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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昊爬起,心中大骂其混蛋,却叉腰对陕粮帮人骂道:“小王八蛋,敢在背后乱说我师叔坏话,看我不踢你!”

李昊转身至跪着的大汉身后,一脚踹去,那大汉地一声被踢中倒地。

晋粮帮人恨道:“谷百木,你也有这副惨样……”

谷百木怒道:“周林沉,你这个缩头乌龟……我知道你比我厉害,躲着不照面算什么?要杀、要剐随你,为何要让这小娃娃随便羞辱于我!”

李昊心道:“死猪不怕烫,你尽管嘴硬好了。”

这时,屋顶一闪,从洞中又坠下一人,无声落地,正是周林沉。

只见他袖子一挥,冷声道:“留下米粮,快走吧,记住,以后不准再赚这种昧良心的钱财。”

谷百木一跃而起,沉声道:“空手而回,有辱帮主之令有何脸面见他?”

说罢,谷百木唰地拔出弯刀,反转自切,将一双手臂切下,啪地落在地上,鲜血直喷出来。

众人大惊,不料谷百木竟刚烈如此,顿时将刚才憎恨之意化为敬佩之心。

李昊颇为感动,直奔上去,拾起手臂,欲交还谷百木。

周林沉早已提前一步,挥指取药敷伤,即刻便好,不再出血。

谷百木忍痛道:“不愧为回春妙手!”

这时李昊说道:“可谷大哥的这条手臂却接不上了,唉,早知这样,谷大哥你就打我出气、解恨吧。”

谷百木接臂长笑而去道:“大丈夫一臂何足道哉!”

周林沉轻叹一声,从怀中掏出一物,交于刚爬起的晋粮帮之人道:“谷百木是条汉子,黄安丰,你把这包子母珠拿去,快将粮送到汾河下游去。”

黄安丰擦去嘴角血丝,喜道:“周大侠,一别六、七年,总算再见到你,你最近可好?什么时候收了一年少功高的徒弟?”

周林沉伸手握住黄安丰之手,微笑道:“他只是我的师侄,你伤后勿要多言,好好休息。”

黄安丰胸口中了一掌,本是难受万分,但一沾周林沉之手,便觉热气渐散,浑身真气窜动,非常舒服。

内心知道周林沉在运功替他疗伤,心里感激万分,口却不能言,只得注视于周林沉。

李昊在旁心道:“哇,两人握手这般亲热,含情脉脉,难怪周林沉要东躲西藏,他是人见人爱嘛!”

片刻,黄安丰坐地,闭目运功。

此番受伤,反让功力大长,他不由得倍感周林沉的情意深重。

这时,周围之人也纷纷慕名寒暄,周林沉一一还礼,李昊却在其中,大模大样地也拱手还笑,颇为滑稽。

周林沉道:“各位朋友,周某徒有虚名,无足挂齿,今有要事在身,就先行一步,来日再叙。”

众人知道周林沉飘忽不定,见过一面倒也十分满足,便纷纷告辞。

唯独黄安丰惊讶不已,连连挽留周林沉。

周林沉笑着拉着李昊而出,人已远走,笑声遥遥传来道:“天涯若比邻,海内存知己。”

晋粮帮之人听着笑声,内心感叹道:“周林沉功力极高,又好帮人,且不贪名与利,真乃我们的榜样!”

李昊二人走远之后,李昊忍不住道:“师叔,你把那值很多钱的子母珠交给别人就放心吗?”

周林沉道:“八年前,晋中赤地千里,那水先生……”

李昊惊道:“又是水先生?他的儿子到处沾花惹草,不是好东西,有其子必有其父,水先生也不是好东西。”

周林沉继续道:“水先生的儿子叫水鸿鹰,功夫还可以,那惹花沾草的事却从未听过,不过,水先生的人品太过贪心了。”

李昊此时心想,我要把水鸿英说得十恶不赦,十足的大坏蛋,让周林沉痛恨他,最好一见面就宰了他,那高凡不就…

想到这里,李昊便道:“水鸿鹰是个大坏蛋,他见辽东白鹤门的高凡有那么一点姿色,就起了贪心……”

周林沉眉头一皱,嗯了一声。

李昊看周林沉的表情,心中暗喜,继续道:“就派什么何笑去尾随窥探……”

周林沉一摆手道:“休提这种肮脏之事。”

李昊心中更喜,脸上却哀声道:“唉,只可惜了高凡一个可怜的小姑娘……”

两人谈话之间周林沉把李昊抱上马背,牵行向西。

周林沉边行边道:“水先生知我定会赶来赈灾,便预先运来十万担大米,送与晋粮帮,让其分发……”

李昊一吐舌头,暗惊水先生的财力。

周林沉继续道:“黄安丰便接下大米分发,谁知水先生竟以丰年收成的十倍价钱要价,说是我的授意……\\\"

李昊笑道:“师叔,你怎么老是做冤大头呀!”

