友之间应该互相知道秘密。”

“我先说我的,我是个神经病哦!”

喂!神经病吧!

雷娜塔说不出话来,只是呆呆看着他。

“别这样,我真的是个神经病,我总是觉得脑袋里有两个人在说话,一个坏人跟一个更坏的人。”

“坏的那个说,‘震撼一切的雷霆啊,把这生殖繁茂的地球给击平了吧!不要让一颗忘恩负义的人类的种子留在世上!’,更坏的那个说,‘夷平一切的额,唯有恶中的恶!’……”

话语太过震撼,给了小女孩雷娜塔的冲击不亚于看到了小行星冲撞了地球。

“真可怜。”

小女孩还是心善。

“骗你的,他们可没有这个文采,这些都是莎士比亚写的,人家是世纪伟大剧作家呢!”

零号一改口风,还朝着懵懂的雷娜塔吐了吐舌头:“坏的那个说,‘毁灭吧!毁灭这里,毁灭全部,在全新的土地上再度重现我们的国度。’”

“……”

“……”

两个孩子大眼瞪小眼,空气安静了一会。只听见雷娜塔犹豫着问道:“然、然后呢?”

“什么然后。”零号瘪了瘪嘴角,有些不乐意。

“就是另一个更坏的人啊。”

“噢,更坏的那个不同意。”

“不对吧。”

“哪里不对?”

“如果那是他说的,那他应该是个好人。”

雷娜塔很认真的说。

“去去去,你懂什么,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

零号臭着张脸,有些后悔说这些了,但是看着那种认真的小脸,还是用着低低的声音解释了一道:“那个更坏的人是个犹豫徘徊而且还温柔的人啊,这种人,最该死,也最坏了。”

路明非现在觉着是在说他,他的话语很有指向性,虽然目光没有看过来,但是那直白的言语像是柄擦亮的利剑一样朝他刺了过来。

“你是......我是......”

路明非念头一起,还没有明白便又觉一阵头重脚轻,天旋地转。

在迷迷糊糊间,他好似看了一场上世纪的老电影。

而这里的舞台,叫做黑天鹅港。

黑天鹅港坐落于西伯利亚的最北部,而其属于国家的名字现在还叫做苏联。

这里的基调基本都是是灰白色的,有着凌冽的寒风与冰雪,虽然是港口,但是常年冰封固住的海面也被风雪掩盖地失去了大海的颜色,这里是北冰洋,也是被它的国家遗忘的地方,植物几乎只有地衣和苔藓,风雪来客大都时候会是饥饿得眼睛发绿的北极熊。

而这个外表平平无奇的港口,却掩埋着一个惊世骇俗的秘密。

不,不能这样说,应该说正是因为这个秘密,他们才将这个被遗忘的港口明面上变得平平无奇,却又内有乾坤。

路明非觉着自己像一道黑影游荡在黑天鹅港之中,他看到了宽阔穹顶大厅后面相连着的建筑,也看到了建筑里面的囚牢。

他看到了「38」到「0」的英文编号,也看到了每间牢笼内的男孩女孩,他们身上都流转着沉睡的‘灵’,这代表着他们有龙血的流淌,但是很诡异,像是半成品的混血种。

这里的医疗器械很多,有着手术刀、手术钳、手术镊、血管钳等等等等。

这都很熟悉,而且时间在它们身上走过,带走了血液、血液、还是血液。

这里还有着很多训练有素的军医护士,多数为女士,能顶半边天,发起怒来胳膊能和大腿一样粗,足足抵得上五个小孩的胳膊困在一起的大小。

她们身上穿着极冷的白大褂,里面是瓦楞纸一样颜色的军装,黑皮带,下面有些时候会是短裤加上丝袜,有些时候就是长裤与高筒军靴。

她们很严肃很认真,办事雷厉风行,对待孩子也毫不心慈手软。

她们和另一群穿白大褂的眼睛研究员私底下会称这些孩子是怪种、试验品,和野兽。

路明非在场电影样的片花里会着重观察零号和那个叫雷娜塔的女孩,看他们两人在月圆之夜从囚笼中出逃,一起聊天,与之一起的,还有一条巨大的黑蛇。

有时候路明非会怀疑自己是不是住在黑蛇的影子里面,因为他未能向着冰封的海面探出爪牙,也未能向着遥远的动土迈开脚步。

他现在就跟黑蛇一样,一起看着男孩与女孩的欢呼、雀跃,以及舞蹈。

但是他又确实不是黑蛇,因为黑蛇也被叫起来跳舞了,在高高屋顶的下面,百米长的巨蛇像是被古印度人吹笛般引诱着扭动身躯,鳞片高速摩擦着。

这片土地资源匮乏,即使有着物资的输送,但是他们这群苟且者依旧吃不饱饭,黑蛇也一样,长期的营养不良,会导致孩子们身高不长,面黄肌瘦,头发也柔柔弱弱的,没有色泽。

同理,现在黑蛇的鳞片状态很差,摩擦间会簌簌地掉落下粉尘来。

但是黑蛇毫不介意,它跳的很配合,跳到建筑摇晃着开裂,跳到一株株巨大的花束盛开在墙壁之上,水泥地面则像是刚破土施工那样杂乱不堪。

在路明非担心大人们会被吸引过来将这两个胆大包天的可怜孩子抓回去拷打的时候,他们又笑着跑开了,进入了蛛网般的通道,穿过一道又一道的铁网格的门,踏过一条条警报器失效的道路。

