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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后,两人在院子里闲坐。

如今已经是三月下旬,迎春的小黄花还未凋谢,所有的花骨朵都绽开了生命,山茶花已经落尽,化作地上的春泥还未被土地完全接纳。

花坛的玫瑰绿叶中生出一点绿苞,连红都还没见,但为下个月的盛开做了准备,梨树的枝条添了新绿,储暖暖晒着太阳,霸占了整张躺椅。

江衡静静地看着她,瓷白的脸上被阳光蒙上一层光圈,绒眉如墨,粉颊若腻,一只从草丛飞出来的白蝶翩翩落到她手上,江衡的目光落到玉色的指节上。

白蝶静静停在那,好像一个装饰品,江衡突然想起来,他和暖暖还没选好婚戒。

就算不能带出去,在家里他们十指相扣的时候,那束缚的感觉都能提醒对方爱人的存在。

他靠得近了些,想要伸手包裹住她的手,然而指尖触碰到她身体时,他感受到了一个生命在不知不觉中降临。

江衡脑中一片空白,小指颤动几下才稳住。

这个意外打得他措手不及,蓦然无奈又痴痴地低头轻笑出声,眼底的笑意如清泉荡开,宽厚的手掌轻轻落在平坦的小腹上。

沪市的天在这一刻阴沉下来,好像人听到什么极坏的消息突然黑下来的脸,狂风带来腾腾的怒气,吹起叶片带来愤愤的吼声。

变化就在一瞬间,离得近的贺太太连忙把门窗关上,林月跑到院子里把晒的衣服收回来,头发被吹得宛如贞子。

江衡敛眸,轻抚爱人轻颤的后背:“我会处理好的。”

呼啸的风声渐渐小了,阴沉的脸似乎在思考这句话的可信度,江衡静静地等着。

乌云覆盖了半个小时后,又消失地无影无踪。

贺太太看着林月抱进来的衣服,又指挥她放回去:“真是奇怪了,住了这么多年也是头一回见这鬼天气。”

江衡把储暖暖安抚好,挨着她盘膝修炼,要想处理好这件事,他还需要闭关修炼突破最后一层。

下午三点,储暖暖从梦中醒来,伸了个大大 的懒腰往边上一看,江老大难得又开始刻苦修行,知道这时候不能打扰他。

储暖暖趿着鞋,回屋给自己倒水喝,喝到嘴里才发现是她的桂花蜜,樱唇旁荡出两个浅浅的酒窝,那对清莹的水眸里带着深深的满足。

“江老大真是太贴心了,我还是对他好一点吧。”

喝了两杯水润润嗓,看向墙上的西洋钟纤长的指针,这个时间该准备去学校了,可他还在修炼,不能贸然打扰。

要不她先收拾吧。

储暖暖在明亮的玻璃窗前看他一眼,把茶几上的书放到包里,顺便帮江衡把三块砖头似的书垒在一块,看了看四周,好像没活干了,她就去打开电视,发现正好是她爱看的天龙诀在播放第一集!

扭扭臀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一看就是一下午,外面的天都快黑了。

储暖暖揉了揉眼睛,出去看到江老大还在修炼,比她厉害的人还比她努力,储暖暖真是觉得敬佩。

只是......

她抬头看向天空,这时候去学校都算晚了,明天早上还有专业课呢。

心里起了个念头,回房找了纸笔留下一句话:我先回学校了,明早有课。

江衡正在突破瓶颈,对外界的一切一无所知,灵气在体内渐渐形成一个漩涡,从体内荡出来,仿佛要将天下所有的灵气都吸入体内,漩涡最深处的一点已经从气化为液,又从液逐渐浓缩成固体,固体盛不下庞大的灵气破碎成金光点点,被一双无形地手聚拢,化成一把剑。

——成。

黑暗中缓缓睁开一双化光为气的眸子,舒展身体后,他往四周一看,目光落在地上的纸条上。

一念起,纸条就像有了生命一般叙述自己的经历。

一双手在它身上写下字,放到躺椅上后女人的身影离开,然后一阵风吹来,它便落到地上,最后落到他手中。

江衡把纸放进口袋,挥手把门窗锁好,消失在庭院中。

天空的星星闪闪,像是把这一切都记录下来。

清晨,星期一上午宿舍的人都有早课,齐英子跟储暖暖是一样的,她都穿戴好了,抱着课本在她床下喊了好几次,眼看着时间快不够了。

张智慧想了个主意:“你先去教室上课,要是暖暖快迟到了你就帮她跟老师请假。”

齐英子深深地看床上一眼:“也只能这样了,来不及了。”

到了教室,正好离上课只差一分钟,齐英子直接去讲台上跟老师请假,姜老师抬头冲她笑笑:“我知道了,江同学也跟我说了这事,先上课吧。”

他今天来上课的时候就撞到江衡,对方还是第一次主动找他。

说了来意后,原来是帮自己的爱徒请假,三月的天还是容易感冒的,小年轻不注意身体,就容易病邪入体。

上课铃声一响,齐英子找到座位放下书本,纠结着眉头看向旁边的空座位。

与此同时,储暖暖被铃声吓醒了。

“腾”地起来一看,宿舍里一个人都没有!

“完了完了,我还没上课迟到过呢,怎么办呜呜呜...”储暖暖一想到这个,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流,快速把衣服穿好直接冲出门,又发现课本还没带,回去拿完再次出门,又发现没带笔。

第三趟都走到三楼了,才想起来宿舍门没锁。

储暖暖真的要泪奔了,走到楼下泪眼朦胧的被人抓住:“我给你请假了,别急。”

微凉的手替她擦干泪,视野重新明亮,江衡拉着她往校外走。

储暖暖不解,带着哭腔问:“我们要去哪?我还要上课。”

两人牵着的手被两个力拉着笔直,储暖暖的身子微微往后倾,力道一松就可能摔倒。

江衡:“我跟姜老师说你感冒了,做戏做全套,你也不想被老师发现赖床迟到吧?”

储暖暖垂下手,走到他身边半靠着。

江衡眼底隐匿着笑意。

来到医院时,直接去了妇科咨询:“家里有刚怀上的,请问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储暖暖将身体转向他这边,轻戳江衡的手臂。

江老大说得谁啊?三妮吗?

她实在想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