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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八月初,徐清月临盆的日子到了,这回她可是切身体验到生孩子有多痛苦,她真的发誓只要这一个,绝对不会再要第二个。

徐清月知道叫喊没什么意义,还浪费力气,也是忍着声用力,虽到后来有些脱力,但好在有接生婆给扛着,也算是顺顺当当的生了娃,还是个女娃。

这会儿陈家来个女娃娃可比男娃子还值得高兴,毕竟家里臭小子太多了,越大越皮实,这突然来个小闺女可是让人疼爱了。

陈贵田和杨秋花争相抱了奶娃娃。

陈庆安踩着椅子,探头瞧看,陈文正刚出生时他没看着,不知道刚出生的娃娃多少有些——丑。

陈庆安默默安慰自己,娘亲生的,不丑,妹妹不丑!

陈成义和陈文冬听着是妹妹,也吵着看,但他们声音大了,把孩子吵哭了,只能先抱进去给徐清月,放到徐清月旁边,小娃娃才慢慢不哭了,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门口还有九个狗头探着往里瞧,带回来的三个小狗崽子也长大了,一堆毛茸茸凑在一起探头探脑,陈江丰看着不由觉得好笑,伸手把它们赶去院子里玩,这会儿没工夫管它们。

陈江山已经和之前的陈江丰一样,眼巴巴的想去看徐清月,但不成,徐清月已经搂着孩子睡了过去,只能等着。

徐清月坐月子时候挺好,八月秋凉,没那么难熬,就是秋收的事都没赶上,只能在屋里闷着。

徐清月抱着怀里已经不再皱巴,长开白净的孩子,视若珍宝的盯着看,虽然这小东西很折腾人,但睡着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喜欢。

旁边的陈文正也是睡得正香,陈庆安带着陈文冬和陈成义跟着大人去地里,陈庆安能帮着干些活,另外两个小的就是去玩的。

家里就还有杨秋花,得照看家禽啥的,还得听着徐清月的动静。

头先揣崽的山羊都产了崽,这会儿家里山羊可多了不少,奶山羊也多了几头,徐清月时常能喝上些羊奶。

月子里除了头不能洗难受,其他的还好,毕竟她是顺产,虽然腰胯骨什么的也疼,但相对动刀之类的可好多了。

再就是排恶露也难受,没有产褥卫生巾,都是拿棉布垫着,感觉和尿布似的,实在是不舒服,总觉得别扭,但也没法子。

徐清月都在思量着,拿空间里的卫生巾做研究,自己琢磨琢磨捣鼓卫生巾或者做点类似的东西。

小闺女徐清月给取了名,叫陈南星。

徐清月愿她如星辰一般,纵然微弱却也有自己的光芒。

再者,南星草是药草,耐寒忍冬,性温却有毒,愿她性子坚韧,温润随和也要有自己的行事准则,是药还是毒就看面对什么人什么事。

家里人虽不知这些含义,但都觉得不错也就定下了。

因着陈南星的出生时候好,正赶上收玉米黄豆种冬麦,添丁分的两亩旱地就给安排上了冬麦,至于水田只能来年春了。

出了月子徐清月便在院子里溜达了好几圈,然后好好沐浴了一番。

九月多,村里的稻田里全是拉着绳子给水稻“挠痒”的,虽不明白为何这简单的事就能让稻谷结的更多,但有用就值得他们认真对待。

十月初稻谷和土豆都迎来了大丰收。

十月中旬,收了田税后,休沐的陈江川从镇上飞跑回家。

今年春陈江川在县令召集村长镇长学种植时就参与了童生考试,而且考过了,明年春他就可以参加乡试考秀才,若是考的上,家里的田地就免税了。

这会儿陈家的地已经有十七亩,加上当初开垦的荒地,旱地十亩,水田七亩,可也算是临河村的大户了。

原本这会儿陈江川该是在学堂上课的,但他出来采买纸张和毛笔时,意外看到镇上的公告栏,便立刻赶回家来。

徐清月正抱着陈文正看周雪给陈南星换小衣裳穿,忽而听到狗叫声,没一会儿就瞧见陈江川气喘吁吁的跑进来。

“你这是屁股着火了?跑这么急?”

陈江川这会儿喘着粗气说不了话,只得摆摆手,待缓过来,拿了个竹凳坐下来慢慢说。

“我今天在镇上看到了公告,是皇昭。”

“皇昭?皇上的昭令?说了什么?”

“大概意思是本朝有幸得神粮济世,龙心大悦,便开了恩释,除死囚及重刑犯外,皆免牢狱之刑,而且明年一年田税减半,还把土豆作为粮食,可以用来抵田税,种土豆便不用银钱交田税。”

周雪闻言可是面带喜色,恩释与她无关,但田税减半,这可是好事。

徐清月也很惊讶,她也算是头一回接触皇令,也才切身体会,一纸皇令便可定人生死的现实。

恩释牢狱,那些犯了过错刚进去的岂不是就出来了,那是否因着没受惩戒而再犯。

那些已经快要受完刑即将出狱的又是否会心有不甘,他们看着那些没进去多少时日的人可以那般轻松的离去,又是否会发生新的祸事。

然而这些事最终不会由下令的操心,他只觉得这是恩释,是赏赐。

估计看到这个昭令,各地官员都免不得头疼。

不过,徐清月忽而想起吴志文案件里,那个被迫替考的穷苦秀才,他不是重刑犯也不是死囚,想来应该可以释放,唉,如此来说,也确有恩赐,也是好坏掺半。

陈江川说完在家抱着侄子侄女玩了会儿就赶着回镇上学堂去了。

就在昭令发布没几天,徐清月听村里人说,之前被卖去青楼的杜红娟跳楼死了。

她听闻后,沉默了许久,来云道长说过她短命,在杜红娟被卖去青楼后,徐清月就想到过,她迟早会死在那里。

听说她是受不得折磨自己从二楼的包厢跳了下去,也是运气不好,被旌旗缠了一下,头先着地,人当场就没了。

事后也是被一卷草席潦草的埋了,她已嫁过人,又被卖去青楼,而丁水花也改了嫁,村里没有那里可以葬她。

丁水花听到时也是痛哭不已,毕竟那曾是她真心疼爱过的女儿,只不过现在她自身难保,对此也是有心无力。

开春四月里,丁水花就生了个闺女,看着闺女,柳大海很是沉默,毕竟过去的事即使过去,也不会消失。

丁水花过得可不如徐清月滋润,家里有人帮着带孩子,家里活也不多自己动手,杨秋花和周雪还给徐清月做汤做肉的。

丁水花不仅得拉扯小孩子,还得做家务活,地里有活也得上手,只这一年多的时间,她就看着苍老了许多,身形也大变样。

兜兜转转,一切像是回到了原点,回到了她生杜红娟那时候,挨着打骂,带着孩子,还得干活。

她这辈子过得最好的日子竟然是在徐家,即使是徐才勇没走之前,徐清月不待见她,却也没缺她吃穿,无人打骂。

若是,若是她曾好好待徐清月,若是她想法子摆脱柳大海,是不是就不会是现在这般境况?

可,这世间从来都没有如果,也没有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