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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局之中,刘喜一掌将黑衣人逼退,颇有兴趣道,“江湖上何时出了你这号人物,只是未免不识好歹,竟敢勾结反贼。”

黑衣人开口骂道,“刘喜,你这为祸朝野的阉贼,竟敢构陷慕容家这等武林世家,难不成真以为正道江湖会任你胡来。”

听起来像是上了年纪的女人。

藏在暗处的方睿心中一动,“这人是来帮慕容家的?”

“哈哈哈。”

刘喜不屑道,“若是一般正道门派,自然有回转余地,可慕容家是皇亲国戚,朝堂中的人物,犯下谋反大罪,那些个江湖正道凭什么为他们周旋?”

“即便当今武林盟主势大,在江湖上的影响力巨大,也绝不会为了这么个混迹两头的家伙与朝廷对上,更何况他还想跟朝廷合作发展海运呢。”

黑衣人沉默良久,“既如此,我等除了拼死一搏,再无出路。”

此话一出,其一身气势暴涨,毫无节制地挥洒着自己的力量,一剑斩出。

“笼中之鸟,临死反扑而已。”

刘喜也不急着与对方正面对抗,平白消耗自己的力气,而是不断躲闪退避,即便躲不过去也是以卸力为主。

“唰,哗。”

二人在屋顶盘旋纠缠,上下翻飞,黑衣人看起来大占上风。

然而不到半刻钟时间,黑衣人一身气势蓦然衰减,真气也消耗得差不多了。

眼见对手已然不支,刘喜抓住机会,躲过刺来的一剑,趁对方旧力已消,新力未生的时节,一掌打中其后背。

“砰。”

黑衣人身形一颤,倒飞十数丈,砸落进一间瓦屋之中。

“哈哈哈。”

刘喜大笑一声,“你这一身功力,便算作咱家修练隔空吸功的阶梯吧。”

他踏着几个住户的屋顶,飞跃来到垮塌小半的瓦房上方。

定睛看去,原地只有一摊血迹,还有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住户。

刘喜面带怒色,向着二人喝道,“刚才落下来那人呢?”

男人结结巴巴道,“被一个人带……带走了……”

“又是哪来的老鼠?”

刘喜心中一惊,就这会儿时间,他竟然毫无察觉。

施展轻功,在周遭屋顶巷道绕了一圈,搜查良久,并未发现任何动静。

“该死,煮熟的鸭子给飞了。”

刘喜心中气急,回到原地,看着仍旧瑟瑟发抖两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左手成爪,面向二人,化功大法发动。

“啊。”

瑟缩在角落的两人只觉得浑身血液疯狂向头顶汇聚,淤积在一起,没多久就失去了生息。

“哼。”

刘喜冷哼一声,回到诏狱之中,向手下的番子吩咐,“天亮之前,给我全城搜捕这些反贼。”

一众番子应和,“是。”

另一边,距离刘喜刚才落脚之地仅仅几间屋舍,一条巷道右侧柴火堆下面,方睿长长舒了口气。

紧接着解开了身旁黑衣人几处大穴,此人才终于恢复了心脏搏动和呼吸,不过仍是昏迷不醒。

“好险。”

刚才方睿几乎已经与刘喜面对面,若不是因为他们已经闭气龟息,呼吸心跳动静绝对瞒不过刘喜这一级数的高手。

闭气龟息并不是一门武功,只能算一个技巧,只要封住几个特定穴道,便能短时间让心脏停止跳动,闭气敛息,仿佛一个死人。

当然,时间长了真的就会窒息而死。

方睿从藏经阁中看到的一个小技巧,没想到在今天用上了。

他背着昏迷不醒的黑衣人,小心避开东厂番子的搜查,不声不响回到自己居住的客栈之中。

方睿将黑衣人的面罩掀开,入眼果真是一个看起来四五十的女人,脸色苍白,气息格外萎靡。

手指探上对方的脉搏,面色不由一变。

“伤得好重,我身上只有金疮药,得给她找个大夫。”

然而问题来了,东厂番子还在全程搜捕,这时候出去找大夫,八成要被顺藤摸瓜,到时候他自身都难保。

方睿无奈苦笑,从怀里拿出一块黑色令牌,不知是什么材质。

“没想到这么快就要用到它了。”

这是盟主府特制的一种象征身份的令牌,除了杨孤鸿这类高层,底下弟子能拿到这块令牌的不超过三人。

持有这块令牌,盟主府辖下各地势力和商会都必须无条件提供帮助,更有甚至,调集一批人手作战也不是不行。

这是临行前周言清亲手交给他的。

方睿手持这块令牌,前往东街一个大药房中。

不多久,带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回来,后面还跟着两个五大三粗的学徒,各自提着一个药箱。

这两个学徒曾是盟主府的护卫,主要过来镇场子,并非真的学徒。

大夫为受伤的妇人把了脉,微微摇了摇头,“她身上断了几根骨头,皮外伤不算严重,我可以正骨包扎。”

“但内伤就有些糟糕了,五脏六腑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我只能给她热敷调理,开一些调养的药,能不能熬过去得看她自己。”

江湖中人的争斗,刀剑兵器都好说,只要不伤到要害,处理起来不算难。

可一旦涉及内力比拼和拳脚肉搏,极其容易损伤内脏甚至大脑,一般的大夫是没办法处理的,多以自身内功调息。

即便平一指这等名医,医治起来也颇为麻烦。

方睿是明白这一点的,他点了点头,“严大夫只管施为,我心里有准备。”

“只是这里的情况事关重大,希望贵药房能够封锁消息。”

严大夫笑道,“您放心,老朽端的是盟主府的饭碗,知道该怎么做。”

他写完一个药方,配好药材,一齐交给方睿。

严大夫忙里忙外,几人在旁打下手,直到天色大亮,才终于忙活完。

“这些药材每日煎服两次,若她发烧太严重,需得叫我过来处理。”

严大夫拿好自己的东西,两个学徒提着药箱,在门口告辞。

方睿抱拳道,“多谢严大夫,此番虽是因为盟主府的令牌而来,但您这个人情我记下了,往后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在下一定尽力而为。”

严大夫心中欣喜,方睿或许自己意识不到,手持那块令牌,往后盟主府核心圈子必有他一席之地。

这一句承诺对于严大夫来说,分量不小。

“方小友严重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他们走后,方睿按照叮嘱,给妇人煎了药,探了探其额头,并未出现发烧的症状,微微松了口气。

如此三天过去,妇人终于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