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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月渐冷,徐清月愈发的嗜睡,胃酸呕吐倒是好了些,就是整日里没精神。

陈江丰还是定期给闻香楼送兔子什么的,这会儿山羊多了,偶尔也会带着头羊去,家里的营生算是稳定了。

稻谷的事,也有官府的衙役来过一趟,本想找徐清月问询,她那会儿害喜厉害,吐的不行,还是陈江丰给答了话,毕竟他和陈贵田一直照看地里,也更熟悉。

衙役将此事记下,又找村长刘有生和村里村民问询了一番才离去。

而后过了没几日,便有新的衙役来送了赏银,给他们带路的是徐清月认识的衙役薛平。

之前薛平被调职去了县府城许久,也是今年十月多才回来,此番就是回来休整,而后带着家里人去县府城那边任职。

正巧送赏银的衙役也是他同僚,便帮着给带个路。

赏银赏了五十两,但不是整银,这管财簿的人也是了解寻常百姓的,给的是五两的小银块和二两的散碎银子。

徐清月收了钱,拿了二两银子给了来送赏银的衙役,两位衙役笑着道了谢,收了银钱。

这是官家赏赐,能收点打点,却不可多,多了就是自找麻烦。

徐清月没给薛平,若是给了,两人也就没交情了,但恭贺薛平迁任,徐清月拎了只兔子给他,让他带回家给家里人尝尝。

因着算恭贺礼,薛平也没推辞,那可就客套了。

随着一场大雪连下了三日,也迎来了小年。

年年岁岁,朝朝暮暮,又是一年光景。

这是在陈家过得第三个年,前尘往事愈发模糊,也更像一场梦。

今年的过年,村里格外喜庆热闹,程家的肉卖的都比往年多。

陈家的山羊这会儿还没成型,等来年所有的母羊产了崽就好了,等足够多就可以多卖给程家。

至于奶山羊,目前还不打算卖给旁人,毕竟陈家也很少,还是得多繁衍一些才行,到时候卖给养羊的,多发展发展,羊奶的价钱都能低一些。

今年拜年,徐清月可是受欢迎,被塞手里一个小笸箩,而后里面被遇到的村里人轮流投喂了瓜子花生糖果之类的。

遇到陈穗穗时,她还给徐清月戴了两朵自己做的绒花。

徐清月虽因着身子不舒坦脸色没那么好,可是太多喜气冲着,她双颊都红润了不少。

她还听陈穗穗讲了陈双儿的事,说陈双儿可是嫁对了人,沈兴才待她极好的,成了亲两个月就有了身孕,后来被沈家人养的白胖,日子过得可好呢,就是离得远,回来的少。

徐清月闻言可是安心了不少,毕竟也算是她说的媒,总也还是担个责的,而今两人过得和美,也是可喜可贺之事。

拜年时,徐清月还遇到了丁水花,也是许久不见了,她这会儿也怀着身子,但面色可比徐清月差多了,徐清月是害喜难受,她可都六个月了。

徐清月看的出来丁水花走路有些别扭,但她记得周雪六个多月时可谓是健步如飞,只是肚子有点沉,可利落呢。

那就可能是有伤,徐清月看了几眼就没再瞧她,这会儿丁水花像是落败的斗鸡,畏畏缩缩,眼神里没有丝毫神采,但,这都与她无关了,现在的丁水花对她而言就只是陌生人了。

之前周雪怀孕时,她嫂子来看过她一回,闲聊了许多话,其中便有关于柳春燕的,据说柳春燕还是被嫁了人,嫁的是隔了一个镇子的鳏夫,比柳春燕大了得有二十岁。

柳家也不是没找旁人,可最后只有这鳏夫同意了,是以柳春燕愿意不愿意的,都嫁了去。

那鳏夫是有儿女的,对这莫名来的后娘,也是不待见,她的苦日子可还在后头呢,不知而今的她是否后悔曾经自己的所作所为?

过年节的这段日子,陈江山护崽子一样护徐清月,她过年都没能做什么活,只是在一旁看着。

陈庆安都能帮上忙了,她只能眼看着,最后还是周雪看不下去,让她陪着在床上爬的小文正玩。

去年冬是徐清月照顾周雪,今年冬反了过来,徐清月的屋子暖乎乎的,狐皮毯子加汤婆子,她就没冻着过。

春暖花开,万物复苏,一场春雨随惊雷落下。

今年春县里发了告令,召集各村的村长和镇长去县府城里,统一教授了新的水稻种植法,此外还有玉米套豆子的种法。

许多距离临河村远的村子都还没搞明白,就看到衙役端出来的一斗米,看着个大饱满的米粒,都大为震惊,本来还不大在意,这会儿全神贯注的听着衙役的讲解。

至于土豆,县令派人从刘老板那购买了一百斤,正好让衙役问询了刘有生土豆的种法等相关事宜。

土豆一年两回熟,那县令便想先试种,除了他这,临河村家家户户都是种的,刘老板以及那些酒楼食肆的老板等也肯定会种。

三盘镇及临河村周边的村子必然也有耳闻,定然少不了种的人,如此等秋季种时便可以推广而来。

再者县令需要用一亩地做试产,也方便上报陈述,不仅是土豆的产量还有种植时间方法以及如何照看等,若是真的惊为天人,这些事他都得详细上报。

这事县令也是颇为动容,国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天,粮食和种植可是大事。

不仅土豆,这水稻和玉米黄豆的法子他也得尝试,到时候也得一并把详情上报了去。

至于这法子的来源,据刘有生托话,其本人并不想为人所知,只要为国为民即可,且此事若有奖赏便用来为百姓做些事就好。

如此县令心生佩服之余也有些好奇,但既然人家不想张扬,他也不便去探访,毕竟他身份摆在这,如此他也就作罢了。

清明谷雨,便是种瓜种豆的时候,而后五月初,春耕开始,阜平县各处田地都规整的用麻绳和竹竿做测量种了稻谷,远远看去整齐划一,倒是一幅好风景。

一月月过去,徐清月的肚子愈发明显,人也胖了些,但并不多,毕竟她个头高一些,没那么明显,就是肚子凸起来。

再者,因着怀孕的缘故,情绪起伏挺大的,之前她只是学识上知道,这会儿亲身体验才知道身不由己,理智根本控制不了情绪。

只是因着六月天没能吃上雪糕,她就觉得很难过,眼泪根本控制不住。

陈江山是左右为难,徐清月已经吃过了一个雪糕,不能再多吃了,可瞧着自己媳妇哭的委屈,他又心疼,可难为死他了。

周雪对此有经验,直接抱了针线笸箩过来,拿了一堆,她给未出生的侄儿准备的肚兜和小衣裳啥的。

徐清月哭着哭着看到好看的小衣服,还有虎头帽和虎头鞋,眨巴眨巴眼睛,就忘了雪糕的事。

陈江山赶忙给屋里加了冰降降温,想着别让让徐清月想起这事。

但他也是没想到,半夜徐清月坐在他身边盯着他,给他盯的睡梦中直接惊醒,睁眼看到身边的模糊人影可吓得不轻。

他试探的问了句“阿月”?

徐清月闷声应答,陈江山赶忙问她咋了,她说想吃雪糕。

陈江山一时语塞,抱着徐清月好一顿安慰才把人哄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