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先穿吧——”
相对于宋颖的反应，沈暄的脸上倒没有什么波澜。
他瞥了眼转身过去的宋颖，脱下身上的病号服，换起干净的衣服。
宋颖背对着沈暄。
换衣服的空隙，他问道：“酒吧街的袭击事件为什么不汇报。”
闻声，宋颖回答说：“我想跟您汇报来着，是...林处他想让你好好休息才让我们瞒着您的。”
宋颖转念一想：“您...是不是看到那条新闻播报了？”
沈暄声音淡淡：“嗯，你们的保密工作越来越退步了。”
宋颖没有反驳：“沈队，是我们的疏忽。”
沈暄换好上衣后，拿过了裤子：“宋颖，你去帮我办理出院手续。”
“啊？”
宋颖转过身，还没看到什么的时候。
被沈暄喝了一声：“转过去。”
“噢。”宋颖乖乖的又转了回去，说：“沈队，您真的准备出院了？您身上的伤？”
沈暄：“只是小伤。”
宋颖怎么会不知道沈暄的性子，她也不同他再说什么废话，“知道了沈队，我这就去办。”
“等等——”沈暄喊住宋颖。
宋颖脚步一顿，也不知道沈暄穿没穿好衣服裤子，索性不转过身来了。
宋颖试探问：“沈队？”
沈暄看了宋颖一眼，“被袭击的受害者里面，有没有....”
他微蹙眉，话却没有再说下去了。
宋颖吞了吞唾沫，替沈暄把话说完：“您，想问那家咖啡馆的老板是不是安全的？”
沈暄被看破了心思，也没有隐瞒什么：“嗯。”
宋颖吸了口气，轻吐出：“放心吧，他没事。”
“那就好。”沈暄听到这消息后，才放下心来，自言自语的喃喃道。
身后的声音不再响起，宋颖咬着唇瓣离开了房间，关上门后，她对着门叹了口气。
——
这条新闻播出后，不少A市民都不敢在晚上出门。
也不排除有胆子大的，觉得这世上就不可能有吸血鬼存在，所以也不怕晚上出门。
原先怎么嗨玩的，照旧怎么玩。
这条新闻投送到手机上的时候，楚衍正好就在咖啡馆里，还是听到苏琪她们坐在那讨论什么吸血鬼的时候，他才过去凑了个热闹。
原来是A市发生了恶意袭击的事件，市民怀疑袭击者很可能是吸食人血的吸血鬼。
联想到近两日的零总是行踪不定，难道这袭击事件和他有关？
楚衍盯着手机屏幕里的新闻出声时，李琪问：“哎，老板，你相信这世上有吸血鬼吗？”
楚衍：这问题我该怎么回答？我能说你们已经见过了吗？你们还夸他好看来着。
是在前天，楚衍要来咖啡馆的时候，零也想跟着他一起。
他们见过翻小版的零，不知道会不会看到零的长相后起疑心。
他在思考这种可能性的时候，零好似也猜到了他的想法，便说：放心，他们不会记得我的。
楚衍这才放心带着他去咖啡馆。
不过，零不能再穿这一套上世纪古欧洲的西服了，走在人群里太奇怪了。
楚衍在衣柜里给零找了几件衣服让他选，零换上他的衣服后，袖子和裤腿都短了一截。
露出了手腕和脚踝。
不过也没什么大碍。
楚衍带着零来到咖啡馆的时候，四个店员直接围了过来，好奇的在他和零身上打量。
特别是零的一头银白色的头发，更让那两个女生将注意力全放在了他的身上。
“老板，从实招来，这位是你的谁？”
零自然而然牵过他的手，谦逊有礼貌的回答他们：“我是阿衍的男朋友，楚零。”
李琪：“原来是老板娘啊~”
四个人一起：“老板娘好~”
......
楚衍坐下来，听李琪的发问后摇了摇头：“说不好，也许真的存在呢？”
苏筱闻言，笑着说：“这么说的话，僵尸丧尸也存在咯？”
楚衍扯了扯唇：“或许吧。”
李琪打了个寒颤，摸了摸胳膊上长起的鸡皮疙瘩：“咦，越说越邪乎了。”
楚衍看了眼时间，下午五点半。
距离咖啡馆关门还有三个多小时。
他的视线在他们身上绕了一圈说：“行了，你们几个下班吧。”
“下班？”四个人异口同声道。
苏筱：“老板，还有三个多小时啊。”
秦安：“今天真的这么早下班了？”
李琪看了眼手机这则新闻，又看了眼楚衍：“老板，您是不是怕我们晚上遇到什么危险？”
楚衍点了点头：“这几次的袭击事件都发生在这条街上，我们无法确保他会不会继续犯案。”
“反正我不信这世上有吸血鬼的存在，说不准就是仿吸血鬼作案呢，或者是什么卟啉症患者？”
季项继续说：“虽然这几个受害者都是晚上被袭击的，可说不准那人转了性子，在白天的时候也会犯案啊。”
苏筱赞同地点了点头：“我觉得吉祥说的有道理，再说了我们也不能都下班了，把老板您一人扔在这吧？”
季项说了声对啊，又道：“我觉得我们还是老样子到点下班，到时候老板您和我们一起走，咱们人多，那人就算想袭击也不会选我们吧。”
楚衍拗不过他们，只好按照他们的说法办了。
在这条新闻的影响下，晚上的顾客流量和前几天相比还是少了些。
来的顾客都是成群结队一起来的，依旧是女生偏多，显然她们都是来看咖啡馆的老板帅哥的。
时间很快就到九点十分了。
楚衍原打算说今天就早些下班休息，跟着就听到门口的李琪的迎宾声响：“欢迎光临SeeU。”
坐在沙发上的楚衍下意识抬起头看向走进来的顾客，见到一张熟悉的面孔后，他站起身走过去：
“沈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