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号响了五声后，立即被接通。
对面的接听员吐词铿锵有力：“您好，请问要转接哪位司令？”
......
五分钟后，江衡挂断电话，又在原地站了一会，清隽身影卓然而立，顶上是高耸遮苍穹的老树，地面上有盏昏黄的路灯。
整个人像是画中的人物，渲染出宏大的背景，衬托出人的孤冷。
远处过来一位要用电话的女生，似乎是看到有人在这边，呆呆地看着，龟速挪动。
江衡面容平静淡漠地离开，没理会那道热切的目光。
他想：名声并不是单纯的好东西。
电话亭那边迟迟没有拿起电话拨打，女生回过神来都不记得自己要给家里说什么了，拍了拍脑袋，全是刚才那道身影。
甚至给家人打电话的时候都忍不住问：“阿妈，像玉一样的男生，要怎样才能吸引他啊？”
电话那头传来笑声：“阿女是对谁动心了？如果实在喜欢，就用你阿奶给的蛊给他种上，带回寨中生活。”
女生看着自己手腕上的五彩绳，悬挂的吊坠都是蛊，摸到那颗情蛊，扬起嘴角一笑。
“知道了阿妈，他很好，我会把他带回来的。”
又是一个周末，储暖暖在天台看书的时候，突然来了个人找她，眼神带着不明的意味。
“同学，我也是农业系的，方便去那边请教你几个问题吗？”
储暖暖和张智慧对视一眼，点点头。
过去之后，女生就拿起书，问了她两个专业性的问题，储暖暖给她细细分析，而女生的注意力好像并不完全在书本上。
“你是来找我学习的吗？”储暖暖问她。
女生笑得很灿烂：“是啊，你说的我都听清楚了，谢谢你储同学。”可惜活不长了。
没想到那天傍晚遇到的男生居然是大名鼎鼎的江衡，既优秀又长得俊，女生更心动，然而大家都知道江衡是有对象的。
女生只需稍加打听就找到了储暖暖的位置。
蛊有毒、杀、迷、摄、益等五大种，杀又可细分若干，可她等不及了，想碍事的人马上死掉。
刚才趁储暖暖看书的时候，就给她下了蛊，三天之内必死。
储暖暖听到她说懂了，也不想再说什么了，她感觉身上有什么东西痒痒的，才一天没洗澡呀。
回到原来的位置，张智慧也放下书，皱眉看着要离开的女生：“感觉她是故意来找你的，目的不纯。”
也不是很熟，笑得那么不矜持。
“我也觉得。”储暖暖又感觉不痒了。
看完书还是回去洗澡吧。
......
三天假期，江衡除了第一天陪储暖暖吃了顿饭，剩下的两天都在校外看房子。
他对高楼没兴趣，找到一处位置还算不错，面朝黄浦江，背靠青山的一处洋房。
出门举目皆自然，进一步是魔都，退一步是山野。
这处洋房没有人居住，他记下门牌号去咨询房主人的信息。
得知相关的人都已经去了国外，其他人不知去向，只知道是以前姓高的商人盖的。
江衡垂眸，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奶奶高蕙兰，以奶奶现在还保存完好的巨富嫁妆，当年在沪市绝不是籍籍无名之辈。
事后又看了几处，都不如这座跟高家有关系的小洋楼。
江衡原本想回去写封信给奶奶，始终没想好该怎么写，江老师那边突然传来消息。
上面要求他们马上过去，越快愈好。
江衡的行囊用一个背包就能装满，还有个装不走的走之前还是见见面好。
传音给储暖暖的时候，她刚洗完澡，俏脸粉扑扑的，像树上结的水蜜桃，还带着水珠。
储暖暖擦着头发回他：“这么快就要走啊？我还想去喝可乐吃炸鸡怎么办？”
江衡：“明天去。”
这下储暖暖就开心了。
齐英子见她擦个头发都笑得这么开心，撑着下巴问：“笑什么呢，跟偷腥的猫似的。”
储暖暖抬手摸脸，有点热：“有吗？江哥明天带我去吃好吃的。”
宿舍的人现在都好奇她说的江哥，但只有齐英子真正见过，就更好奇了。
“那你明天穿什么去约会。”宿舍打扮最出挑的殷红月抱着胳膊问：“别告诉我就是平时上课穿的那套，起码得吃漂亮的小裙子吧，不然都对不起人家那一顿饭。”
储暖暖汗颜。
宿舍长板着脸：“殷红月同学说的对，什么场合穿什么衣服，我们宿舍是整个四楼最团结友爱的，不如我们一起来帮储暖暖同学参考一下。”
“好。”
齐英子首个叫好，连张智慧都把书放下了，要看这个热闹。
宿舍里啪啪地掌声，让旁边两个宿舍的人往里面探头探脑，宿舍长一把把门关上。
真是盛情难却，储暖暖先换上了昨天刚洗的格子衬衫和长裤，走出来得到一致差评。
“平平无奇。”
“毫无亮点。”
“审美堪忧。”
......
储暖暖只好祭出自己的小裙子，还是跟齐英子一起买的那条，换上再出来，仅得到一条好评。
“露出半截小腿，白皙光滑，不错。”
“太勉强了，腰身都没显出来。”
“太素了，再换一个吧。”
储暖暖抿紧樱唇，捏着裙摆：“我就这一条裙子，没别的衣服了。”
众人：“......”
大家都不好开口问，齐英子来：“要不你试试我的，有两条裙子我穿着有点紧了，你可以试试。”
齐英子的身材更储暖暖差不了太多，就是齐英子要高一点，她的衣服储暖暖应该都能穿。
殷红月听到这，眼眸一转。
这次等了很久，储暖暖还没出来，宿舍长去看：“暖暖，你没事吧？”
储暖暖这才捂着胸口出来，宿舍长上下打量一番，冲里面的舍友道：“这件还不错，就是太长了。”
米色的长裙上又红色小花，面料垂坠感很好，把凹凸有致的身材凸显得淋漓尽致，腰是腰，臀是臀。
殷红月也点点头：“这件不错。”
齐英子：“要不就这样吧？”
储暖暖疯狂摇头，松开捂在胸口的手：“这里太紧了，我都喘不上气。”
抓过身来让大家看到那片雪背：“拉链都拉不上，不行的。”
殷红月读的是设计专业，一眼就被击中了灵感，她刷刷画下露背宽的设计。
然后给大家一一过目：“不如改造了一下这个裙子，把拉不上的部分直接裁成一个U字形的露背设计，这样前面的胸廓也能得到放松。”
储暖暖满身抗拒，只有狐狸精才会这样穿，袒胸露背的，江老大看到也只会斥责她。
“他不喜欢我这样，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