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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岁晚如今病一场之后,喝上几日药就好了,不像从前那般,得人日日守着,唯恐哪一次风寒发热,人就没了。

沈岁晚好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看二嫂。

沈明信的院子里现在日日都有人去,祁昭爱热闹,现下又是过年的时候,定国公府的人倒是来的齐全。

“二嫂。”

沈岁晚进去的时候,祁昭正躲在那里吃东西,还有一个丫鬟在望风。

听到人的声音,祁昭险些跳起来,回头看到沈岁晚,才稍稍放松了一些。

“是你啊,晚晚,”

沈岁晚坐到祁昭身边,看着祁昭嘴边的碎屑,抬手递过去一块帕子。

“二嫂快擦擦吧,你这样偷吃,二哥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祁昭有些不好意思的拿过手帕擦了擦,这才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晚晚你是不知,现在我吃东西,吃多少,都要听你二哥的,饿了馋了不能吃,可有时候不饿,却一定要我吃。”

沈岁晚看了一眼祁昭的肚子,将自己的一双素手烘烤的温热了才伸手去摸祁昭的肚子。

“二嫂,我看看。”

“你看吧,这肚子越来越大了,我现在睡都睡不好。”

祁昭睡不好,连带着沈明信也睡不好。

“而且大嫂还说这孩子的位置不太正。”说起这个,即便是乐观如祁昭,面上也满是担忧。

“说是只能先让我多走走,希望他们能自己动一动。”

沈岁晚摸了一下,的确胎位有些不正,但却不严重,还能抢救一下。

“晚晚,你有法子吗?”祁昭有些期待的看着沈岁晚。

大嫂给她说的时候,也隐隐提了一句,可以让晚晚来看看,说不定晚晚有办法。

不过那个时候沈岁晚正病着,大嫂严禁让她们两个见面,免得过了病气,两个人都得病一场。

沈岁晚将院子里的丫鬟叫过来,要了个稳重的丫鬟,然后沈岁晚教着丫鬟给祁昭揉肚子。

“往日每日都这样揉一下,不可太过用力。”丫鬟乖巧应下,在旁边看的十分认真。

祁昭躺在床上,身下放着一个枕头,只是这样躺一会儿,她就受不住了。

祁昭在躺椅上躺着“怀孩子真的好累啊,晚晚,觉得我当初在战场上打仗都没这么累。”

祁昭话语中隐约带着几分委屈,她想要给沈明信生孩子,她永远不会后悔,可是怀着这两个孩子,实在是疲累,她只觉得行军打仗都没这么累过。

沈岁晚看着祁昭,再乐观的女人,走了怀孕这一遭,都得不好受个一年半载。

产后抑郁症,在现代都不被重视,更何况是古代呢,祁昭这般,公婆看重,夫君爱重,已经是极幸运了。

沈明信回来的时候,沈岁晚正在和祁昭说,她认得一个戏班子,很有趣,是从前都没遇到过的,过年的时候可以请到家里瞧瞧。

“好啊,我都好久没听过戏了。”祁昭来了兴致,她也听闻京城里有一家戏班子,很新奇,曲目都是从未听说过的节目。

“那过年的时候,我让戏班子来家里唱上两日。”

沈岁晚看着进门来的沈明信“二哥做什么去了?大嫂不是说你这些时日一直黏着二嫂吗?一时半刻都不想离开。”

沈明信看了一眼祁昭“我若是日日待在这里,恐怕你二嫂真的就要恼了。”

沈岁晚就知道,她二嫂偷吃的那点东西少的可怜,也就能稍微解个馋,怎么看都是有人准备好的。

“快要过年了,各家的年礼都要提前准备好,娘让我们去看着,这年礼,年年都有些变化。”

沈岁晚剥开一颗松子吃着,听着沈明信说准备年礼的事情。

“京城里的人,家家都得知道什么是踩高捧低,咱们府里算是容易一些的,不必想的太多,不过年年都会少几家,今年还多了一个镇北王府和平南王府。”

那两家尤为难缠一些。

“二哥,那几位皇子呢?”

