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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乐君回答道:“因为,心理作用。”

“心理作用?”阴丰第一次听到这个陌生的词汇,让他很是不解。

“我们在去绣娘家之前,曾经听三姑讲了一个发生在绣娘家的鬼故事。心里自然就产生了对绣娘家的恐惧,再加上当时环境的影响,迫使我们不由得不相信见鬼了。”李乐君解释道。

“这么说绣娘是个人啰?”一个中年妇女上前来问道。

李乐君非常肯定地点点说道:“她当然不是妖怪也不是鬼。”李乐的脸上泛出了一丝感伤,说道:“绣娘只是个失去丈夫又失去孩子的可怜女人!”

镇民们听李乐君讲解完,先前的喧嚣和吵闹变作了鸦雀无声,陷入了一段较长的沉默,似乎是在为这宅子不幸的主人默哀。沉默了一段时间后,镇民们逐渐散去了,离开时都不由自主地回头,看一眼那曾经富丽堂皇的宅子,镇民的眼神不再是恐惧与不安,而是多了些怜悯,怜悯那个被丈夫抛弃,又失去孩子,最后还被人活活勒死的可怜女人。

耿铭辉对李乐君说:“我们回客栈收拾行李,今晚我们连夜赶回上谷。”

李乐君说道:“让我把里面的门关上吧。”

耿铭辉点头:“去吧,我们在这等你。”

李乐君又推开绣娘家那两扇厚重的门走了进去。案子虽然破了,可她却怎样也高兴不起来,心情反而变得越发沉重。

她走过宅子的前院,杂草中生出好几朵艳丽的花儿,一阵微风拂过,花儿迎风轻轻点头。她站在院中发了一下呆后,走进凌乱的客厅来到绣娘卧室,她在卧室里转了一圈,好像是在跟这宅子的主人道别似的。李乐君叹了口气,退出房门关上了门,回到了堂屋关上门,最后永久关上了那两扇厚重的大门,仿佛将主人悲苦的一生关在门后,李乐君对耿铭辉说:“我们走吧。”

耿铭辉十分嫌弃三姑的小店,所以,决定连夜赶回上谷。连夜赶路众人回到衙门的房间倒头就睡,李乐君几乎睡了一个白天,睡得昏昏沉沉时,就觉得好像有人扯了扯她的衣摆,李乐君以为做梦,摆了摆手,翻了个身又继续睡。随后,李乐君就觉得身子一下轻了,好像覆盖在身上的被子被人扯开了,凉风偷偷溜进来,李乐君身子一哆嗦,睡眼朦胧地睁开眼睛,见一道人影立在床边,对打搅她美梦的人,抱怨地问一句:“谁呀!”

这时,传来李繁星急切的声音:“姐姐你快醒醒啊!小雨被抓了!”

这个信息一传入李乐君大脑后,她一个激灵坐起身,睡意全无,问道:“谁被抓了?”

李繁星如小孩一样,委屈地撅着嘴,说道:“是小雨。”

李乐君奇怪:“怎么被抓的?”

李繁星表达能力有问题,讲了半天,李乐君重复问了好几次,才把问题搞清楚。原来,耿铭辉回到上谷后就莫名其妙地下令,四处缉拿敲他一棍子的刺客。刺客的特征,穿青颜色的衣服,是个江湖盲侠,兵器是棍子,秦雨非常符合刺客的标准,很不幸地被抓了,现在关押在县衙大牢。李繁星除了秦雨外,最喜欢最信任的人,就是李乐君,所以,他第一时间就来找李乐君。

李乐君想起秦雨一棍子把耿铭辉和阴丰打趴下后,那狼狈的样子,不由得嗤笑一声。既然知道秦雨是被耿铭辉抓去的,就没有担心的必要,她慢悠悠地下床,慢悠悠地穿衣服,再慢悠悠地刷牙洗脸吃早餐,李繁星跟在后面一个劲地唠叨救秦雨的事情,李乐君只当他是念经,依然自顾自地做自己的事,把起床后该做的事做完后,才去找耿铭辉,把这事跟他说了。

耿铭辉斜依在榻上,一挑眉,说道:“真有这事?”

李乐君斜了他一眼,那眼神像是在说明知故问!

此时,耳贝贝捧着只陶瓷茶碗走了进来,将茶碗递给耿铭辉,道:“四公子请用茶。”

耿铭辉将茶碗盖子掀开,茶碗上云雾缭绕,耿铭辉正要端起茶时,李乐君冷不丁地来了句:“小心烫死你啊。”

耿铭辉白了她一眼,端茶的手又放下了,道:“你能说人话吗!”

