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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叔,张叔前边树上有个乞丐,咱们快走!”

“三丫,乞丐怎么上树上去的?别快,我这老牛可经不住你在车上跳,还要快走,坐好。”

“张叔你看呀,就在左边那棵大树上。”

张叔不急也不促身边的黄牛,任由它慢慢走,牛铃“当...当”也不着急。

“张叔真的你往上看,快看”三丫站在空车上手指着树喊了起来。

“哎唷!真是个人”

“哎!树上的乞丐还活着吗?你要活着下来吃馒头了,早上做的还有些热呢”

“三丫别乩叫,坐好,我要走快点了”反手抽了黄牛屁股一巴掌,老牛加快了几步。

任青山昨夜在树上练天笑神诀,没有星辰剑就只能以肉身直引,效果不好,黎明紫气功结束后正在凝结神魂盾,被两人吵醒。

捉弄他们一下,翻身掉下树杈,“嗵”直挺挺掉在地上的泥地里。

“啊!张叔死了,快跑”

“张叔我活着好好的,呸呸呸”

张叔嘴上说着三丫,可人松开牛绳走向任青山。

鞭杆捅捅肚子,又捅捅腿,伸手在鼻下。

“活着呢,估计是饿的,三丫我先送你油坊,再来拉他”

“张叔,一趟拉走吧,来回老黄多辛苦呀!”

“是噢!你不要下来,等下你骑在牛身上,离他远些”

三丫看着张叔拖着任青山上了车后,自己骑在牛背上。

三丫回头看车上的任青山,全身衣服破破烂烂,还都是泥,鞋子前后都破了,腰上有个包袱。

任青山闭着眼睛,没有放出神识,由两人带自己走。

走了有半个时辰,进了个大院子,空气中全是榨油的香味。

三丫一早就跳下了牛背,去院里叫人,牛车进去后,四五人抬下了任青山。有掐人中的有摇胳膊腿的,有摸脉的有揉胸的,有人端来碗温水给任青山灌下,任青山慢慢睁开了眼睛。

“少年你是怎么了”

“我,我在树上睡觉,怎么在这?”

“你从树上掉下来的,你从哪来,要去哪?多久没吃饭了?”

“我从定灵城来做脚行的,路上被抢了,流浪了好久了,很多天没吃过饭了。”

“你要去那?”

“不知道,走哪是哪吧”

“爹爹呀!他这么可怜让他留下来帮忙吧”三丫对问话的人说。

“看他吧,人看着不像坏人,就是单薄了些,能干活吗?”

“能,有地方睡觉就行”

“你先吃些东西,完了洗洗,你有衣服换吗?没有先穿我的,休息几天,跟着张叔赶车吧,你叫啥?”

“我叫任青山”

张叔引任青山去里面的大铺,指了水井的位置后走了。任青山先洗了身上的泥,换上了最后一套干净衣服,粗布麻衫,没有鞋,还穿着这双破鞋。过了会张叔带了几个馒头,任青山也不客气。晚上和七八个一回来就睡的人,挤在大铺上。前院火不停,工人们换着休息,任青山听着呼噜声,心里想,凡人这么容易相信别人吗!

黎明时任青山看周围人都在睡觉,没有修炼紫气功,而是来到院子外面,看外面的人们榨油,丈长的木杵击在包着草的油饼上,哗一下流出来好多油,小时候只见过一次榨油,总觉得很稀奇。

“任青山,你醒了,怎么样?吃了没?”

“张叔,我好多了,还没吃”

张叔扔过来双草鞋,“换上吧,这个方便”说完带他去吃饭。

任青山的活很简单,就是把收来的菜籽运到水井边洗干净,再装到蒸锅上。任青山在库房里看着满屋的麻袋,不知道拿那个。

“抬门口的吧,我喊一,二,三一起出力”

“噢”任青山两手抓角,等张叔三声喊完,一使劲“叭”麻袋破了,菜籽散了一地,任青山一愣。

张叔赶紧拿来扫把扫到一边“这麻包越来越烂了,今年都破了几了”

任青山自己知道是自己出力没控制好,“张叔,您老歇会,我先搬。”说完两手一抱上百斤的麻袋,先用两成力,不行太显了,用一成,不行还是太显,半成,差不多,看着像个普通人了。

张叔扫到一边后,去找了个新麻袋。

“任青山,抱一个就行了,别伤了身子……”张叔张着嘴,站在原地,水井边码了有二十麻袋菜籽,任青山在大盆里用手搓着菜籽。旁边的竹筐里已经有半筐洗好的莱籽了。

“年轻人呀!身体不能这么用呀!昨天还饿倒呢!今天这么干,再病了!”

任青山笑笑,两人洗了五包菜籽,在蒸锅上蒸的时候,张叔捏了捏任青山的胳膊,软软的。

干了一天的活,晚上有馒头加菜粥,还管够。任青山吃了两碗粥,饱了,拿了两个馒头走向了一旁。

“张叔,咱们一直吃这些吗?”

“也不是,只有这个时节,榨油的人多,每天两班转时才有这馒头吃,平时只有莱粥”

“张叔,我来两天了,都不知道救我的人是谁?收留我的人是谁?在这能吃饱,还有馒头吃,张叔能带我去见见这人吗?”

“你小子是三丫头发现和我带回来的,是方老爷留的你,也就是三丫的爹,他们家生意多,这永安镇的油坊,粮店,山货和一家医馆都是方老爷家的。在这干活的有些几代人都给方家出力,当然方老爷家,一直对干活的人很仁义,工钱不说了,就这吃的也和他家里一样,每年的盈利都拿出来给镇上花了,建学堂,修路就不提了,每年还给发红包,谁家有困难也多少帮一些,就是这方老爷到他这五代单传,他二十岁时得老大是丫头,再生又是丫头,为了要儿子,就一直生结果四个丫头,去年第五个才生了儿子。”张叔觉得自己说的有些多了,拉着任青山往院外走,说去找方老爷。

出院走了小半时辰,来到了镇上。方家在镇子西边,张叔敲门,开门的是个老人。张叔说了来意,老人让两自己去东院,方老爷在院里喝茶。

任青山看这方家宅院一点大户人家的样子都没有,和普通人家一样的房子,院里也没种植观赏的花草,全是普通草药。

东院里方老爷一人在喝茶,见了两人愣了一下,说明来意,任青山向方老爷行礼。这时任青山仔细看了看方老爷。

五官整体是棱角分明,就是鼻子有些歪,像是被打的。面相不在行,只能记住特点。但方老爷面带愁容,任青山是看出来了。又说了两句油坊的事,两人告辞离开。

两人离开后,屋里出来一人,黑衣,手握短刀,悄悄走到方老爷身后,抬手一刀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