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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明月曾照彩云归 > 第26章 意外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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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楼下

“好了,你赶快回去吧,说不定别人还在找你。”

“好~”

姜怀远从身上掏出一个白巾包裹着的圆圆方方的物体,打开,里面是一副颜色纯净、毫无瑕疵的天青色玉镯。

“这是和田玉镯,那胡商说此物是天地间最纯净最宝贵之物,送你最为合适。”

许婉脑子有些懵,酒意上了头,她还在思考着要不要收这个镯子,此物是不是有些太过贵重了。

若是不要的话,他会不会生自己气?

许婉越发感觉自己有些太过矫揉做作了,一脸犹豫地看了那镯子老半天,只憋出一句:“这镯子真好看!”

姜怀远闻言一喜,她既然喜欢此物,便以为她接受了自己的心意,一时心花怒放,轻轻地拉起她的左手,小心翼翼道:“那我给你带上?”

说着便将玉镯套进了许婉的手腕,尺寸大小正合适,那镯子仿佛就像是为她量身定做一般,很衬她的肤色,戴起来很好看。

“你赶快上去吧!关好门窗,今晚早点休息,那我先回去了,明天见~”

姜怀远嘱咐完,便笑吟吟地转身快步回去了,连背影都透露着欢快、喜悦。

许婉摸着左手腕上的玉镯,镯子触手冰凉,但很快便被自己的体温染上热度,变得温和润滑。

她尝试着想拔下来仔细看看,几次费力想取下它,这镯子却一直紧勒着手,卡在手骨处。

罢了,疼的是自己。

心里凌乱一片,有些不知所措,见他人已走远,许婉便上了楼,回房去。

回到屋内,向小二要了壶热水,泡了盏菊花茶凉着,她估计自己等会儿会口渴。

洗了把脸,漱了口,试图让自己脑袋清醒些,反而感到有些冷,便关了窗,一下倒在床榻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良久,许婉感到身子有些冷,似是窗子没关严实,漏了些风进来吹着脚和背,她翻了个身面朝门外,隐隐约约看到桌前有个黑影。

许婉心头吓得一跳,试图睁大眼睛看得仔细些,可现在困倦和酒意上头,她似睡非睡地睁眼看去,想认清楚些桌旁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那黑影重重叠叠,好似在慢慢靠近,来来回回地在她眼前晃呀晃。许婉便伸手向前面空气扑了下,想叫它离自己远些,别打搅她睡觉。

桌前的人似乎听到里面床榻上的声响,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

“醒了?”

许婉感觉自己在做梦,一切场景似乎都不太真实,她一骨碌爬起来,愣愣地向桌前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走得东倒西歪。

幸好这桌子离床不算远,走了没几步,她一下就坐在凳子上,脑袋不算清醒,还在发懵。

“没想到这几日你换了住址,躲在客栈里,让我好找……”

许婉只顾盯着眼前人手中的杯子,里面装的是自己泡的菊花茶,她顿时有些口渴,便直接上手,一把抢过来两口饮下,暂时缓解了喉咙的干渴,也没管那人在说些什么。

她只觉得自己耳边絮絮嗡嗡的,心里顿时有些烦躁,双手拍了拍自己脸蛋,感到烧得有些火热,肌肤滚烫。

“许婉,你看我是谁?”

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许婉看去,长眉薄唇,人模人样,还有一双漆黑眼睛正盯着自己。

“慕晏殊!?”她眯着眼,嘴里嘟囔道。

这人怎么跑自己梦里来了?许婉有些不悦,皱眉问道:“怎么啦!?”

慕晏殊好笑地看着许婉一副迷迷瞪瞪的样子,身上似乎还有些酒气,缓缓开口道:“我让你替我办的事情,你就这么敷衍做了……也罢,毕竟不是任何人都有胆量敢跟北齐皇室作对……”

许婉看着他絮絮叨叨、长篇大论,什么替他办的事,什么北齐皇室的,脑瓜子吵得嗡嗡的,心里顿时有些生气,此刻只想堵住他的嘴,让他别叭叭了。

毕竟这可是自己的梦境,她还不能做主了?

