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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人听到狂笑声,回头望着安霸道,心道:“这个人居然会这么开心,难道拣到了一百两银子吗?”

安霸道心里笑道:“烧砖的窑是不会进人的,要不然岂不成了闷烤仔鳖吗?”

安霸道右手扶在剑上,大步走向面前的最大的熄火砖窑。

站在窑口,安霸道只觉窑里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就大笑诈声道:“哈哈,我看见你俩了!”

没有动静。

安霸道转身想出砖窑口,可低头看到了雪地上的几点鲜血。

……

李昊拉着花容容跳下高台,沿足迹最多的方向奔逃。

水浑好摸鱼,人多好逃命。

花容容被拉得跌跌撞撞向前,几次险些跌倒。

李昊奇怪道:“你不会身法?”

花容容点头。

李昊摇头道:“你们金剑门杀手的弱点太多了!”

花容容冷哼道:“狐狸吃不到葡萄,还说葡萄酸!”

李昊呀不减速度,大步向前道:“单比出手,我不如无理剑,恐怕连你也比不过。”

花容容笑道:“小李,总算知道葡萄酸了。”

李昊却拖长声音道:“比剑并不是单纯地比剑快,而是天时、地利、人和。人和是最重要的。”

花容容笑道:“倒是第一次听说。”

李昊叹道:“人使剑,而不是剑使人。”

花容容大笑道:“我们这样像狐狸被猎狗追赶一样,也算人和?”

李昊道:“这不是狼狈逃命!”

花容容停下笑容。

李昊开始加速上山道:“杀手剑快,就要避其锋芒,用别的办法去杀掉他,而不是与他比剑快!”

花容容奇怪道:“你是正人君子,大英雄怎么能用手段暗害别人?”

李昊道:“我是个风流浪子,君子中的小人,不是正人君子!”

李昊又笑道:“咱们倒真是臭味相投的一对!”

李昊到了山头又下山道:“悠然剑行事老想搞个闲淡悠然的样子,就连杀人之前,也要弹琴诱人上楼,剪你的头发。”

花容容叹道:“所以你装成疯痴扑在他面前,他为了显示自己惊才绝艳,不屑杀一个疯的人。”

李昊笑道:“所以我才能捏断他的长剑,可机会却是郭采菊他自己给的!”

花容容点头。

李昊道:“无理剑做事总爱蛮不讲理,横行霸道,所以,他的性子会不太好,总爱发火生气。”

花容容笑道:“原来逃命是为了找机会!”

李昊笑道:“猎狗追狐狸,对猎狗来说,要是老追不到,又何尝不是一种痛苦呢?嘿嘿。”

花容容点头笑道:“尤其对一个杀手来说,这种痛苦比杀了他还难受!”

李昊笑道:“那时我们就有了机会,一个人要是老在痛苦之中,做起事来就会粗心大意些。”

李昊见花容容被自己拽得满脸通红,气喘吁吁,就把身法速成之法告诉她。

花容容边听边练,渐渐走得很快。

忽然间,花容容丹田像刀绞。

李昊大惊道:“不好,你过于强求,反而伤了自己!”

花容容苦笑,吐血道:“还是以前留下的老毛病,鹤追风说得对,我师父教我们剑法,却害怕我们对他不利,就故意不教我们内劲身法,导致气血不济。”

李昊点穴止血,随后就背她行走。

花容容心里欣慰,渐渐忘了丹田的痛。

没想到李昊刚一发力快跑,花容容又吐血。儿

李昊傻了道:“原来你伤得远出我意料之外,竟然不能经丝毫的颠波。”

花容容叹道:“它这时候发病!你自己快逃吧!”

李昊摇头,仍抱着花容容一步步向前。

花容容眼中一湿,眼泪滴入李昊的手中。

两人没走多远,来到砖窑前,李昊就一头钻了进去。

花容容急道:“到时他岂不瓮中抓鳖吗?”

李昊苦笑道:“难道我们就不能咬他吗?”

没过多久,安霸道就大咧咧地站在砖窑门前,向内观察。

李昊二人屏息,见他转身了才放心,趴在砖垛后的砖灰上对笑,虽然看不见,却知对方心里能知道。

安霸道却突然长剑一挑,横身直入。

用脚踢用剑挑,如疯如狂。

一排排砖垛纷纷倒下。

安霸道长剑狂舞如风,在砖窑内来回滚扫了五六遍。

然后他飞身退出,拿起长剑伸舌品尝,竟没半点血腥咸味。

安霸道在砖窑口冷笑,就要去拿火把来照照。

这时,砖窑内有人道:“我在这里,你来比剑。”

安霸道大笑,反手就是一剑。

但剑上仍然空空如也。

安霸道冷笑道:“跑得倒快!”

他有些不愉快,两人竟让他这么轻而易举地找到,又这样就几剑就刺死,实在太不过瘾。

安霸道剑如疾风,朝左右前后各扫了七八剑。无论谁都逃不了厄运。

但一阵劲风从头上越过!

