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衍一阵头脑风暴，猜测出了零拥有双重人格后。
说着是困，可他根本没有睡意。
如果零的第二人格真的想杀他，他哪有什么反击之力呢？
除却他自身的因素来看，当下唯一的变数是零的主人格。
他闭着眼，感受到身后的床轻微塌陷下去。
他也不再多想什么了。
既然零的主人格对他没有杀意，那他应该赶紧抱大腿，刷好感值。
他翻了个身，脑袋凑到了梵佧尔的肩头。
枕着梵佧尔的肩，反复调整脑袋靠着的姿势。
梵佧尔觉察到他的动作，微动脖子，看向靠着他肩头的楚衍。
楚衍身上很香，幽幽的占据了梵佧尔的鼻尖。
他的眼瞳又一次迅速在红眸与黑眸之间切换。
梵佧尔略感不适的闭了闭眸子，睁眼后恢复了黑眸。
他伸手摸了摸楚衍的额前刘海：“靠着不舒服？要不要我再躺下来一些。”
【零的爱意值：40】
系统提示音和梵佧尔同时开口，楚衍含糊地嗯了一声，顺便伸手搭在了梵佧尔的身上。
他碰到梵佧尔的胸口，一开始只是想让手有个放的地方，当他摸到梵佧尔的身上时，掌心就不安分了起来。
楚衍心想，这件西服下的身材也太好了吧。
随着楚衍掌心的按压移动，梵佧尔略收下巴，视线看向上身的那条手臂。
梵佧尔挑起眉梢，抬手按住了楚衍的手背：“不是困了么？手还乱动。”
闻言，楚衍抬眼看向梵佧尔的侧脸，精致的下颌线分明，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极好看的。
梵佧尔注意到楚衍的视线探过来，低头撞入他的视线。
楚衍盯着他黑沉沉的眼眸，轻笑：“我收留你住下，总要收些利息吧。”
“嗯，当然，哥哥想收多少利息都是应该的。”
梵佧尔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掀开了外衣，好整以暇道：“那就请哥哥继续吧。”
楚衍见梵佧尔的唇瓣轻启，听着他的话，耳尖一热。
这位吸血鬼先生，这样露骨的话，怎么可以张嘴就来啊。
srds，喂到嘴边的肉怎么能不下嘴呢！！
那我就不客气啦。楚衍抿唇嗯了一声，手从他的胸口向他的腹部移去。
还没移动几分，楚衍的手腕被梵佧尔冰冷的掌心扣住。
一瞬间的冷意袭身。
楚衍看了眼手腕，又看了眼梵佧尔，刚要张嘴说什么的时候，梵佧尔先一步道：
“还不急。”
楚衍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还有些云里雾里，直到他看见梵佧尔的另一只手落在外衣里的黑色西装马甲上。
梵佧尔的手上凸起着青筋，在皙白的手背上极其明显。
在楚衍的视线下，他单手解开了黑色马甲上的两颗扣子。
扣住的黑色马甲被他解开，下面是一件白色衬衫。
白色的衬衫下摆扎进西裤里。
梵佧尔漫不经心的撩起衬衫的衣摆，将莹白的肌肤展露无遗。
他含笑着看向楚衍，松开了他的手腕：“这样——是不是更方便些？”
楚衍视线移向梵佧尔的腹部，隆起的肌肉紧实着线条。
还有腹部两侧组成V字型的人鱼线，线条深处，私密又神秘。
楚-没羞没臊-老色批一枚-衍： “是啊，确实方便。”
梵佧尔歪着脑袋，看了眼楚衍又看向身上那只手。
微热的掌心贴在他的腹部，指腹摩挲着他的肌肤。
他的手指顺着肌肉的线条移动滑下。
梵佧尔微吞咽一下，喉结上下滑动，唇瓣张合似是无声的在说些什么，随后他的声音哑然：“好了，该睡了。”
话音才落下，楚衍的动作也随之停下了。
脑袋一沉，他就靠在梵佧尔的肩头昏睡过去。
梵佧尔扶起他的头，视线落在他的脸上。
往下移。
定格在楚衍的唇上，唇型优美，唇色色泽不浓不淡。
你变成血族会是什么样呢？
“梵佧尔，该杀的人你一个都没杀，你真是越来越没用了。”他的思绪被一道阴沉的声音打断。
梵佧尔轻轻将楚衍的脑袋摆上软枕，听到这声音后，他冷哼了一声，连多余的视线都不曾给男人。
只是专注的扣起衣扣。
“梵佧尔，那可是洛尔，他该死。”与梵佧尔长得相同样貌的男人，浑身戾气的指着楚衍。
梵佧尔沉默了会儿，抬眼看向站在床边的【梵佧尔】“他脖子上的那道掐痕，是你做的。”
【梵佧尔】嗤笑，“是，那又——”
【梵佧尔】话还没说完，床上的梵佧尔瞬间消失，再一次出现时，他动作迅速地掐住了【梵佧尔】的脖颈。
砰地一声。
梵佧尔将男人逼仄到了墙上，后背撞向墙壁。
“怎么......你，想杀了我？”
【梵佧尔】面露笑意，“别忘了，我就是你啊，你怎么杀得了我呢？”
“呃——”
梵佧尔倏然收紧了手指，让男人被迫仰着头，他的脖颈已然扭曲到变形。
【梵佧尔】脸上依旧是笑意盈盈的，因为他看向梵佧尔的脖子，也同步变形到了一个可怖的扭曲。
“梵、佧、尔”男人较困难的从喉间挤出了几个字来，化作一片黑雾消失在他的眼前。
消失前，他留下的那句话是：“你永远杀不了我。”
这一次男人消失后，梵佧尔的记忆还留在大脑内。
这是他特意留存下来的记忆，封存在自己的大脑，为的就是不再一头雾水。
居然真的有另一个我么？梵佧尔摸着自己的脖子，愈合能力已经让他快速恢复如初。
他摊开手，看向掌心的血线，消失在房间中。
——
沈暄在病床上躺了两日后，在手机上收到了一条新闻播报。
【近日，在我市市中心的酒吧一条街上，连续发生了好几起蓄意伤人事件。受害人的身上都发现深浅程度不一的咬痕，且失去了大量血液导致昏迷。随着受害人不断增多，民众都陷入了恐慌，大家都纷纷猜测，这世界上是否真的存在吸血鬼？】
这条播报的下面是一段视频。
[大家好，我是A市xx新闻台记者，现在我们已经到达了现场——]
视频拍摄到了几个身穿警服的人赶到了现场，记者拦住了一位女警。
是宋颖。
记者：[警官，A市是不是真的出现了吸血鬼？你们警察有多大把握可以抓到它？]
宋颖看了眼镜头，再看向记者：[抱歉，事关案情，我们不会向外界透露。希望大家不要再以谣传谣，制造恐怖氛围搞得人心惶惶。请广大市民放心，我们一定会将此人绳之以法。]
说完，宋颖向旁边一挥手：[小孟，赶紧清理现场，让无关人员撤退！]
这句话说完后，小孟就走上来抬手遮住了镜头。
沈暄看到这条播报后，撂下手机就掀开了被子，下地准备换下病号服。
酒吧街，又是酒吧街。
怎么会在那里遇袭？怎么又是这么巧合？
沈暄的脑子里乱糟糟的浮现起一个又一个的想法。
以至于外头的敲门声他也没注意。
“沈队——”进来的人是宋颖，她见到沈暄解开了上衣的扣子，正要脱衣服。
“你，嘶——我先回避一下，你，你你先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