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姓什么吗？”
最近红星啤酒渐渐在东南亚一带打开市场，电话联系的回头客开始增多。
娄家也可以从最初的唐楼搬来这边的富人区，安全成本也相对增加。
“对方没说，需要打发他吗？好像是北边的口音。”
娄家用的佣人都是从大陆过去的，一来廉价，二来容易交流。
北边的？
大陆的？
大陆要说亲戚朋友，知道他家电话的----郝拥军！
“我来听，你去忙吧！”
女佣将电话小心递给了娄半城，自顾自打扫起来。
“娄叔，最近不忙吧？”
“拥军啊！我一猜就是你，又有新品上市了吗？红星啤酒和红星可乐现在完全供不应求啊！”
“比这事情重要，晓娥姐有身孕了，魏腾让我跟你说一声，要是诊断出来是儿子，就让他姓娄。”
电话那头短暂的沉寂，然后可以听到娄半城擤鼻子的声音，“好，好啊！这样一来，我的干劲更加足了！对了，这里有几个新的货柜号，我一并告诉你吧？”
“新一批货物已经存入上次的货柜，除了红星啤酒和红星可乐，娄叔可以尝试对外销售格瓦斯和伏特加，当然包装需要用上你们公司的，您也知道现在处于冷战时期，很多苏联的商品都缺乏市场。”
“拥军，我说什么好呢？你小子真厉害啊！”
“您老才是真厉害，这才过去多久，就挣下这么大的产业，将来还等你回来建设祖国家乡呢！”
“我们将来还能回去？”
“政策会慢慢放宽，人的观念也会慢慢改变，您才五十多，怎么也算是年轻人吧？”
娄半城让郝拥军的彩虹屁逗乐了，哈哈哈大笑起来。
“对了，拥军，那批脱毛机已经售罄了，订单已经到了后年，你看看什么时候....”
“脱毛机目前没有现货，轧钢厂也不是我说了算的。娄叔您想法子在东南亚一带设立加工厂，或者直接找代工，以前娄白宇的想法不能算全盘否定，至少他的眼光还是不错的，服装业能做。特别留意美丽国的涤纶，这个用来做衣服应该有市场。”
涤纶也就是七八十年代的“的确靓”，在布票全面取消后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野。
但是这种聚合物出现却是在20世纪三十年代。
“娄叔，上面提到的所有计划书都随着酒饮放在了货柜里，你有空慢慢研究，香江的人工相对来说还是很高的，东南亚便宜，但是要小心爪哇和南越那些人，别为了挣钱把命搭上。”
娄半城对郝拥军的眼光还是肯定的。
“拥军，耽误你这么多时间，你这电话...”
“放心吧！我有自己的渠道，不会有麻烦的。”
手套电话根本不占用普通线路，也不会被监听。
从王展望暴毙后，郝拥军回到京城，确实发现附近多了一些陌生人。
即便佟湘琴和张白鹿两大敌特组织落网，难保没有漏网之鱼，这些人或许打通了天地线，想要玩针对郝拥军是没有办法阻止的。
但是他现在好歹也是十万人大厂的厂长，从上到下都是熟人，只要自己不作死，别人轻易想给他穿小鞋，还得掂量掂量。
挂断电话，没有直接跟魏腾说这事儿。
“拥军，工业部牵头，下午有个扩大会议要开，点名让你去！”冯德才焦急忙慌的跑进来。
“行，要不你跟我去一趟吧？”
冯德才没有推诿，原本他爹打电话给他就是这个意思。
坐着杨桐原来的座驾，郝拥军总觉得这车除了喇叭不响都是哐当哐当的。
“这车有点年头了吧？”
“将就着用吧！上次去轻工局开会，那些头头脑脑的车也都差不多。”
“回头让厂里的几位工程师碰个头，把这车拿去练练手，能改造改造，不能改造，咱自己造！”
造车？
冯德才以为自己幻听了。
【法拉利250Gt引擎已经测试成功，可以进行量产】
就快抵达工业部的时候，这两老爷车彻底的歇菜了。
“拥军，要不我们走过去吧？也没几步路了！”
“冯厂长您先过去吧！红星轧钢厂还得您来撑门面，就说我们车坏在半道上，我正在修车。”
冯德才知道孰轻孰重，连忙拿着公事包就朝着不远处的工业部小跑过去。
路上恰巧偶遇他爹老冯的座驾。
“你糊涂啊！一厂之长，你的格局呢？你怎么可能让郝拥军一个人留在原地修车？”
“爸爸，他说能修，我信任他！”
“放屁，这批车都是当年缴获车辆，很多零件都没有替代品了，修，拿什么修？”
老冯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附近那么多人，真想一巴掌呼过去了。
正说着话，郝拥军那边开着车就过来了。
“冯厂长，怎么还在这里？上车，快迟到了，冯老也在啊？”
“郝厂长....”
“哎哟，冯老您就别跟着埋汰我了，什么厂长不厂长的，都是您老的晚辈，跟我刘叔叫我拥军就行！”
冯德才直接上到副驾驶，他们的车子在前面开路。
“拥军，这车，是不是不同了？”
冯德才这份眼力真是厉害，为了抓紧时间，郝拥军用时光布擦了擦就恢复如初了。
回头还得再擦回去，不从根本上解决这车辆改造问题，将来麻烦更多。
等到他们一同进入会场，里面已经座无虚席。
工业部几位部长副部长都列席，还有几位老人家，梅老赫然在其列。
郑天宇挨着靳部长坐，看样子也是位实权副部长。
“请静一静，静一静！现在开始开会！”主持人开始宣读今天列席的人员名单，洋洋洒洒几百人，都是京城里有头有脸的。
当他读到一位姓黎的高官时，郝拥军不由的抬眼看向台上，倒是和黎援朝有几分相像。
看来，来者不善啊！
自己刚刚被破格提拔成为红星轧钢厂的厂长，就被邀请来列席。
杨桐代表轻工局挨着大领导和冯老坐在台下的第二排，第一排是总局和冶金局的头头脑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