周林沉叹道:“黄安丰咬牙答应下来,银两不够,就把自己的妻女卖了……”

李昊吃惊道:“好狠毒啊!”

周林沉道:“他还令所有的帮众都效仿他,后来我赶来,才将此情弄清,你说黄安丰是不是好男儿?”

李昊却道:“师叔,你有那么多钱,是从无尽藏里得来的吧?”

周林沉脸色一变,打量着李昊嘿嘿冷笑,片刻才平静地道:“不错。”

李昊洋洋自得,双脚乱摆道:“所以你老是躲起来,不爱露面,我懂,树大易招风嘛,对啦,无尽藏里好玩吗?师叔带我去吗?”

周林沉一笑了之,没有出声。

走了片刻,李昊忽道:“怎么往西走?不是已将银钱交于黄安丰去救人了吗?啊,你是不放心,偷偷地在一旁监视,这是你的老脾气,跟我妈一样,总喜欢偷看我和别的女孩子玩……”

周林沉突然问道:“什么?你有妈?万花坳里竟有已婚女子……”

李昊知道自己说露了口,忙掩饰道:“那是我小时候的事了,我的脑子灵,到现在还记得……”

周林沉打量李昊良久,摇头又点头,李昊心中发毛,便打岔道:“往西干什么啊?”

周林沉冷淡地道:“陕粮帮、晋粮帮历来隔河自立,不相干扰,这回却派人来抢粮……且此人脾气如此刚烈,倒是一条血性汉子,但若他是丢卒保车,以一臂换得自己的性命,就大有问题了。”

李昊道:“原来如此,陕粮帮抢粮干什么?我看,十有八九还是为了师叔你……”

周林沉点头不语,径直赶路,直让李昊搞不清他心里想什么?

两人行到傍晚,找了一间破屋住下,第二天继续赶路,赶到中午时分,就见那谷百木骑马快行,两人便紧跟其后。

就这样,一连走了五天。

这一日中午到一小镇,两人正要吃饭,就发现前方有数百衣衫破烂之人伸手向路人行乞,面黄肌瘦,非常是可怜。

周林沉不住地摇头,从怀中掏出十两大锭银交于镇上唯一的炊饼店老板,示意他将所有炊饼分与众乞丐。

李昊却早已伸手将两张炊饼攥在怀中,以免自己吃不到。

眼见数百名乞丐如狂风、如大潮般将炊饼扫光,李昊连赞自己机灵。

随后转脸见周林沉青着脸疑视众乞丐,不吃不喝,李昊便分一张饼递与周林沉。

周林沉见李昊递来炊饼,脸上一喜,但见身旁一个七、八岁的小乞丐无力抢食,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炊饼不由得仰天长叹一声,微笑招手,将饼给了小乞丐。

小乞丐伸出黑手,三口两下便把粉饼吃完,又见李昊正在慢慢咀嚼炊饼,便忍不住伸手将李昊手中炊饼抢下,边跑边吃。

李昊生气的几步追上,刚抓住那小乞丐后颈,那小乞丐转身一拳,正中李昊下身。

李昊哎呦一声,蹲了下来,从怀中掏出一物,便朝小乞丐扔了出去。

这个东西黑乎乎的,正好打中狂奔的小乞丐后脑勺,小乞丐扑地大哭,并且被炊饼呛住嘴巴,发出的声音难过至极。

周林沉一惊,把把小乞丐扶起,见其后脑肿了一个大瘤,转身瞪着李昊。

李昊缓缓站起来,走近将那黑乎乎的东西拾起,笑道:“这东西就是好,每试必灵,我以前和别人打架,每逢输时就拿出,把他们打得望风而逃……”

周林沉看见李昊手中的东西,怒容顿时怔住,转成迷惘苦楚,难以相信的神色。

随后他又从怀中掏出十两锭银交给小乞丐,才沉声问向李昊道:“你母亲是谁?这铁木鱼怎么到了你手中?”

李昊见周林沉满脸肃然正色,颤声道:“我妈…这黑乎乎的东西叫铁木鱼,好怪的名字……”

周林沉突然大声道:“你妈叫王澄漪,嘿嘿,难怪你姓李!”

李昊双耳轰鸣,险些跌倒。

见周林沉如此大怒,便老实地道:“不错,我妈叫王澄漪,我不是什么蝶仙的弟子……”

周林沉似笑不笑,似怒不怒,直直瞪着李昊

李昊背上一阵寒意,便想开溜,说道:“我错了,我知道你再也不要我做师侄了,我走了!”

这时周林沉喝道:“回来!”

李昊边退边道:“周林沉,你是有名的大侠,不会为难我这样的小年轻吧?”

周林沉淡然道:“不会。”

李昊知道江湖人士在报复之时喜欢说反话,一听不会,便立刻拔腿就跑。

这时李昊听见周林沉道:“你是我儿子,我怎会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