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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还合身吗?”时无月从衣帽间推门出来。

牧长风抬头便被眼前的少女惊艳了,她像是从森林中走出的小鹿,也像是俏皮可爱的公主。

身上带着一点独属于富家小姐的娇气,却丝毫不让人觉得嫌恶,反而让人忍不住把更好的都双手奉上。

牧长风的视线下移,只见时无月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剪裁得体的礼服将她的完美曲线勾勒出来,为她增添几分妩媚性感。

只一眼,牧长风便愣在了原地。

时无月疑惑地歪歪头,走到他面前晃了晃手问:“长风,你这是什么反应啊?有哪里不合适吗?”

她边说着边低头打量自己的礼服,娇软的嗓音嘟囔着:“没有啊……”

“不,不是。”牧长风回过神来,连忙解释:“礼服没有哪里不合适,都挺好的,我刚才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他找的理由其实很苍白,但时无月并没有刨根问底,只是笑了笑说:“那就好,我们走吧。”

时无月的笑容明媚艳丽,比窗外的骄阳还要更让人觉得温暖。

牧长风失神落魄地跟在她身后,心中头一次生出一种念头:时无月这样的人,在世间都无人配得上。

她和厉云渊一样,外貌与实力并存,气质极佳,身材比例也是数一数二的好,无论从哪里都挑不出毛病。

可她和厉云渊最大的不同就在于性格,厉云渊虽说重情重义,会为了朋友舍命相救;

但时无月却是对陌生人也极好的类型,任何人和她相处都会觉得很舒服,她的言谈举止也透露出富家千金的气质。

这样的人,无论是拒绝谁都不会显得突兀——因为她有资格。

牧长风想着,抬起头来默默地注视时无月的背影,他自知不配站在时无月身旁,所以只要还能这样看她就足够了。

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以朋友的身份,不越界不逾矩,将心底的爱意永远地埋藏于其间。

“长风,你在想什么呢?”时无月走到酒店门口,见旁边没人便回头看去。

牧长风被她提醒,这才含着笑上前几步:“没想什么,刚才突然走神了一会儿。”

时无月关切地看向他:“你今天的状态好像不太对劲,你还好吧?”

“当然,我没事的。”牧长风的笑容温柔和煦,还拍了拍时无月的肩膀让她放心。

时无月耸耸肩:“好吧,那进去吧。”

凤楚乐就坐在门口的位置,见到时无月的身影连忙迎上前去。

她的眼神闪烁着星光点点,语气真诚热烈:“哇,无月,你今天好漂亮,精致得像芭比娃娃。”

时无月听了不免羞涩:“哪有这么夸张啊?”

“是真的,不信你问晓沫。”凤楚乐戳了戳徐晓沫的胳膊。

徐晓沫神情认真,温柔地说:“无月,一点也不夸张,这套礼服很适合你。”

时无月笑容甜美,眨了眨眼:“谢谢你们的夸奖。”

徐晓沫和凤楚乐对视一眼,前者悄无声息地后退几步,右手微微抬起,恰好在一个酒杯的正上方。

由于凤楚乐挡在前面,所以时无月并没有看清她的动作,只见她拿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过来:

“无月,今天的宴会你算是主角,待会儿有不少人要见,把这杯酒带上吧。”

时无月恍然大悟:“对诶,还是晓沫想得周到。”

她毫不设防地端过酒杯穿梭于人群之中,脸上的笑容得体大方又不失礼貌。

短短一圈下来,已经有不知多少人的视线黏在她身上了。

时无月回到角落的沙发里,有些疲乏地瘫在上面:“今天还真累啊。”

闻言,凤楚乐眼神闪烁,立刻挪到她身边说:“无月,既然这么累的话,不如先去楼上休息一下?”

时无月抿着红唇思索着:“可是这样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晚餐要到七点半才开始,现在的时间都够你睡个午觉了。”凤楚乐说得理直气壮。

时无月想了想,觉得她的话也有道理,于是嘱咐道:“那我先上去了,大厅的事情就麻烦你帮我看着点。”

凤楚乐神情微妙,笑着说:“你放心去就好了。”

时无月迈上楼梯,脑袋忽的一阵晕眩,险些栽倒,可她却落入了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之中。

熟悉的气息让她放松了警惕,如同一只小猫似的在男人怀里蹭了蹭,嗓音柔媚:“渊爷。”

厉云渊步子一顿,呼吸重了几秒钟,很快便恢复正常把她带回休息室:“不是还没结束,怎么上来了?”

时无月修长的手指揉着太阳穴,晕乎乎地说:“我有点累了,楚乐让我先上来休息。”

她现在的状态看着很不正常,再加上这句话,厉云渊不难猜出发生了什么。

他按了按眉心,起身将时无月的鞋脱掉,顺手拿了张毯子盖在她身上:“那你先休息吧。”

他说完便想转身离开,然而领带却毫无预料地被人扯住。

刹那间,厉云渊的脸放大出现在眼前,时无月拽着他的领带,让男人一点点靠近自己。

直到呼吸交织,双方的唇瓣只有咫尺之距,她才堪堪停下。

她伸手揽住男人的脖颈,感受着对方粗重的热气喷洒在自己的脸颊,懵懂地问:“渊爷,我是不是又被楚乐坑了?”

她的水眸泛着莹润的光芒,像是蒙上了一层透明的磨砂玻璃,易碎又脆弱,比陶瓷娃娃还娇贵。

厉云渊仿佛被人蛊惑,顺着她微弱的力道俯下身子,温柔地抬手刮着她的下巴,嗓音如悦耳的大提琴:“应该是。”

时无月眼睛一睁一闭,豆大的泪珠便沿下巴滑落到锁骨:“她好坏,以后都不能再相信她了。”

厉云渊喉结滚动,整个人已经濒临失控的边缘,他用最后一丝理智抓住沙发靠背,想要推开时无月的身子。

然而时无月乖巧地吻了吻他,从他的眉眼到薄唇,从他的下巴到胸膛,她眼神清澈,仿佛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厉云渊脑海中的弦彻底崩断,将她压在身下,靠近她的耳畔说:“以后相信我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