李繁星突然窜上前,肌肉爆满的臂膀,一手夹起耿铭辉的胳膊,一手端起茶盏,像小孩一样笑眯眯地说道:“四公子哥哥到大牢里去喝茶吧。”

李繁星突然来了这么一招,耿铭辉没反应过来,一脸懵逼,问道:“你说什么?”

李繁星依旧笑眯眯:“四公子哥哥到大牢里喝茶呀。”

这回耿铭辉听清楚了,气得鼻子都歪了,甩开他的手:“嘿!敢叫本公子到大牢里喝茶!真是反了你!”

李乐君坐在桌前单手托下爬,饶有兴致地看了一会,解释道:“他不是叫你蹲监狱喝茶,他是让你端着茶,边喝边跟他去监狱救人。”

耿铭辉奇怪地看了一眼李乐君,心想你还真了解这傻子啊!对李繁星摆了摆手,道:“行了,不用了。”

李繁星“哦”一声,又好像没听明白似的,将手中的茶盏往耿铭辉那推近了几分,想了想,又问:“为什么?”手中的茶盏又推近几分,这时已停在耿铭辉嘴边。

耿铭辉看了看茶碗,略微泛黄的茶水上点缀着几片花瓣,还飘来菊花的香甜,耿铭辉甚至喜欢,但是,看了一眼端茶的人,就有点难以下咽了:“本公子不渴!”

李繁星放下茶碗,嫌弃道:“不渴喝什么水?”

耿铭辉闻言气得肺都炸了,道:“嘿!本公子喝茶一定要渴了才能喝嘛!”耿铭辉转念想想,算了,别跟这傻子置气了,不仅掉了身份,还显得自己更像傻子,虽然,他总是这么想,但是,每次总是忍不住要生气。耿铭辉摆了摆手,道:“罢了,跟本公子去监狱领人吧。”

李繁星闻言笑呵呵地说道:“四公子哥哥真好!”

“哪走吧”李乐君起身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了。

李乐君跟着耿铭辉去衙门刑房领人。

李乐君来到刑房,看到秦雨手脚绑着躺在张刑床上,这时,衙役已经暂停施刑,秦雨躺在床上眼睛微眯,嘴巴张的老大,那样子像在笑,但是,从微眯的眼睛中又读出了几分疼苦。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怪异表情凝固在脸上,像被人点穴一样。

李乐君问衙役:“你们用的是什么邢?”

衙役答道:“回李公子是笑刑。”略顿了顿却诺地说道:“是……四公子让的……”他瞄了一眼四公子,此时的四公子面无波澜他却不敢再说下去了。

李乐君回头好奇地问:“妖哥笑刑是什么?”

笑刑,这种刑法使用虽然很少,但是基本没有几个人能够承受过去。笑刑,基本采用手,鸡毛,刷子,牙签等等羽毛,基本会在受刑者身上涂上一层油,涂在脚心或者胸口那里,增加笑刑挠痒度。这样的刑法让人感觉不足为道,但是受刑者基本忍不住发出笑声,基本撑不过10分钟左右,正常只要这种刑法施行下半个多小时,犯罪者将会一一告诉你实情。衙役告诉李乐君,秦雨之所以会表情那么古怪,是因为刚才笑得太激动下爬脱臼了。

耿铭辉立即叫人请大夫。

李乐君摆了摆手,道:“不怕,不怕我会医。”

耿铭辉突然想到她替蔡震霆接骨的情景,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觉得她那句“不怕,不怕我会医”十分惊悚。

李乐君拿出神医的架势,替秦雨医治脱臼的下爬,随着,一个惨叫声响彻衙门上空,秦雨脱臼的下爬合上了。李乐君仔细端详了一下她的杰作,就觉得秦雨的嘴巴好像往左边歪了一点点,于是,又一声惨叫响彻衙门上空,这一声比之前那一声叫得更为凄惨。

一旁观看的众人脸上只有四个字“惨不忍睹”。

李乐君又端详了一下自己的杰作,皱了皱眉,发现秦雨的嘴巴又歪到了右边,而且比之前更严重了。李乐君十分镇定地摆了摆手,安慰道:“不怕,不怕我会医。”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吸,突然觉得她这句“不怕,不怕我会医”仿佛成了惊悚的代言词。

李乐君看了看刑房,找来了一条夹棍,想着,夹住他脸颊就能阻止,他嘴巴往左右两边歪,回头人“嘿!人呢!”李乐君看向众人问道。

众人示意秦雨逃了。

李乐君追出去:“小雨跑什么!我还没医好你呢!”