“年年都是一样的。”沈明信也是很无奈,那几个皇子,不管是地位如何,定国公府都得一视同仁,错个一星半点,都有人做文章。

沈岁晚点头,年礼的事情,她从来没关心过,至于府中的中馈,沈夫人之前就说着要沈岁晚仔细学着点,可是各种事情纷至沓来,沈夫人也没怎么逼着沈岁晚学过。

只将府中的账本给了沈岁晚几本,让沈岁晚有时间了多看几眼。

“等到明年的时候,这年礼就要你单独弄了,娘让你有空去看看咱们府上的年礼。”

沈明信想起这一茬,催着沈岁晚去,古代女子,尤其是高门嫡女,自幼就要学着如何管家,注定了往后就是正妻之位。

但是沈岁晚对此一窍不通,好在定国公府也从未教过。

沈夫人之所以不着急,就是因着柏尘渊,一般新媳妇进了门,第一个给下马威的定然就是婆母,若是对管家一窍不通,那婆母肯定是不愿意的。

可柏尘渊不一样,柏尘渊家里就一个人,到时候府上做主的就这小夫妻两个。

所以,沈夫人并不着急。

掌家一事,本也不是朝夕就能学会的,有这个时间,她倒不如调教两个嬷嬷的好。

府中有签了死契的下人,不用担心忠心,和晚晚一起嫁过去,也能帮上不少忙。

“好了,我这就去,不打扰你和二嫂恩爱了。”

沈明信看着沈岁晚的背影,有些无奈的和夫人说这个妹妹。

“过了年,晚晚就要成亲了,嫁了人,就从沈家姑娘变成柏府的主母了,你看她那个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掌家的样子。”

祁昭混不在意的摆摆手“我当初嫁给你的时候,我也没学过掌家啊。”

“那能一样吗?”沈明信走过去,弯腰揉捏着祁昭的小腿。

“咱们家里有娘,还有大嫂,咱们若是不分家,你本也不用操心这些事情,可是晚晚不一样,柏尘渊家里,早就没人了。”

祁昭现在脑子转得慢,但她又不傻。

“可是你不是也懂这些吗?咱们晚晚不想学,那你就让柏尘渊学啊。”

沈明信沉默了一下,认真的点点头“说的也是,只是掌家而已,是家里人就好,至于是谁,又没有人规定。”

沈岁晚过去的时候,沈夫人正带着人在库房里面清查年礼。

“这是去年左都御史府上送来的,今年送一串珊瑚珠子过去,左都御史家嫡女的亲事也定在了今年的,这东西正好给那姑娘用。”

“是。”旁边的嬷嬷拿着一本册子,一边听一边写着。

“娘。”沈岁晚喊了一声,沈夫人回头看到了沈岁晚,微微皱起眉“晚晚怎么来了?”

“不是二哥说的吗?娘让我来看看年礼该怎么准备。”

“你前几日还病着,刚好了一些,这东西学起来也不差这一两日。”沈夫人有些不赞同的看着沈岁晚。

“没事的,娘,我嫁过去之后总不能对这些都一窍不通吧,”

沈夫人也不好将人再赶回去,便给了沈岁晚一本册子,上面是府里今年要送出去的物件。

“普通的年礼都是一样的,不过有些府上,还要再添上几件这些金贵的物件。”

沈夫人一边走着,一边和沈岁晚说着。

“柏府和咱们家的情况是不一样的,京城中人人都知道,柏大人的年礼,虽也讲究礼尚往来,更多的却是全凭柏大人的喜好。”

沈岁晚翻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册子,都够开一个博物馆了,真让她礼尚往来,她甚至连价值几何都不清楚。

在她眼里,都是古董,放个几百上千年,都会很值钱。

幸好柏尘渊够任性。

沈夫人给沈岁晚讲了半日,沈夫人讲的口干舌燥,沈岁晚听的晕头转向。

两人出库房的时候,都忍不住长出一口气。

“这些事情琐碎,每年过年的时候,要去拜年的人家,准备的年礼,家中的吃食,包括府中的布置,那都得上心。”

沈岁晚眉头忍不住皱起来,要学这些东西,她还不如去考研呢。

“这些东西,其实让管家做也一样。”沈夫人拉着沈岁晚走在走廊之下。

“只是人人都觉得,这是当家主母该做的事情。”

