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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车旁,还停了一辆打眼的豪车。

豪车旁站着一个男人,西装笔挺,手里捧着花,看到水挽月过来,扬起笑走上前。

“下班了吗?辛苦了。”男人递过手中的花。

水挽月没接,脸上还是得体的微笑:“杜先生,您真的不用每天都来找我的,我说了,咱们不太合适,我不会接受你的。”

“为什么?我是很认真的追求你,以结婚为前提的那种。”

杜开尧并不死心,他从前确实风流爱玩,因此下意识就以为,水挽月肯定是以为他只是玩玩,才屡次拒绝。

偏偏,水挽月的拒绝,更让杜开尧有了征服欲。

一朵娇艳的红玫瑰,就已让人怜爱不止,更何况,这还是一朵高洁的极品红玫瑰。

他就想将她折回家,细细观赏把玩。

说到结婚,水挽月更是一个笔划都不信。

像他这种身份的人,结婚是大事,除非对方拿着户口本等在民政部门口。

否则她会只当对方是开玩笑。

水挽月的笑容淡了一些,多了一种疏离:“杜先生,您是天之骄子,上流豪门,怎么会看上我一个娱乐圈摸爬滚打多年的戏子呢。我出身普通,家中父母也十分平凡,娶我不仅对您毫无助益,还会带来无尽的麻烦。所以,我对您来说,并不是明智的选择。您尽早放弃吧,别耽误您宝贵的时间了。”

水挽月承认,杜开尧确实条件优越,长的也高大帅气,想必,也是有无数女人趋之若鹜的。

但她有自知之明,她就是一个普通女人,她也无心去攀附上流社会。

虽然她现在是炙手可热的影后,但娱乐圈对女人并不友好,她吃的也是青春饭。

抛开一身臭皮囊,她自认确实没有什么可值得人家图谋的。

她更不会天真的以为,人家是看中她的内在或所谓灵魂。

若是谈谈恋爱,杜开尧确实是一个好的选择,至于结婚成家,就她这种情况,她不会去妄想。

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她不喜欢他,甚至是,内心极度y排斥他。

说完,水挽月便进了自己的车子,扬长而去。

或许是因为被拒绝太多次,杜开尧并没有受到打击,反而重新审视了水挽月的这番话。

她言语中,尽是贬低自己,还说到家庭父母出身。

难道……她是自卑?

害怕自己成为他的负担,才屡次拒绝的?

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查一下水挽月的家庭背景,事无巨细。”

接下来一周,水挽月都没有再见到杜开尧了。

她刚松了一口气,手机便叮铃铃吵起来。

接通还未说话,对面一个妇女就慌里慌张地开口:“月月啊,你爸妈出事了!你快点回来吧!他们正在抢救室,要……要是有事,我可拿不了主意啊!”

“李婶,你别慌,把医院地址发给我,我马上就过来!”

水挽月赶到医院后,李婶像是终于找到了主心骨,赶紧上前拉住她的手,竹筒倒豆子般将事情来龙去脉说清楚:“月月,上午我买菜回来,路上碰到你爸妈,他们神色慌张,拿着行李像是要出门,我顺嘴问了一句,他们眼神躲躲闪闪的,说是要债主来了要出门躲躲。我也就没继续问,准备回家。”

“谁知道……我没走多远,身后就“嘭”的一声巨响,好多人在尖叫。我一时也好奇,就回身去看看出什么事儿了,结果……结果就看到你爸妈倒在了血泊里!路人说你爸妈被车撞了!司机也已经跑掉了!我这才赶紧打120,又跟了过来,医生说情况不好,我才想着给你打电话让你赶过来、我我、我是真的吓坏了!手到现在还一直抖的……”

“李婶李婶,你别怕,谢谢你,这里有我,不会有事的。”

“好好……你来了就好,我还要赶回去给孙子做午饭,我就不陪在这了。”

“好的,李婶,真是谢谢您了。”水挽月一边弯腰道谢,一边将人送到门口。

李婶走后,水挽月回来,坐在长椅上,盯着手术室门口亮起来的红灯,焦急又失魂地等待着。

两个小时后,灯熄门开。

医生走出来:“谁是水家富和张梅的家属?”

水挽月立马冲上前:“我是!医生,我爸妈怎么样了?”

“对不起,两位患者都内伤太重,我们尽力了,请节哀吧!”

水挽月退后一步,双腿一软跌坐在地,悲痛大哭起来……

接下来的三天,水挽月请了假,办理父母的后事。

杜开尧闻讯赶来了殡仪馆,他走到脸色惨白,双目涣散的水挽月身旁,轻声说:“节哀顺变,别太伤心了,有我陪着你。”

水挽月眼神有了一丝波动。

不得不说,杜开尧此举,确实赚了一波好感。

在她伤心欲绝最需要人陪伴的时候,他出现了。

她很感激,但,她无法给更多。

因为内心一直有个声音,疯狂喊叫,让她不要靠近这个男人。

她敛下美目,细声回应。

“谢谢。”语气礼貌有余,但亲近不足。

此时杜开尧眼中的她,像是一朵红玫瑰褪去了所有绮丽的颜色,纯净柔弱,变成了一枝白玫瑰,在风中轻轻摇曳。

是不一样的风情。

古话说“俏不俏一身孝”,他心想果然没说错,水挽月现在,就俏极了。

转而,他看着这朵白玫瑰,想起了对应的花语。

我足以与你相配。

他想,她既因家庭出身而自卑顾虑,那现在,这些阻碍都扫除了,她总不会再拒绝他了吧?

葬礼结束后,水挽月一个人回住处。

杜开尧说送她,她拒绝了。

既然不打算接受人家,就没必要给人暧昧的希望。

她窝进床上,只想睡个天昏地暗。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入睡后,她梦到了已逝的爸妈。

那种原生家庭带来的窒息感,让她喘不过气。

她猛的一下坐起来,抹了一把脸上冰冷的泪水。

原来是梦。

她松了一口气。

可松完气的同时,又只剩无尽的凉薄。

过去三十年,父母就像一条紧紧束缚住她的枷锁。

她盼望了十多年,希望可以挣脱这些枷锁,可她期盼的,并不是这种方式啊!

她一面因父母逝去而哀痛,一面又因桎梏消失而庆幸。

她悲痛是真的,感到如释重负也是真的。

因此她有一种罪恶感,觉得对不起父母。

她在心里一遍遍地鄙视自己,唾弃自己。

可她没有想过,这么多年来,作为女儿,她已经做的够好了。

世道就是这样,好人总是自我审判,坏人永远责难别人。

水挽月现在脑子清醒,再也睡不着。

恰好一个朋友,约她去夜遇聚会。

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