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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昊大惊,停下向从乞丐冲中行去的步子,回头惊道:“什么?你想做我的老爹?恐怕没这么容易,我只不过做了一回你的师侄罢了,你占我的便宜太多了吧?”

周林沉脸色渐红道:“你家住汲城李家大宅,宅门口有三株大槐树……”

李昊惊道:“你,你怎么知道?”

周林沉又道:“宅后还有百花园,种了许多花,有个管花的老头姓王,瞎了一眼……”

李昊瞪大眼睛,说不出话来,心道:“他可能真是我老爹,可我妈怎么说我亲老爹早死了呢?”

原来,李无敌并不是李昊的亲爹,而是养父。

这时,周林沉叹了一口气道:“报应,报应!”

李昊心道:“真他奶奶的,老子才做了一回师侄就得报应,要做他儿子!”

周林沉道:“那铁木鱼怎么到你手中啦?”

李昊道:“我五、六岁时,就见我妈天天向上面唾口水,后来种花的王哑巴就拿走去敲,后来……就被我悄悄偷去当护身宝。”

周林沉脸色忽白,自己冷笑起来。

这时,李昊走近道:“周...师叔……老爹”他愣是不知该叫什么?

周林沉点头道:“以后会慢慢习惯的,你妈让你出来的吗?”

李昊道:“在家里憋的太没意思,我趁她不注意,悄悄从大门溜出去?”

周林沉奇道:“悄悄从大门溜出去?”

李昊道:“我家大门从来不开,也不和周围的人来往,那天我刚打完架,依在门上,门就开了,我就跑了出来……”

周林沉扶李昊上马,疾往西行,去追谷百木。

两人边走边谈,两人越发亲近,只是周林沉不住地冷笑。

不多久,便遥见谷百木独行,两人便随其后。

就这样到傍晚,就见远处一河如带横贯天际涛声隐约可闻,李昊道:“黄河!”

来到河旁,一碑上题写“风陵渡”。

碑旁一楼雄立,匾书太白楼,楼下码头泊满了大小船只。

谷百木进楼要了酒饭便吃,丝毫不见颓废伤感之状,周林沉不禁有点佩服,便拉下大帽,和李昊背对谷百木,坐在楼角靠岸的窗旁。

窗外,滔滔河水滚滚而来,拍在陡壁之上,溅起满天水沫,雪片般飘下。

黄河从此掠奔至风陵渡,猛一折向东,顿时河水凶猛湍烈,又恰值春风,河面暴宽,连船只也不敢横渡,两岸道望,唯剩一条线隐隐可见。

李昊啃着一块鸡腿,模糊不清地道:“谷百木想回陕西吗?这黄河春汛之际,又怎能过去,况且他又负重伤?

周林沉低声道:“低声点,这般大的水,我倒也是首次见到,过河确实不易,但凭那谷百木刚烈性子却是一定要过河的。”

果不其然,谷百木掏出一锭大银,请胖掌柜去寻船夫来渡河。

胖掌柜连连摆手,大笑道:“这时候过什么河?没有船夫敢拿自己的小命拿去喂龙王爷!”

谷百木也不多搭话,从怀中又掏出一锭大银,放在桌上,足有百两。

胖掌柜看了银子半响,终于还是摇头,声音含糊道:“这位朋友,隔河的陕中、陕北,千里干旱,赤壁清,没有饭吃,那儿的大人想过河都恨他娘的少生一对翅膀,嘿嘿,你倒想过去,到那地方去喝西北风吗?”

这时李昊低声道:“又是没有饭吃,那为何不吃肉呢?”

旁边靠在边桌正喝茶的伙计噗哧大笑起来,将茶水喷了一地。

周林沉目光如剑,李昊示意别说话。

突然,楼外一阵马蹄声,一人声音粗粗地道:“哈哈,何会主的马上功夫也不差!真是水陆两全。”

另一人道:“李掌门过奖了,何某用了吃奶的劲,才勉强跟在李掌门的身后面。”

顿时,全楼之人都被吸引向门口,对答的两人哈哈大笑,笑声中大咧咧地走进了楼中。

伙计刚一迎上去,两人却东西分开,各自来到一张大桌前。

李昊心道:“这两人口和心不和。”

两人各要了一大缸酒、一大盆肉,一边对视,一边大笑。

胖掌柜一见这两人,便转身过去,悄悄踱向柜台伏下身子,只露出一双眼,瞪视着两人。

李姓大汉猛灌几口酒后,按捺不住道:“黑白会历来不过黄河,只在陕南威风,今儿咋破了例?”