也不知哪来的勇气,这孩子说干就干,一把揪住前面慕晏殊的衣领,凑近他的脸。

许婉没想到这张脸如此好看,嘴唇红润、皮肤细腻、鼻梁高挺,尤其是这眉眼,怎么看着还有些不服气。

慕晏殊也被许婉此番动作弄得惊愣住,二人这距离靠得十分近,几乎是鼻尖对鼻尖。

他隐隐有些不悦,刚要开口斥责,许婉便吻了上来,堵住他的嘴……

两唇相触,扑鼻而来的是一股对方的清冽体香。许婉感到唇下有些柔软,便好奇地轻轻吸吮了一下,这感觉很奇妙,似乎很是香甜。

真好,耳边也不吵了,世界静悄悄的,一切都很美好。

方才幸亏她眼疾手快,见他又要开口说话,便快人一步堵了上来,少了许多烦人的聒噪。

慕晏殊有些懵然,一种不由控制的异样感觉由心底升了上来,说不上是何种情绪在作祟,停顿片刻后才冷静过来。他有些恼怒感到自己刚刚有些失控,他并不习惯这样的感觉。

因为这种失控感往往伴随着巨大的危机潜伏,迎来不可预料的后果,他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慕晏殊立即起身,一手拉开自己胸前抓着他衣领的手,另一手紧紧掐住了许婉的脖子,身子猛的向前一用力,即刻将她扑倒在地,掌控权再次回到自己手里。

许婉被扑倒后顿时感到无法呼吸,喉咙被他紧紧扼制住,一种濒临窒息的危机感从大脑神经传来,脑子开始有些清醒又有些懵然。

她双手抓住自己脖子前的手拼命反抗,试图将他扒拉开,但奈何这力道太小,如同蚍蜉撼树一般不自量力。

慕晏殊的手臂就像灌了水泥一样坚不可摧,许婉拼了命奋力挣扎也不能撼动其分毫。

她嘴里艰难地喊出:“放……放手……”

慕晏殊见许婉如同濒临死亡的小动物一般在自己手中挣扎、求饶,异样的满足感让自己理智稍稍回来一些,便松开了手,拂袖起身。

他看着许婉顿时如入了水的鱼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得意地微微扬了眉,这是你自找的。

许婉神志终于清醒了些,方才这一切是真实的,一股窒息感强烈地紧紧捆绑住了自己,挣扎不开,脑子空白一片,她差点就被人掐死了。

她有些害怕,十分戒备地看着他,眼睛瞪得通红,仿佛下一秒眼泪就要流下来。

“清醒了?!”慕晏殊低声道,神色还有些怒气。

许婉一时说不出话来,身子害怕地缩在地上,他为什么要掐自己?

许婉开始回想,脑海中亲吻的画面一闪而过,好像刚才是自己先吻的!一时震惊不已!

慕晏殊见许婉直接愣在地上,似乎对刚才的所作所为一概不知,心底越发隐隐有些不悦。

“要不要我帮你再回忆一遍?”慕晏殊咬牙切齿道,这女人是不知道死吗?

许婉听到他说要帮自己回忆刚才的吻,十分震惊,连忙捂住嘴巴,摆手道:“不用了!”

慕晏殊眉头一皱。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许婉缓了缓心神,严声问道。

慕晏殊不屑一哼,甩下一句,“我明日再来。”便出了门,扬长而去。

许婉傻眼,后知后觉的骂道:“神经病!哼……”

她抚了抚自己胸口,让气消些,又去铜镜前照了照自己的脖颈,还好只是有些大手的红印,没留下青紫,便用姜怀远给的瓷瓶涂了药膏,又用冷水冰敷了一会。

这慕晏殊实在过分!占便宜的又不止自己一人,她一个清清白白黄花大闺女,守身如玉这么多年,就这么被糟蹋了?

许婉一回想到刚才的触感,不由得脸上一红,心里有了些害羞……

呸呸呸!这男人不值得,他还掐自己,差点糊里糊涂地小命就没了,她还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啊啊啊啊!为什么莫名其妙地就亲上了?

过分!实在是过分!她喝的是假酒吧!?

许婉生气地在床上踢打着被子,翻来覆去想法子“泄愤”。

不行,一定要让慕晏殊给自己道歉。他是流氓吗?怎么动不动就出手伤人,居然敢打女人。

唔,可恨!

