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慕开着车前往约好的会场，想着昨天顾青跟他说的那些话。
“跟苏小小一起吃饭的是咱们学校的一个学长，挺优秀的，现在在m市工作。周大少爷，你得有点危机感了。”
周慕忽然想到前些天的时候苏小小的不对劲，原来是背着他相亲去了。
周慕前些日子就想是时候找个时候和她好好说说这件事了。
今天的会面还是他们的第一次会面，除了他以外还来了五六个维护者。
周慕开车已经开了好久，眼看周围的建筑逐渐稀疏，被一些林木代替。
在高速公路上行驶过一段以后，周慕来到了郊外。跟随着导航提示来到了事先约定好的地址。
周慕下车，踩在厚厚的落叶上。是一小块儿林地，很偏僻，周慕想这可是个杀人放火的好地方。
他戴上全息眼镜，耳麦里响起提示的声音。
周慕跟着提示继续往前走。
「已到达目的地。」
眼前是一个废弃的小木屋，外面天色已晚，整个环境荒无人烟透露出有些恐怖的气氛。
周慕走进去，拉起盖子上的铁把手，走了下去。
下去以后好似进入到了另外一个空间，整个空间所有墙壁都由屏幕覆盖，白色的阶梯镶嵌着光条。里面还有一些很先进的游戏设备。
很难想象在郊外的一个地下矿场还有这样的存在。
周慕到的时候已经有好几个人到了，众人都带着全息眼镜，整片都被覆盖，通过显示屏可以读取对方的信息。
这场见面会是由卡米耶主持的，也就是周慕怀疑的那个法国女人。
卡米耶上来伸出手：“你就是周慕吧，久仰大名。”
周慕回握住：“久仰大名。”
除了卡米耶，到场的还有两位。一位是第十二位维护者来自日本的山本玲子，也是除了周慕以外最年轻的维护者。还有一位是来自英国的第九位维护者，叫弗莱斯特，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看起来很绅士。
周慕同另外两个人打过招呼后，就找了个地方坐下。
他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个在郊外的地下室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除了他们几人，还有第五位来自俄国的安德烈没有到。
卡米耶拿过来一些啤酒：“没见到你之前我就想你一定是个非常英俊的小男孩儿。”
“现在见到了呢？”周慕问。
卡米耶有着很明显的欧洲人的特质，皮肤白皙金色的头发。虽然看不到整张脸，但应该长相不错。她留着一头大波浪卷发，脖子上带着银色的细链，穿着也很欧式。
她微微一笑：“和我想象的一样。能喝酒吗？”
“可以喝一些。”
卡米耶给他倒上酒：“哦，那就太好了。”
两个人碰了一杯，山本玲子加入谈话：“你们在聊什么？”
周慕回答：“没什么随便聊聊罢了。”
山本玲子指了指酒杯：“我能喝一杯么？”
卡米耶相当大方的说：“当然可以。”
站在一边的弗莱斯特拍了拍他的肩膀：“看来你比我有魅力的多，更受女人的欢迎。”
“长得帅气的男人自然会受到更多的关注。”卡米耶开玩笑一样说着。
弗莱斯特耸耸肩。
周慕也只是笑笑。
正说着，门被打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进来：“真是让我一路好找。”
卡米耶放下杯子去迎接安德烈。
虽然没有在现实中见过面，但几个人在虚拟空间中也避免不了打交道，聊上两句就一下子就都熟络了起来。
山本玲子似乎对他很感兴趣，一直坐在他的周围。卡米耶似乎和安德烈他们更加熟悉些。
这次的会面就好像线上好友的见面会一样，看起来还是十分融洽的。
周慕问山本玲子：“你应该不在中国定居吧。”
山本玲子摇摇头：“前天坐飞机才到。”
这和周慕查到的信息差不多。
周慕点点头：“中国还是有很多好玩的地方的，如果有时间我可以带你四处逛一逛。”
山本玲子显得十分高兴：“那实在是太好了。非常感谢。”
“不用客气。”周慕说。
别看山本玲子年纪不大，却是全球都很有名的黑客，早在十六岁就很有名了。
两个人一直都没什么交流，在虚拟空间里面也没什么对话。
山本玲子属于继承者，也就是说她也有独立创造空间的能力，这也是周慕怀疑她的原因。
山本玲子主动提起话题：“听说你的空间出现了bug，很棘手是么？”
周慕没想到她会主动提起这个话题。
他说：“目前问题不大，还能够解决。”
眼前的显示屏忽然闪烁，一条信件呈现在周慕面前，周慕点开。
是条链接，山本玲子建立了两个人的聊天室。
山本玲子微微一笑她说：“你可能不知道，现在R公司启动了空间隧道计划，知道他们对这个项目投了多少么？”
R公司市目前最大的互联网公司，目前总公司在K国，在中国也有建设分公司。
周慕微微皱眉问：“多少？”
“十个亿。”山本玲子说：“这还是初始资金。”
周慕有些震惊。
山本玲子转了转酒杯：“是不是很诱人？现在市面上最先进的技术甚至都搭建不起来你所掌控的第四空间，就更别说建立隧道了。我们所拥有的系统最起码要超越现在的技术十年不止。”
“所以？”
随着山本玲子的目光，周慕看到那边侃侃而谈的几个人：“肯定不只是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这个消息，我也肯定不是最先知道的。”
“可是现在的实验不是还没有结束？”周慕说：“这个系统可是有副作用不能投入市场。”
“那又如何？这可是十个亿。”山本玲子说。
山本玲子问周慕：“你觉得他们之中会不会有人心动？”
“我不信大家都是忠诚的。”
虽然有想到会有利益冲突，但周慕没想到会发生在外部。
毕竟是十个亿。
“可是一开始我们不都是签订了协议？”周慕问。
“对啊，所以第一步要做的不就是打破协议。”
周慕的心狠狠颤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