沈夫人虽然身份尊贵,家中长辈宠爱,也比寻常女子自由一些。

可从小也学的如何掌家,似是要将这些刻入她们的骨子里,沈夫人从未反对过,可是放在自己女儿身上,沈夫人却又突然觉得,这些也没那么重要。

“你若实在不想,这些事情不做也行,但最好不要让别人知道,而且也要你夫君不在意才行。”

沈夫人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快乐自由的过这一生,她的女儿在她心里当然是最金贵的,不该和其他女子一般,就那样一辈子困在后宅。

柏尘渊没等到沈岁晚的信,却等来沈明信让人递来的话。

“柏尘渊,你会管家吗?”

柏尘渊找来了赤影“什么情况?”

赤影拿出小册子,将沈岁晚的一举一动,事无巨细的说了。

柏尘渊了然,将沈明信的纸条扔了。

“沈姑娘本还病着,既然如此,就别耗费心神在这些事情上了。”

柏尘渊给沈明信回信。

“在下不才,掌家足矣。”

穆如霜借着过年,也能出府走动一下了,来定国公府的时候,沈岁晚正看着小丫鬟们在自己院子里挂红灯笼。

“那边再挂一个。”

穆如霜走进的时候,沈岁晚还指使着小厮多挂个灯笼,即便是定国公府,暮色四合也只屋子里亮着灯。

唯独过年的时候,小半个月都是亮堂堂的。

“晚晚。”穆如霜在沈岁晚身后喊了一声。

沈岁晚有些惊喜的看着穆如霜“你怎么来了?”

“过年了,出来办年礼,正巧来你府上看看。”

沈岁晚让人给穆如霜上了茶“过年了,他们是不是都安分了一些?”

穆如霜悄声和沈岁晚说话“萧家离京了,萧云心出宫了,说是陛下仁慈,让她回家过年。”

萧家走了,萧云心哪里还有家啊?

“她回承恩侯府了?”

穆如霜摇头“没有,她单独找了一处府邸住着,哪里都没去。”

萧家走的时候,元和风带着穆如霜去城楼上看过,她没有露面,只是站在角落里看着萧家人离开。

师父说她亲缘淡薄,她认祖归宗就是为了了断亲缘,师父果然是对的。

承恩侯府离京之前,曾给平南王府递了拜帖,想要在离京之前见一见穆如霜。

穆如霜没见,她猜想到了他们想说什么,可是穆如霜不想听,他们往后的亲缘,早就已经断了。

“我提前让人给他们送了年礼,他们没有回。”

穆如霜有些怅然,却又不是那么在意,沈岁晚察觉出来,也没有多言。

“说起年礼,我这几日才是发愁。”沈岁晚转移了话题,和穆如霜说起管家的事情。

穆如霜听了,第一反应竟和沈夫人一般,这样劳心劳力的事情,怎么能让沈岁晚去做呢?

“我虽然出了东宫,可陛下送来的人不少,日日给我说,要怎么做一个合格的太子妃,甚至是皇后。”

寻常女子学的是管家,穆如霜觉得,是如何管后宫,如何做国母。

“反正他们说他们的,我该做什么就做什么。”穆如霜只是从未放在心上过。

“这管家的事情,你若是不愿学,那就不学,劳心费神的,你这个身子不是最忌讳这个吗?”

柏尘渊这么多年都这样过来了,怎么沈岁晚过去了,这些事就要沈岁晚去做了?

“柏尘渊是娶娘子,又不是找个管家。”穆如霜说的那般理所当然,这倒也不奇怪,穆如霜说是侯府嫡女,实则却是在江湖之中,天南海北的长大,她的灵魂便镌刻着自由。

“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柏尘渊的家还是很好管的,好歹后宅没有人。”

沈岁晚想了想,还是加了一句“至少现在没有。”

穆如霜听了,默默的将匕首放在桌子上。

“他不敢,若是有朝一日,他敢让你纳妾,告诉我,我去解决他。”

穆如霜知道,如定国公府这般,规定了年过四十无子方可纳妾的家规,放在整个大梁都是让人惊愕的。

但沈岁晚是她朋友,穆如霜一向护短,柏尘渊就是这辈子都没子嗣,也不能纳妾,只能说明柏尘渊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