胖掌柜听到二人对话,心道:“果是黑白会的何不清,他和兄弟李展一白道,一黑道在渭、泾河上做无本买卖,跑到这里难道是一样的心思。”

何不清干笑两声,喝一口酒道:“堂堂的飞鱼门掌门李展,原来不也是在河口龙门,今天不是也来了吗?”

李展一竖拇指赞道:“好,爽快,爽快!”

两人同时大笑。

谷百木见他两人言语古怪,便不急着过河,想静下心来看个究竟。

而周林沉却头也不抬,只顾低头扒饭。

李昊斜瞥两人,凑近周林沉低道:“老爹,来了两个江湖朋友,你不看看吗……”

周林沉轻声道:“东面的人胸口有着一尾长着双翅的红鲤,坐对面的背后画着一双眼睛,黑白分明,对吧?不要讲话了,听他们讲。”

李昊啊了一声道:“你怎么看到的?我……早就看到了,我是想问你,他们来这儿干什么?”

周林沉不语,用筷子指着自己。

李昊一怔,惊道:“为你?他们怎会知道你要来这里难道他们功夫比老爹还厉害吗?”

周林沉极轻地道:“对岸饥荒,他们料定我要去,这太白楼正是必经之地,他俩明斗不敢,企图暗算伤人。”

李昊嘿嘿低笑,暗讥其自不量力,突想起什么事,惊道:“他两人水性极佳,如果正好过河时动手,我可不会游泳!”

这时那边的何不清、李展对视了好一阵,同时道:“好!想到了一块,河中动手,有财大家发!”

胖掌柜暗自骂道:“蠢才!竟和我想的一样,要不然刚才我为什么不渡那人过河,白白丢了一百两大银,气死我了。”

李展将酒缸在桌上重重一顿,大声道:“既然如此,明人不做暗事,大伙儿挑开天窗说亮话。”

何不清皮笑肉不笑,心道:“这李展少智寡谋,比我黑白会的何某人可差多了,我看还是由\\u0027白眼珠’打探清楚,\\u0027黑眼珠’在河上动手。”

李展见何不清不说话,又大声道:“人常说黑白会是渭泾相会长一黑白分明,何会主怎如此不爽快,光笑不说?你若不肯,那我就一人把周...干掉!”

一旁的谷百木又气又笑,心想这两人也配暗算周林沉?

何不清挟起一块牛肉,放入口中慢慢咀嚼道:“大伙儿心里明白就不用说了,等这几日见到那周...不就行了吗?”

李展不满地道:“还是说出来得好,到时怎么联手?搞个一清二楚……”

何不清干笑两声,却不讲话。

胖掌柜心里讥笑道:“这个李展笨得可以,这种事能明说吗?”

李展见他始终不肯说,便道:“这二十年来,江湖最轰动,也最让人眼馋的事,莫过于周林沉得了无尽藏,然后每年去各地赈旱灾、水灾,总是出钱百万,购粮、卖衣…他奶奶的,咋这么多钱?好像永远花不完似的。”

何不清道:“不错。”

李昊低笑道:“老爹,你花钱如水,好撩人啊!”

李展道:“周林沉二十年前只不过是个区区的汲城小郎中,虽有点医名,医技虽高,功夫想来那时不会多强,怎么让他得了无尽藏?”

何不清道:“想来是借行医之机,谋财害命……”

李展摇头道:“周林沉发了财后,自然有不少的朋友去问他借点钱花花,结果都没借到。”

与此同时,楼中酒客伙计听得有趣,一人便问道:“周林沉没钱了吗?”

李展,见有人听他海吹,更来了劲头道:“不是,周林沉把他们都打败了。”

一伙计拍胸道:“我怎从没听说过周林沉功夫高强,倒是知道有水先生、叶有福、马雍风、金十足这四人相当厉害。”

李展一拍桌子道:“胡说八道!那周林沉二十年前得了宝后,才过五年,你说的那四人就联手寻上了门去,和那周林沉大干了一场。”

伙计都笑道:“肯定是四人联手赢了周林沉!”

李展哼了一声,拖长声音道:“不是的,是周林沉赢了!”

众伙计愣住,想不到周林沉功力居然如此之高。

李昊欢喜地问周林沉道:“真的吗?”

不料李昊声音稍高,让李展听到后不屑道:“那还会有假吗?”

何不清道:“我就不明白,那四人功夫确是极高,单是水先生的水火掌、水波刀就旷世无敌,部下有四十九山、九十八岛,势力庞大,周林沉\\u0027功夫再高,又怎么能抵挡呢?”

李展回答不上,说道:“这倒也是,当今江湖中有谁一听水先生不害怕的呢?那周林沉怎样得了无尽藏呢?”

何不清道:“李帮主,来,来,来喝酒,喝酒,想这些劳什子做什么?”

两人大笑,举碗喝酒,大嚼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