秦雨听到她的声音跑得更快了,加上视力不好,‘噗通’一个不小心掉水里了。最后还众人齐心协力将秦雨捞上了,秦雨似乎明白了,其实,四公子早就知道他就是敲自己一棍子的凶手,不过,让秦雨自己承认,所以,借助李乐君的手逼他承认。秦雨跪了下来,歪着一张嘴说道:“四公子小的知道错了!那一棍子是小的敲的!您要打要罚!我都认了!您就别再让乐乐动用私刑了!求你了!”

李乐君一听,我这是在医治你哪是动用私刑啊!真是好心没好报!不过,好像,似乎秦雨又认错人了,李乐君一手环抱胸前,一手托腮帮子,着着脚下的秦雨,无奈地摇了摇头。

耿铭辉的脸上毫无一丝的不悦,反而多了几分诡谲难测,说道:“哦……原来,是你小子干的呀。”

李乐君抱着胳膊,“切”了一声,心道:妖哥又要整蛊人了!这时,突然出来一个声音:“剁了他的手!”声音虽不高,却极具震慑力,吓得秦雨浑身一哆嗦,脸刷一下全白了。

耿铭辉摆了摆手,道:“不好,不好,还是剁掉他的脚。”

于是,俩人就开始争论,一个说剁脚,一个说剁手,一个说割鼻子,一个说割耳朵,一个说挖眼睛,一个说挖心脏。俩人虽然在讨论剁人的事,却无一丝戾气,反而像是在讨论今晚上吃什么菜那般悠然自得。

不过,这些话传到秦雨的耳朵里,他却悠然不起来。秦雨吓得嘴角直抽抽,他的嘴巴原本就歪了,现在更是歪到了天边,一口气没提上来,险些翻白眼昏厥过去。

‘咚……咚……咚……’骤然间响起一阵锣鼓声,几个人都奇怪地四处张望,声音浑厚而低沉很容易辨认出是鸣冤鼓击打出来的声音。

李乐君道:“有人敲鸣冤鼓。”

耿铭辉命衙役把击鼓鸣冤之人带到堂屋里来,衙役很快领着一个女人进来了堂屋,那女人大概二十来岁样子,一身粗布麻衣,皮肤黝黑,样貌不佳。从她的打扮上看她应该是个村姑。那女人看到李乐君竟然‘噗通’跪下了,求道:“李公子请为小女子申冤啊!”

李乐君被她这么一跪弄得稀里糊涂,但听她说“李公子请为小女子申冤啊”也大概猜到了一二,李乐君上前扶起她,问道:“你有什么冤屈尽管说,看看我们能不能帮你。”

那女人闻言请求道: “劳烦李公子随我走一趟。”

李乐君想了想,看她那样应该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应该不能把我怎样,况且我们还有那么多人。于是,李乐君问道:“跟案子有关?”

那女人点了点头:“是的。”

于是,李乐君、耿铭辉、阴丰还有三个极品跑腿就跟那女人去了。

那女人将带他们到郊外麦田旁的一棵大榕树后面,让他们跟她躲在大树后面。这大榕树的主干很粗几个人围抱都抱不起来,放眼望去大树的周边,是一望无际的麦子。飒飒西风掠过麦田上,金黄色的麦子打起了拍子,好似海浪一浪高过一浪。在大榕树前三四米远的地方有座孤坟。

李乐君实在不解,问道:“你到底叫我来看什么 ?”

那女子指了指远处,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对双鬓泛白的夫妇相互搀扶从远处走来,老翁手腕上挂着个竹篮,竹篮里放香宝蜡烛和一些祭品。昨夜这里下了一场大雨,墓碑被泥土覆盖,字迹已经模糊不清。老夫妇走到墓碑前,老妇人挥袖拂去墓碑上的泥土后,才浮现出四个大大的篆体字‘杨羽之墓’。老妇人将墓碑拥在怀里,哭得撕心裂肺。飞过麦田的鸟儿似乎也感受了老妇人的悲伤,纷纷落在了那斜斜的小土坡上。老翁哭哭啼啼地烧完了纸钱和冥衣。

“ 你究竟带我来这做什么?”耿铭辉问道。

那女人指着坟墓说:“我叫方言,坟墓里躺着的人叫杨羽是我表哥,那对老夫妇是我的姑母和姑父。三年前,表哥刚满十八岁,是上河镇上一个瓷窑厂的工人,那日他和一个朋友,跟往常一样干完活后一起回家。在回家的路上经过湖畔时,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躺在湖畔边,便去报了案。谁知,他这一去就再也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