安霸道骂道:“他妈的,我忘了这小子身法不错!”

一句话才讲完,安霸道向左右后上四方各扫了几剑。

安霸道心中有些遗憾,应该手上留点情,这么快就把他俩杀了,恐晚上连喝酒也提不起劲来!

没想到又是空空无人。

那阵风在半途上一折,又往回去了,就好像黑暗中已看到他的长剑一样。

安霸道吊起精神,大笑两声,随后他的长剑向那阵风刺去。

安霸道连刺三十八剑后,又中途一折向后刺了七剑。

安霸道安下心,暗道:“今晚可以多喝一壶酒了。”

那阵风就要撞上长剑时,却突然一跳,向上而去。

安霸道浑身一激灵,暗道:“好刺激,好过瘾。原来是鸡鸣的高手来了,不然这登山阶的身法,天下又有谁能用?”

安霸道浑身每一根神经,每一块肌肉,每一滴血都高速运转起来,把长剑刺得像闪电接着闪电。

只是砖窑里太黑,什么也看不清。

安霸道仍睁着眼睛,希望能看到,更希望花容容也能看到。

这连刺的九剑是安霸道的毕生杰作,恐怕以后再难有了。

对手越强,安霸道的剑就越快。

一个人一生中,是很难碰到几个高手的,尤其是绝顶高手。

那阵风声竟没了,九剑也全部刺空。

安霸道大惊,心道:“我还是出去找火种吧,看看这个高手到底是谁?难道是鸡鸣方丈?”

这时风声又起,竟然朝他直撞而来,几乎跟他的剑一样快!

安霸道长剑如闪电,立刻迎风冲上。

那风却一偏,在他身旁疾奔而去。

安霸道冷哼,心道:“我怎么会让你到我的身后,让你偷袭?”

风像长眼一样,又是一偏,绕他疾奔起来。

安霸道跟着转身,长剑紧追。

安霸道很自信,长剑总比人跑得快,死在他剑下的高手已经不少了。

风忽一转,向前疾跑,或向后快退,有时竟是一停。

脚步声很沉重,每一步踩下,就把很厚的砖碾成粉末。

安霸道又连刺七八十下,虽然连个毛也没沾到,却觉得刺激到了极点。

他手中长剑滚动像旋风,紧随那股劲风,只差一点。

风似乎感到了厉害,跑得更快,离得也更远了。

安霸道心里很愉快,只要那风离他远一些,长剑反会更灵活,更迅捷。

忽然间,安霸道觉得灰土很大。

原来一窑的土砖竟也全被碾成了粉末,在风的带动下狂飞起来。

细石打在窑壁上,打在安霸道的脸上却十分痛。

窑口本还有一丝亮光,此刻也黯然失色。

窑里更黑。

安霸道竖起双耳去听,什么也听不到,脚步声没了。

安霸道心里“咯噔”一下,他想,那鸡鸣高手一定会躲在某个地方,等他靠近再猛然出手。

安霸道心里黯然,有些不高兴,有捉鳖不成,反被鳖咬的感觉。

他只能狂舞长剑,四处奔走。

不动不走当然会被偷袭,这样才能不被别人偷袭。

可窑中砖土和细石也就被搅得更厉害了,坏的越来越多。

安霸道满嘴、满耳、满鼻孔都是土灰,非常难受,但他只能忍着狂奔。

难受总比死了好。

灰土砂石也就跟着狂舞乱飘不止。

外面烧窑人见砂石自己从窑中飞出,非常惊奇,都跑来观看,过了很久才认定是山神显灵,马上焚香膜拜。

后来,砂石停止飘浮,烧砖人就四处扬言传闻,引得更多的人来看,见了很细的灰石满窑,都称神,从此此处香火兴隆,据说山神还挺灵验。

……

花容容大笑道:“小李子,你跟黑猴一样了,哈哈。”

李昊赶着马车在山道上狂奔,笑道:“总比那个无理剑好得多。”

两人从窑中悄然而出后,见安霸道自己吓自己,狂舞狂奔,都忍着笑离去,回到高台,上了马车上路。

连走了七八天,过了崇阳溪、南涌溪就去浙西重镇的龙泉。

溪水很宽,清澈透底。

两人心情更好,就在溪畔浦城镇边的大酒楼小斟几杯。

青山绿水,美酒佳酿意中人。

两人已经觉得微醉。

楼下人慢慢多了起来,涌在酒楼里喝酒。

各种各样的人,举着各种各样的杯子,却喝着同样的酒。

酒是从楼旁的十个两丈高,一丈圆的大桶里放出。

酒楼老板很高兴,他知道这样喝下去,用不了多久,十桶酒就会变成一千两白花花的银子。

楼下的人也很开心,花几个小钱图一年吉利平安,何乐不为?

人人都很开心,仿佛把一年的欢乐都集中到这一天。

李昊叹道:“要不是要杀后面的杀手,我真想掉倒酒桶里面去喝它个够!”

花容容笑道:“以后会有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