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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街道都挤满了人群,个个都十分开心。

突然间,一帮人从西而来,连人带马都是湿漉漉的,马匹股上还插着一柄长剑,马血沿着马腿滴在街上。

长街上的人都奇怪地道:“他为什么不坐渡船而骑马过河呢?为什么把剑插在马上赶路?”

人们还没有想透这个问题,人和马就冲了过来,不过马上的长剑不知在什么时候跑到他的手上。

直接杀开一条血路,许多人来不及喊叫,就倒了下去。

人血混着马血,淌在长街上。

长街上的人个个惊呆了,没料到马上的人竟敢在大白天里杀人,都是一个贴一个,挨着墙站好。

马停在酒楼下,马上人喝道:“你们看见从西面来的一男一女了吗?”

没人敢回答。

马上人很恼火,举剑指着正开心的酒楼老板喝道:“瞧你开心的样子,一定是拿了那男的酒钱了?”

酒楼老板望着面前一身脏兮兮、湿漉漉的人,盯着剑尖的血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马上人道:“你要是不说,我就杀了你!”

酒楼老板脑中一乱,随手向上一指。

马上人抬头望去,正好看见李昊和花容容仰头喝酒,就笑了几声。

酒楼老板趁他抬头时,混在人群中逃走,瞬间,满街人群都不见了踪影。

街上除了尸体外,只剩下一匹马一个人在喘着粗气。

几百个没碎的酒杯在江风中“叮叮当当”地响着,来回滚动,似乎也想躲起来。

血腥味在风中更重了。

李昊举杯笑道:“安兄,喝一杯酒,洗洗尘。”

一杯酒从上落下来,稳稳地落在安霸道的手里。

李昊把“尘”说得很重,这就好像一柄重锤砸在安霸道铁石般的心上。

安霸道把酒杯一举,不过没有倒在口中,却是倒在眼睛上道:“我倒要洗洗眼睛,看看是哪个懦夫从我剑下逃走?”

花容容笑道:“三师兄,你别生气,栽在李昊的手上,可算你的福气。”

安霸道淡然道:“原来郭采菊是死在李骗子的手上!五师妹,我以前也太看重你啦。”

李昊笑道:“只有傻瓜笨蛋才会上当受骗哩。”

安霸道一跳,长剑在楼柱上一刺,再翻身一上道“我现在倒要看你如何骗我的剑。”

李昊往后疾退,笑道:“别说是人,连剑也都是傻瓜笨蛋。”

剑在飞,安霸道仿佛在剑后追赶一样。

剑在人先,李昊绝对躲不了,所以他也没有躲也没有闪,只是把木凳直着放在身前。

长剑把木凳削成五六瓣,直刺而入,什么也挡不住这一刺。

花容容没出手。

她知道出手不但帮不上忙,反而会碍李昊的手脚。

花容容把长剑对准自己的心窝,要刺只刺自己。

安霸道眼中根本就没有花容容这个人,他心里想女人就根本不配用剑,只配和男人睡觉。

李昊身子在剑破木凳的一滞间,倒了下去。

不过是躺在地上向前。

安霸道手腕一抬,直冲而下。

剑又拉着安霸道向前。

杀人的时候,安霸道总觉得自己是被长剑控制着。

李昊被逼到了楼角,四周都是硬木,可以震碎木头出去。

但他来不及震木,长剑就到。

安霸道心里很痛快,闷了七八天的痛苦和耻辱就挤在剑尖上,只要一刺进无路可走的李昊的心口,那他七八天里就会很骄傲很愉快。

剑刚碰到李昊的衣服,李昊却好像颈上拴了一根绳子一样,身子沿着木板向前,在墙角似稻草一样一折又向上。

长剑就要刺进木板之中。

安霸道剑尖一偏,剑尖抵在木板上的一根铁钉钉头上。

长剑立马弯得如弯月,又像弦上的箭,一弹向前冲。

铁钉直穿透而过,又没入木板。

李昊被剑风吹得飘起,身子贴着楼顶的天花板在墙角又是一折,向窗前飞去。

安霸道飞起一脚,踹向木墙,身子一转。剑势更快更猛。

在空中无论是谁,也躲不过这一剑。

李昊就算使出登山阶,也没能逃出安霸道的剑光,只能左手向后一挥,忍痛向前一拉。

长剑透掌。

两人都在半空中向前一飘。

李昊却是借力向前,终于逃出了剑光外。

安霸道剑势一竭慢了下来,竟然再推进半寸都不行,两人在空中一飘,就出了酒楼,悬在空中。

既然无处可以借力,二人就一起跳了下去,正落入酒桶中。

李昊在空中缩手翻身,苦笑道:“竟然真要洗个酒澡了!”