他们走向了屋脊,走入了风雪中,高处不胜寒,但是雷娜塔却是高兴地大小,疯一样地跳在空中触摸着雪花。

路明非看着这座严肃铁血监狱里偷偷跑出来玩闹的两人,笑的是那么的开心。

这是生命里一定要做的一件事,那就是创造奇迹,就像是要从铁锈里面开出花儿,就像是要将内敛的心脏翻出来晒晒太阳。

零号和雷娜塔两个小小的身影在风雪中跳动,沿着白色的屋脊一路跑进了最边上的一座瘦高的教堂,紧接着,他们踩着神圣的十字架爬到最高最上边的拼花玻璃窗前面,使劲推开了它。

呼呼呼~

狂风倒灌,汹涌猛烈。

这里是离着黑天鹅港警戒内线最近的地方,也是黑天鹅港最高的地方这意味着,面前的景色不再有着建筑物的阻拦,一眼苍茫的雨夹雪,仿佛就在世界尽头的彼端。

在沉默的嶙峋冰山面前,在从极地赶来的巨大冰壳面前,在一切冷漠存在的包围之中,路明非听到了他们立誓的声音。

“雷娜塔·叶夫根尼·契切林,你愿意和我一起逃亡么?这一路上我们不会彼此抛弃,不彼此出卖,直到死亡的尽头。”

“……我愿意。”

风雪中,路明非看到了那双还有些懵懂的大眼睛,她看着自己,眼底是温柔和坚定,幽幽仿佛千万载,现在终于到来。

……

巨鲸仍在末日的汪洋中轮番舞蹈,在极光之下划出一道又一道美得让人窒息的圆弧。

而路鸣泽终于喘了口气,停下了他的喋喋不休,又看了鱼舞,看了很久很久。

终于,他叹了一口气,用着近乎妥协的语气抱怨道,向着一旁原是像个呆滞木偶人,现在偶而有了些紧皱着眉毛的路明非:“每次都这样,最后擦屁股的问题就交给我,也不管棘手不棘手,难度大不大,办不了就不办了呗!像这样,多好!”

路鸣泽回首看着不复生机的一切,极光撤去,巨鲸落回,顿时,雷霆、暴雨、冰雹、飓风四起。

“这才是一切该有的模样啊!”

“不对,是不是有些乱了。”

路鸣泽手一招,一个黑色的裂缝从中间撕开,像是桶装面被从侧面用美工刀划开了一道口子,里面的面汤全都一股脑地涌了出去。

陆地、云朵,海水,尸骨……

很快就全部流干了,天地间空空荡荡,也没有风,干干燥燥的,也没有温度,剩下流干了熔岩的地心核空落落地摆放着。

四周都被牵引拉扯,这个桶装面呈现一副快要被崩坏的预兆。

“这样就对了,你说是吧。”

路鸣泽拍了拍身旁的路明非,但他依旧没有醒,只是紧锁着的眉头更深了。

“好吧,确实有些单调了,也确实无甚趣味。”

路鸣泽打了个哈欠,紧接着又打了个。

“好吧好吧,服了你了,就让一切重新运转起来吧。”

一个久违的响指打响在天地间,仿佛有人在暗室摁下了开关。

吧嗒。

天亮了。

有风吹拂。

地核重新被注满了火红的色彩,像是重新被拧上了发条。

青铜树落下,扎根在上,一朵朵绵白的云朵从枝丫上飘出,一朵接着一朵。

而后就有了雨,淅沥沥、淅沥沥。

细雨润泽了土地,山川渐渐有了轮廓。

路鸣泽看着它们,耷拉着眼眉,似乎有了些倦意。

滴答、滴答。

如果时间有声音,那么它一定是要比世界上最冷漠无情的杀手还要冷漠无情几分。

大暑、大寒。

寒武纪、奥陶纪、泥盆纪、石炭纪、二叠纪、中生代、三叠纪、侏罗纪、白垩纪、古近纪、新近纪、第四纪。

第一次生物大灭绝、第二次生物大灭绝、第三次生物大灭绝、第四次生物大灭绝、第五次生物大灭绝。

王城的第一道基石锤落,兴盛,繁荣,衰落。

人类文明的前进,神话的部落,更迭的王朝。

春去秋来,随着第一声机械的轰鸣,万年前的光辉再次被点亮,人类又走向了历史的重复河流之中。

第一次世界大战,第二次世界大战……

千禧之年。

一个面露好奇的小男孩儿被絮絮叨叨的婶婶领着逛菜市场,婶婶手上还牵着另一个胖嘟嘟的小男孩,算是给他的耳朵减轻了些压力。

草长莺飞,一切都在蓬勃发展,高速前进。

2001。

2002。

……

青铜树已经消失不再,青铜棺也是,它们像是没有存在过,还有两人,路明非和路鸣泽也都不见了。

一切的毁灭痕迹,末日之景,宛如泡影一样留在了「过去」里,而「现在」,才刚刚发生。

......路明非打出“GG”,切出了游戏。

屏幕上最后一幕,十二艘人类巡洋舰以大和炮聚焦射击,把他的母巢化作一滩血水。

他输掉了今天的第六局,零胜六负。最后一局他坚持了22分23秒,不过最终还是被拿下了。

对方的微操很好,用的又是人类,人类的机枪兵在星际争霸里是个变态兵种,出枪速度为零,拔枪就射,收枪就跑,路明非的小狗追不上,在路上就一只只被打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