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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舒美人的野心,她腹中的孩儿若是位皇子,她定会竭力相争东宫之位;且以她的心机,届时也定会是个狠辣之人,到时候,允礼可就惨了。

若是允礼是寻常妃嫔的孩子,也许舒美人还会念在是自家姐妹的份儿上,留允礼一命。可坏就坏在,允礼不仅是大皇子,还是当下炙手可热的嫡长子!

如此敏感的身份,舒美人可是会巴不得除之而后快呢!

既然允礼现在的母亲是她,那她就一定会保护好允礼。

允礼周围可是虎狼环伺啊。只要能保全允礼,变得再狠毒她也在所不惜!

皇后想着想着,眼角滚下两滴泪来。

“皇后娘娘,歇息吧。”景祥心疼地劝道,她也忍不住抬手抹了一把老泪儿。

皇后不言,只慢慢地阖上了眼。

澜意宫外头,银璇不停地来回转悠着,不时伸着脖子担忧地往里头望。

在她不知徘徊了多少次后,终于见到了自家主子的身影。

贞常在刚踏出澜意宫宫门,银璇就喜眉笑眼地迎了上去:“娘娘,奴婢可把您给等出来了。奴婢一见皇后娘娘屏退左右,心里就隐隐不安,替您担心。娘娘,皇后娘娘没难为您吧?”

贞常在不语,只神不守舍地摇摇头;也不去看银璇,只迈着步子往欢欣殿回。

银璇茫然不解,又觉得自家主子状态奇怪,连忙跟上,担忧道:“娘娘,您怎么了?可是...可是皇后娘娘罚您了?”

“回吧。”贞常在只淡淡地吐出两个字后,一路无言。

银璇见主子这样,也不再多话烦扰了,默默地跟着回了欢欣殿。

贞常在边走边想皇后今日说的话。

皇后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可她却不想那么做。

她虽争宠,也斗些狠,可万般不想这么狠,这么毒。

她从未想过,要害死任何人,更不想害死谁的孩子。

都是身在宫里,绕着一个男人转,看别人脸色过日子的女人,她不想将事情做得太绝。

可如若不按照皇后说的去做,皇后怕是不会放过她。

可若是按照皇后说的去做了,她定良心难安;有朝一日被人发现,还会小命不保。

可真是两难啊!

贞常在刚到欢欣殿,含烟就急急上报:“娘娘,方才锦阳宫来人了,说是皇上传娘娘过去伺候笔墨。”

“伺候笔墨?这个时辰,皇上不午歇吗?”贞常在看了看外头的天色,心中涌起一阵烦躁。

她是有午歇的习惯的,若是不睡,就会整日没精神。

“这个奴婢不知,只是来的公公是这么传话的,想是皇上今日的折子比较多吧。”含烟尴尬地回道。

贞常在无奈地叹了口气,强打起精神,带着银璇又匆匆地往锦阳宫去了。

贞常在被内监引着去了颐心殿,银璇侍立在殿外。

“妾身见过皇上。”纵使贞常在已经十分努力地打起精神了,但脸上还是现出了些疲倦之色。

可她瞧楚玄的样子,不仅丝毫不觉疲乏,反倒还精神得很。

思及此,她不觉有些头疼。

本就有事烦心,还得拖着疲累的身躯伺候皇上。

“来。”楚玄抬头,笑盈盈地冲着贞常在招手,示意她上台阶去。

贞常在款步上了台阶,去到桌案边,正在伺候笔墨的德容随即放下手里的墨条,恭敬地冲贞常在一躬身,退了下去。

贞常在会意,翘着兰花指捏着墨条慢慢地研起墨来。

“瞧贞常在的样子,似是有些疲乏?”楚玄欢颜不减。

“妾身哪儿敢啊。妾身本来是困乏的,可一想着要见皇上,就一点儿都不困了。”贞常在说着,强打起精神,露出一副副喜眉笑脸的模样来。

“朕已经去看过舒美人了,可却不见你。朕念着你,可又还有折子等着朕批阅,所以就让人留了话,让你直接来锦阳宫,也好让朕瞧瞧你恢复得如何。看你的气色,像是恢复得不错。如此,朕也就放心了。”楚玄道。

“劳皇上挂心了。”

“你是朕的妃嫔,朕理应放在心上;况且贞常在救了舒美人和她腹中的孩儿,朕就更要给你多些关心了。”

听楚玄说到舒美人和她腹中的孩儿,贞常在又想起了今日皇后对她说的话来,心中腾起一阵烦躁和不安来,手中磨墨的动作也变得机械,眼神也随之呆滞。

好一阵儿,楚玄没听到贞常在说话,抬眼去看时,这才发现贞常在心不在焉。

“贞常在是有心事?”楚玄的声音将贞常在游离的神魂拉了回来。

贞常在茫然地回头,看着楚玄,呆呆地回道:“妾身什么都没想。”

“那就是有事了。”楚玄淡淡地笑着,顺手将贞常在揽到了自己怀里:“可愿同朕说说?”

贞常在心中突然泛起一阵委屈,撇着嘴:“皇上不是还要忙着批折子吗?哪有空闲听妾身说那些废话。”

贞常在说着就赌气似的挣扎着要起身,可楚玄的双手禁锢着她的腰,她怎么努力也起不来,只得作罢。

“既是能让贞常在烦忧的,那就不算是废话,也可...算是给朕一些调剂。说出来,又或许朕能替你做主呢?”

贞常在听到“做主”二字,眼神顿时为之一亮,似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皇上当真要为妾身做主?”

方才她还忧心,若是自己不如皇后所愿,皇后会刁难自己,可现在救星就来了。

贞常在立时欣喜,可她刚张嘴要将实情吐出时,又反应过来:皇后终究是皇后,皇上又不可能因为这点事儿就废了她。况且...这等大事,全都靠她一张嘴说,空口无凭的,奈何不了皇后,最后还是自讨苦吃。

这么想着,鬼使神差的,贞常在话到嘴边改了说辞,且说出的话,就连她自己都感到讶然。

“到底不是留着同样的血的自家姐妹,就是会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