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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萧落月,这双眼睛明亮澄澈,盛满了期待,他似乎还从中看到了,一丝孺慕之情。

心中轻叹一口气。

罢了,不过是个渴望亲情的孩子,宠着点也无伤大雅。

“好,月儿甚乖。”下意识再次抚了抚对方的后脑勺。

萧落月原本十分紧张,手指紧紧攥着被面,柳太傅向来克己守礼,想必不会轻易答应此种僭越之举。

一颗心扑通扑通。

可当柳北辰真的应下,唤他“月儿”时,他全身如血液逆流,一片灼烫炽热。

心不仅没有回落,反而跳的越来越厉害。

他心中兴奋,像见了血的野兽,沸腾难耐。

可他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强行压下,敛目静听。

“月儿,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深宫中,到处都是杀机,月儿现下无依无靠,日后切记,人后要勤勉自强,人前要藏拙蛰伏,明哲保身。”

“是,月儿谨记太傅教诲。”

这天以后,柳北辰便经常接济萧落月,也时常留宿尚书房陪伴他。

会给他带点心,带时令瓜果,带有趣的小物件。

此外,还瞒着家里,在翠微殿安插了心腹,暗中护卫萧落月。

更出格的是,他请来了一位武林高手,藏匿在翠微殿,每日入夜后,教萧落月习武。

天气好的时候,他还会请旨,带着皇子们出宫,在民间授课,讲百姓见闻轶事。

而萧落月,白日读书,夜里习武。

这段日子,是他从未有过的开心与轻松。

可这样的日子只维持了大半年。

一封急报,搅乱了大盛安稳多年的安逸宁静。

……

龙之谷。

司听兴冲冲去楼下取了快递,打开。

是他专门为跳舞买的衣服到了。

闻清岩刚从书房出来,准备去厨房倒水喝。

司听赶紧对着他招手,声音里都透露出喜悦:“阿岩哥,你快过来,看看我给咱俩买的衣服!”

闻清岩笑着过来:“好,我看看。”

他把衣服拿出来,比了一下,很合身。

“阿岩哥,我们快换上,现在就去拍,晚上就可以发微博啦。”

各自换好后,两人一起去了二楼舞蹈室。

司听早就挑好了音乐和舞蹈。

两人先是排了几遍,找准角度和镜头,之后司听架起手机开始拍摄。

拍完后,司听捡起手机捂着脸:“阿岩哥,我跳的是不是有点太羞耻了。”

闻清岩把他的手拉下来,拿过他的手机,从背后环抱着他,笑意隐隐:“没有,跳的很好,对我……很有吸引力。”

司听耳朵一下就红了,他侧过头,想推开闻清岩凑在他耳边的脸,闻清岩却突然用力,抱着他一齐转了个身,两人便面对着整面墙的镜子。

闻清岩用他磁性的声音循循善诱:“再跳一遍,我爱看。”

他点开了手机上的配乐,站在司听的身后,抓着他的手腕,开始带着他跟着音乐节奏,慢慢舞动身子。

司听渐渐放开,两人一齐重新跳了一遍。

endding动作后,闻清岩又从背后靠上来,推了他一把,司听猝不及防没站稳,伸手撑在眼前的镜子上。

手着力的地方,瞬间起了一片白雾。

他想转身问闻清岩,干嘛突然推他。

闻清岩迅速跟着上前,阻止了他的动作。

一手从后面拦腰将人抱住,连着禁锢住他的左手臂,手掌落在他腰间,轻轻揉捏他右侧胯骨。

另一只手,缓缓盖上了司听撑着镜子的手背上,再顺着指缝插入,十指相扣。

温热的触感遍布了全身,司听抬眸看向镜子里的男人。

运动过后,男人身上散发的荷尔蒙更加浓郁了。

司听看见,男人闭着眼睛,微垂着头,正在亲吻他的颈侧,再时不时用微凉的鼻尖蹭蹭他的耳朵,他的动作很轻很轻,又纯又欲。

司听滚动紧涩的嗓子轻轻唤了一声:“阿岩哥。”

闻清岩睁开眼睛,望向镜子,两道炽热的视线在镜中交汇。

司听挣脱他的怀抱,转身,背靠在冰凉的镜墙上,眼眸很轻地向上抬起,看着闻清岩,再没移开。

……

晚上9点。

司听去书房处理刚拍好的舞蹈视频。

走到闻清岩的书桌,发现电脑电源还开着。

他摁亮屏幕,映入眼帘的就是微博聊天网页版界面。

他声明,他真的不是有意偷看的!

是微博先动的手。

私信聊天列表很干净,看来阿岩哥并没有关注什么人,像是个小号。

他只弹了一眼,就看到一个似曾相识的Id,恰不起饭了,有未读消息。

也许是强迫症作祟,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受控制把未读点掉了……

点掉了……

他正要叉掉页面退出,却看到了自己的名字,于是眼神又落了回来。

闻清岩此时收拾好了厨房,又洗完澡,过来书房找司听。

门没关,他进来时,司听刚好发完了微博。

司听站起身,眼神落在闻清岩身上,靠坐在桌沿。

他慢吞吞双手抱胸,眼神带着怪异,勾起一个痞气的笑,就这么静静看着闻清岩走过来。

闻清岩很敏锐,已经嗅到到司听身上不同以往的气息,像是竖起了一道透明的冰墙。

“怎么了?”

他复又看向司听旁边亮着的电脑,脸色僵了一瞬,想起了什么。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他摸了摸鼻子,声音模糊地说了声“额……刚想起来衣服还没洗”就想转身离开。

刚转过身,司听便语带桀骜地出声留人:“没想到我的阿岩哥,还有到处认儿子的癖好。”

“先是龟儿子,现在又是狗儿子,不如让我猜猜,下一个会是什么呢?”

他长腿一勾,椅子便滑到了他的面前,他一只脚懒散地踩到扶手上,语气全是漫不经心,然后拿起一边的钢笔,在指尖把玩,似乎玩的很投入,一个余光都没有施舍给闻清岩。

闻清岩生平第一次,有种汗毛倒立的感觉。

见男人不说话,司听懒懒地笑了一声,对着面前的椅子努努嘴,声音仍慢悠悠的,却带着不可忽视的寒气:“阿岩哥,过来坐啊,傻站在门口干什么。”

闻清岩真切地感受到了,从司听的周身,传过来一丝危险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