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次她不再是看热闹的角度了,既然江衡能给儿子提供助力,那暂时是需要维护这段关系的。
从今天这第一面来说,老江这孙子倒表现得一副情种模样,不过是真是假,还得看看。
左右住得不远,她有空上门去坐坐,就知道了。
要是林月有出息,她自然也是乐得,毕竟是沾亲带故的,比储暖暖强。
而此时楼上的林月也在房间里抱着双膝想着这事,她习惯把房间的灯都关掉,这样容易放下伪装做回自己。
“爸妈,我好想你们。”叔叔对她越来越无视,婶娘也因此不再把她放在眼里。
她现在要给自己选条路,是做人还是做不要脸的人。
脑海中闪过一瞬那个女生的脸,抱着双膝的手攥成拳。
对不起了。
第二天,贺太太带着两个女儿上门拜访。
“打扰你们了吗?我想着湘省送过来的橘子你们应该想吃,你贺叔那有人送来不少,我给你拿点。”
“进来吧,暖暖出去了。”江衡请她们进来坐,不太好解释暖暖赖床,只能这样说了。
贺太太点点头,走到玄关那,正好可以看到电视播放新闻,贺太太笑道:“我家老贺也爱看这个,每天雷打不动,没赶上就看重播。”
“你家这个彩色的从哪买的?这看着比黑白的好看太多了,我早就想搞一台,小江你有门路吗?”
贺知薇瞧着新鲜,连自己最烦的新闻频道都多看了几眼。
林月想了些什么,勾唇笑了笑。
江衡给她们拿了杯子,冲了一壶桂花蜜放在茶几上:“请自便,有个朋友会把黑白电视改造成彩电,手续费不便宜。”
贺太太笑着给自己倒一杯:“钱不是事,只要你给我介绍这个,我保证你朋友赚钱赚到手抽筋。”
到时候她和江衡都可以在中间抽成,这不是互利共惠的大好事吗?
江衡眉眼淡淡:“他有更重要的事。”
贺太太愣了一下,多想了些,难不成是哪个研究所的,或者交情还不错的院士?
也就这些人视金钱如粪土。
反正她就想看个电视,要是那些上门找她打牌的贵太太看到,那也只能干看着眼馋。
想到这,她心里畅快极了。
贺太太热切了些:“那我待会回去就叫人把电视送来,你估摸着多久能弄好,要是太久我好买台先用着。”
别人苦哈哈的过日子,连手表、单车这类票都摸不着,可在贺太太这些人眼中,钱和票都形同虚设,只要她们动动手,多得是人把东西送上门来。
江衡:“最多三天,手工加零件费用300。”
“不贵不贵,手表都这个价呢,我回头把钱跟电视一块送来。”
贺太太见这事落地,心里已经美滋滋地想着别人艳羡地看着她,在牌桌上吹捧的场景,真是痛快,端起茶杯呡了一小口茶水,发现竟然不是滚烫的茶,而是甜甜的蜜水:
“有股桂花味,这是哪买的?”
江衡淡笑:“暖暖喜欢弄这些吃的,我想你们应该也会喜欢,家里少有人来,我就没买茶叶。”
暖暖已经在院子里移植了几颗茶树,春茶已经赶不上了,六七月份能做出一批夏茶,招待客人自用是够了。
电视中的新闻已经播完了,贺知薇立即看向江衡:“江哥,你能给我们找个好看的电视吗?”
江衡隐隐不喜:“这个时间段找不到,至少是下午三点以后。”
贺太太是个人精,看出江衡有些不耐烦了,更何况这家里就他一个男人,招待她们三个女人确实不太好,便站起来准备告辞了:“你们下午还要去学校对吧?那我们就回去不打扰你们了。”
江衡点头,把他们送出去。
走到大门边时,一直没说话的林月装过头来:“请问,我以后能来找暖暖玩吗?”
江衡第一次对上她的视线:“随意。”
离开后,贺太太才笑出声:“倒是有点聪明,多长些心眼是好事,但得用对地方。”
林月一直低着头:“知道了婶婶。”
贺知薇眸光闪了闪,哪能不知道她们打的什么哑谜,等着瞧便是,林月最好早点离开她家,省得看着心烦。
她们走后,江衡把门锁好,回到房间叫醒小懒兔。
低沉悦耳地声线从耳廓直达脑中,储暖暖闭着眼往另一边翻,紧接着背后就贴了一具微凉的衣料,被缓缓加温。
“中午想吃什么?”
储暖暖动了动唇,睫羽颤动几下:“葱油面,蛋羹。”
“可以。”江衡靠在她身上深吸一口:“但现在你该起了。”
储暖暖也不想再躺了,两人昨天也没闹,就是觉得太困了,怎么也睡不够。
侧着身子坐起来,腰肢扭着凹处极惹眼的曲线,江衡把她抱起来,两手掐在腰上。
丰沛的软肉从指间溢出,令人不禁十指大动。
兔子被他养肥了。
储暖暖挂在他身上像树懒一般,随着这颗大树移动,闭着眼任由湿毛巾在脸上轻柔的擦,需要刷牙的时候江衡把她放下来,看到晃晃脑袋刷牙时一翘一翘的呆毛,江衡抬手给她抚平,顺便摸摸头。
储暖暖侧头看他,眼神好像在说‘你干嘛?’
江衡失笑:“头发乱了。”
清咳两声又道:“我下楼给你做饭去,洗漱好了就下来。”
储暖暖空出一只手来冲他摆了摆,看到镜子里的她皱起了眉,低头喝了口水咕嘟咕嘟。
怎么越来越烦他了?
换好衣服磨叽磨叽时间,下楼的时候桌上菜已经做好了,只是面条需要现做现吃,不容坨了味道就大打折扣。
听到她下楼,江衡才捡起一块面条扔到热水中,锅里冒泡的热水平息几秒后,又开始沸腾,伸出筷子试了试面条的软硬,又在水里沉淀半分钟才沥干水捞出盛到碗里,最后淋上跟奶奶学做的葱油面酱,搅拌好端出去。
储暖暖坐到桌上撑着胳膊打盹,听到动静惊得睁开眼,看到是他又缓缓阖上眼帘。
江衡皱了皱眉,抬手在她额头上一摸,正常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