可是打不过他,算了,再待时机吧!呜呜呜呜……

翌日,晌午。

“阿婉?”

门外传来一道轻响。

许婉睡得迷迷糊糊,她还在床榻上躺着,天气愈发冷了,这暖和的被窝叫人舍不得挪开半步。

又听到门外似乎是姜怀远的声音,便磨磨蹭蹭窸窸窣窣地爬起来给他开门。

“阿婉,怎么睡到这会才醒?我给你带了全聚楼的百合蹄子羹,还有你爱吃的蜜花糕,快来尝尝!”

姜怀远身着一袭红衣笑着对许婉絮叨着给她带了很多好吃的,少年这清朗的笑容使这大冷天的温度也暖了三分。

“快进来,”许婉招呼着姜怀远进屋坐,又去拿了件浅樱色外衣穿上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许是昨夜喝了酒的缘故,现在脑袋涨涨昏昏的,竟睡了许久……”

许婉可不敢告诉姜怀远昨夜发生了什么,她许婉也是要面子要脸的人……

“如此……”姜怀远笑着,将食盒里的食物一一端了出来。

许婉搓搓手,“好香啊!”往前闻了闻百合蹄子羹的香气,小锅里热腾腾还冒着白气。

“尝尝!这家新出的菜品,外头有好多人排着买呢,这天气就要吃碗热的,才叫人舒服!”

“看着就好吃,”许婉尝了一口,口感果然清香醇厚,又抬头问姜怀远,“你吃了吗?”

“午饭我在府里已经用过了,就是惦念着你,便想着赶在晌午前给你送碗羹汤来,竟没想到你还未起身……”姜怀远笑意吟吟的打趣着许婉。

许婉见姜怀远偷笑自己贪睡,撅起小嘴,作势就要举起手打他臂膀。

姜怀远赶忙抓住她的手,笑着赔罪道:“哎呀,不逗你了,快吃这羹,不然要凉了。”

许婉假装气呼呼地一边用调羹吃着午饭,一边瞪着姜怀远,用凶狠的目光吓唬他。

这小子越发没大没小了,今日笑她懒惰,赶明儿自己就得改口叫他大哥了是吧?

姜怀远见许婉如此孩子气地跟自己闹着,心里很是舒坦。

“你今日怎么不去当差?”许婉问道。

“这不是因为我阿姐完婚的事嘛,我便向府衙里多告了几日假。明个和后天都要去府衙当差……”

姜怀远心想:这还不是想多陪陪你,不然一忙起来,他们可不知道哪日有空闲。

许婉点点头,“如此。”

吃完了午饭,她起身去门外向店家要了热水和热茶。

店小二很快就将热水和热茶提上来了,“姑娘,您要的热水,茶已经沏好了。

“多谢!”许婉接过,又将昨夜用过的茶器交给店小二。

“喏~自己倒茶喝。”

她交代好姜怀远自便,自个赶紧去屏风后擦脸洗漱。

姜怀远自顾倒了茶,透过屏风看着许婉将毛巾用热水打湿,敷在自己脸上,少顷,她舒服地感叹一声“啊”,又接着擦拭脖颈和手臂……

许婉如此不拘小节,天性随意自在,她就像一只生活在广阔天地里的鸟儿一样,自由无束。

与这世间的女子都不同,她很特别,起码在他姜怀远的眼里是这样的,旁人,他也看不进眼里去了……

许婉洗漱完出来,又给自己梳了挽云发髻,将多余的发丝尽数披到耳后。

收拾好出来,见姜怀远直愣愣看着自己。

“怎么了?”

姜怀远神色不自然地一愣,又随意说道:“那镯子呢?”

许婉摸了摸左手,从衣袖里扒开,“这呢,”她又试着把它拔下来。

“拔都拔不下来。”

“那便不拔了。”姜怀远欣慰一笑。

许婉心想,这镯子戴都戴一晚上了,现在想还回去,也有点不好意思开口了。

“这玉镯硌我一晚上了,睡觉戴着它有些不习惯……”

她悄悄打量着姜怀远的神色,见他脸上似有一丝迷茫和无措,又赶忙补充道,“可这镯子颜色纯净,世间少有,真叫人喜欢~”

许婉见他脸色放松了些,眼里还有些欣喜,只得感叹道:这孩子还得好好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