两柱酒浪冲起。

李昊一入酒桶,立刻沉底,绕着桶底跑。

安霸道却是大喜,酒桶里捉鳖,真是有趣!

虽然看不清人在哪里,安霸道长剑仍是狂刺起来。

一道道酒剑向桶内四周刺着。

没人,没人,还是没人。

安霸道顿时明白,李昊是在桶底的。

正当安霸道要沉下时,满桶的酒晃动起来。

一个酒漩涡在桶中急转。

安霸道没有功力,剑自然就刺不出了,也沉不下去,只能跟着漩涡转。

漩涡越转越急,连酒桶也微微地颤动起来。

安霸道身子被酒漩涡甩在桶壁上,像狂流中的一片枯叶,急转不停。

安霸道满口满耳满鼻是酒,不由得大怒。

他挥剑向桶壁上刺去,长剑刺入厚厚的木壁中。

没想到叭的一声,长剑竟然折断了!

毒蛇要是没有牙就会成了别人盘中的佳肴美食。

安霸道想跳出酒桶,可却半分也动弹不得,身子紧挨酒桶壁飞转。

李昊仰头看着桶中飞转的安霸道,心里笑道:“待会儿,就可以吃酒闷狗肉了。”

安霸道又急又恼,心道:“我堂堂的一个杀手,竟被弄得吃灰灌酒!真是气死人了,真是不讲道理!”

没过多久,安霸道胸闷气窒,喝了好几口酒。

花容容看着满街摇动,像醉酒巨汉一样的大酒桶,心中又喜又急,暗暗祈祷。

街上酒水四溅。

……

第二天。

花容容笑道:“要不是酒桶撞到墙上翻了,那安霸道恐怕要被活活醉死!”

李昊惨笑道:“恐怕我也七八天不敢喝酒了……”

花容容笑道:“谁让你自己说要掉到里面喝个够呢?”

两人大笑。

马车向东,星夜赶路,只要再有一天一夜的路程,就到名镇龙泉了。

山脚下一排矮小的农舍,屋后是一垛垛稻草。山里的人睡得很早,夜很静。

两人听着缓缓的轱辘声,心里都觉一片恬静。

可是身后的马蹄狂奔声搅碎了这片恬静和安宁。

安霸道不停地用剑插马,每一剑好像插在李昊的身上,他的心里才略略觉得好受一些。

李昊环顾四周。

花容容叹道:“只怕无处可……还是先走吧!”

李昊淡淡一笑道:“我知道你很担心,上次和他对剑,就险些丧命他的剑下,你不想让我再冒险!”

花容容咬着嘴唇,轻声道:“你知道就好。”

李昊道:“可我要是不战而逃,你的自卑、自责的心里又会重新铸起硬石来!”

花容容叹息道:“难道一定要动手后才能走吗?”

李昊笑道:“要想钓到鱼,总是先使出诱饵的。”

花容容不再多想,咬咬嘴唇道:“我在前面等你!你一定要来,一定要来!不准骗我!”

李昊笑着跳下车道:“你好像比安霸道还要心急,比他还要霸道哩!”

安霸道已经看见前面的车,和跳下来的李昊,心里狂喜道:“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

安霸道挥剑在马上刺得更深,马跑得更快。

他心里恨道:“只有杀了他,我才能安心睡好觉,才能去使剑杀人,不然我会……一定要杀了他!”

李昊笑着倚在溪上的木桥杆道:“看来酒还没醒,不然怎么会把马当成了我,这么狠心刺马呢?”

安霸道听完,像有十几柄剑刺入他那本是高傲铁石般,但却已有自卑懊恼的心里。

马跑得更快,显然是被刺的缘故。

飞马上桥,长剑当先。

仿佛就是当年长坂坡一马一人,吓退千军万马的张飞再生,恐怕也要后退三步,掂量是否能挡。

李昊自然后退下了桥,却好像脑后长了眼,一拐进了桥旁的桃林。

安霸道嫌马跑得太慢,一个飞身跳下,追入树林。

剑去狂风卷得花蕾纷纷落下,又被疾风吹得扬起,被剑风绞得粉碎。

李昊站在一株大桃树前叹道:“听说桃花屑醒酒最好,安兄要是在酒桶中喝得太多……”

满眼花屑的安霸道一推长剑,电闪雷鸣般刺去。

桃树一分为二。

李昊却往旁飘去笑道:“原来你的剑是砍树的,砍柴的剑怎么能来杀人?”

安霸道一声不吭继续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