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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常在在心中猜测着,也暗暗祈祷着事实真如她所想。

很快,皇后就让贞常在悬着心放松了下来。

“贞常在,今日这顿膳食,可还合胃口?”皇后道。

“合合合,非常合!”贞常在忙道。

“贞常在喜欢就好。今日这顿膳食,就当是本宫替芷儿和她腹中的孩儿,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了。”皇后说着,就示意给她布菜的翠喜给贞常在夹了一筷子鱼肉到碗碟里。

皇后身边的贴心人亲自给布菜,这对下头的妃嫔来说,也算是一种高看,或者恩泽、赏赐了!

贞常在刚将那块鱼肉送进嘴里,就听得皇后慢声细语道:“这鱼儿啊,再怎么会水,还不是被人给抓住,烹来吃了。”

贞常在听了这话,不知是心虚,还是觉得皇后有所察觉猜中了一二,她当即觉得有些犯恶,想吐却又不敢吐;最终,还是强忍着将鱼肉给咽了下去。

见贞常在的碗里空了,翠喜又夹起一块鱼肉要放进贞常在碗里,被贞常在给挡住了。

“怎么,是本宫这澜意宫里的菜不合贞常在的胃口?”皇后的脸上无半分笑意。

“不不不,皇后娘娘宫里里的膳食自然是好的,只是妾身身子刚大好,突然食荤腥让肠胃有些不适。妾身还是...用些清淡的好。”贞常在忙道。

银璇闻言,忙给主子夹了一块桂花糯米藕到碗里。

“可本宫方才明明瞧见你用了好几块虾炙和仙人脔。哦,对了,还有小天酥。这些个,可全都是荤食啊。为何方才没觉得不适,本宫的近身侍婢伺候你一番,倒不爽利了?莫非,是贞常在嫌翠喜笨手笨脚伺候不周?还是...不想与本宫让同一人布菜呀!?”

皇后的话贞常在越听越心怯,呆愣了一瞬,随即跪倒在地;侍立一旁的银璇也跟着跪了下去。

“还请皇后娘娘勿怪!妾身...妾身的确是身体不适。可休养期间,太久没食荤腥,一下见了嘴发馋,故而用了几筷子;可用过后才发现,这身子终究是没恢复完全,不能多用荤食了。妾身绝没有旁的意思,还请皇后娘娘明鉴!”贞常在高呼道。

皇后冷眼俯视着贞常在,良久,才倾身下去,附耳低声道:“让你的婢女先下去。”

“是。”贞常在随即转头将银璇给遣了下去,让她去澜意宫外头等着;翠喜也随之让侍立在周围伺候着的宫人们都退了下去,只留两个退到远处候着,以备差遣。

吩咐完这些,翠喜又上前去将贞常在给搀扶起来,示意她落座。

见这阵势,贞常在心知,皇后是有重要的事要吩咐她。

若是从前,她会因为觉得自己被皇后重用而开心;可经过了这事儿,她心里却只觉得忐忑不安。

等到贞常在重新坐下后,皇后才继续说道:“以贞常在之间,舒美人这胎是男胎还是女胎?”

贞常在既茫然又惊讶,骇异地抬头看着皇后:“这...舒美人这身孕才两月左右,就是太医也瞧不出是男是女啊!”

“现在瞧不出,再过几月就能瞧出来了。可真要到了那时,若发现怀的是位皇子,那可就更麻烦了。”皇后这话像是在对贞常在说,又像是在提醒自己。

“皇后娘娘,您...这是何意?”贞常在隐隐觉得,皇后是想对舒美人腹中的孩儿做些什么。

“本宫都将话说得如此直白了,贞常在还不明白吗?”

“妾身...妾身愚钝,不知皇后娘娘是何意。”

皇后不悦地深吸一口气,道:“贞常在,舒美人落水一事,就算无人瞧见,也无证据,但这事儿恐怕也不似舒美人说的是自己意外落水那么简单吧?这件事究竟是怎样的,本宫能猜出一二,想必贞常在心里也有数。

既然这种事能发生第一次,那舒美人就会第二次大意马虎的时候,又或者是...第三次、第四次,甚至更多次。一个人一时疏忽不小心,那就可能会有很多次的不小心。”

皇后这是...想让她去谋害舒美人和她腹中的孩儿吗!?

这还是她初入宫时认识的那位皇后吗!?

那时的皇后,待人和善,还大度赏赐她们能保怀男的药方呢!

可如今的皇后,却在指使她谋害无辜胎儿了!

贞常在愕视着皇后,一时不言。

“贞常在,皇后娘娘还等着您回话呢。”翠喜出声提醒道。

“妾身...妾身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万不敢如此啊!”

“不急,本宫给你时间考虑。只是你需得好好儿掂量掂量,是忠心办事,还是让本宫将舒美人落水一事查清禀给皇上?”

不等贞常在回话,皇后说完就朝翠喜伸出手去,由翠喜搀着往棠秀阁回了。

贞常在仍坐在原处,心神久久不定。

好一阵儿,她才慢慢吞吞地起身,丢魂失魄地朝着澜意宫外去了。

皇后刚踏进棠秀阁,身上的力气就去了大半,身子发软,脚下虚浮。

翠喜惊呼一声,忙将皇后扶助;正在里间整理床褥的景祥听到声音,赶忙迎了出来,用翠喜一起将皇后给扶到了里间床榻上躺下。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景祥给皇后盖上薄毯后,跪到了床边一脸担忧地看着皇后。

景祥是皇后最最信任的人,也是这后宫之中最能让她感到安心的人。

听到景祥的声音,皇后转过头来,满眼忧伤地看着景祥:“本宫的打算你早就知道了。你说说,本宫可有做错?可是太狠心了些?”

景祥张了张嘴,面露难色,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皇后见状,苦笑一声,自言自语道:“本宫也没让贞常在下死手。本宫的意思,是要贞常在多吓舒美人几次就行。受的惊吓多了,这胎自然也就难留住了。本宫如此,也是给舒美人留了生机的。七分靠人,三分看天意,是福是祸,那就全看她自己的命数了。”

景祥和翠喜听了,都只默默地垂下头去。

她们知道,这是自家主子最不想,也最不愿做的事;可如今主子做了,全都是处于无奈,为了大皇子。

“本宫终究还是变得和她一样了。”

皇后口中的“她”,就是先皇后陈若淽,那是她曾经最讨厌的人,有着她最讨厌的模样。

如今,她坐上了这位子,却也变成了她最讨厌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