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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难心中好笑,轻轻拍了拍唐羽真的头,笑着说道:“时候不早了,你也休息一下。我明日一早接来母亲,就送到此处。不用担心,一切有我。”说完就离开了。

唐羽真关上门,躺在床上,想起释难说的话,心情也变得轻松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释难的坦诚相待,还是同病相怜的原因,她心里突然不怕释难了,也不讨厌他了。

唐羽真心想,等事情了了,自己便可以拿回自己的头发。释难的恩情,自己也会用心报答的。这样也好,自己又交了一个朋友。

等天色刚刚微微透出些亮光,外面已经听到有仆役走动的声音和小声说话的声音。

“姐姐,肯定是小绿那个臭丫头使的坏,我们才被管事派来这里伺候。”一个脆脆的声音小声在院外响起。

“姐姐,我害怕。听以前的老人说大夫人发病把自己从小就服侍在身边的侍女都杀了。我好怕呀。”那个声音又说道。

“你不要命了,说的什么话。被人听见,你和我都得死。”一个听着年龄稍长的声音说道。

“现在大夫人不是还没来嘛。二公子带回来的那个女修只是个散修,听说穿着破破烂烂的,她一定以为攀上了二公子,就能当靳家的二少夫人了。却不知道二公子被归入屠魔寺,早不能算是靳家的人了。听管叔说,昨天二公子叫门,都没人应。容夫人知道了这事,也只是派人训斥了几句,不痛不痒。”那个脆脆的声音继续说道。

“小银,这些话我不想听,你不要和我说。”那个年龄稍长的声音平静的说道。

“姐姐,你就是太胆小了,什么都怕。哼,不说就不说。”小银听着生气了,也没有再说话。

唐羽真不知道这是容夫人故意让人说给自己听的,还是下人管束不严,但也侧面说明了释难的处境。这不是个修仙的世界吗?怎么感觉自己穿到了宅斗文里。唐羽真头有点痛。

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她感叹着,然后打开房门。就见院子里站着两个身着黄衣的小姑娘,二人见房间打开,一起过来给唐羽真行礼。

其中圆脸的小姑娘说道:“于仙子,奴婢小金和小银奉命服侍仙子梳洗。”旁边的小银则是小心打量着唐羽真,见她一脸平静,神情里有些诧异。

唐羽真心里,这个小银倒是小点意思。

果然,小银上前挤开小金,笑着说道:“于仙子,靳府的芙蓉粥是夫人独创,外面根本买不到,每位尝过的客人都赞不绝口,于仙子可要尝尝?”她见唐羽真点头,立即说道:“我来服侍于仙子梳洗,小金姐姐去膳食房去取粥食。”说着便扶着唐羽真朝屋里走去。

坐在梳妆台前,小银看着唐羽真头上的荷纹,轻声说道:“于仙子,您的脸这是怎么了?”

“我身体有些疾病,脸上定期会长出这些斑纹。”唐羽真捂着脸看见小银若有所思,继续说道:“听说这世界上没有薛神医治不了的病。只是我囊中羞涩,等有了灵石,我就去薛神医看病,司南会帮我的。”说完羞涩一笑。

“于仙子,那您还得受多少回罪啊,听说薛神医的诊金特别贵,一般人都付不起。其实呢,这个城里的人都知道靳家是大公子的。二公子早入了屠魔寺,十几年才回来一次,就和客人一样。”小银如愿看到唐羽真失望的表情,接着说道:“大公子最是怜香惜玉,为人慷慨大方,从不亏待身边的人,最愿意帮助人了。您有机会接触一下就知道了。”

“你先下去吧,我自己梳妆,不用人帮忙。”唐羽真低着头,冷着脸说道。

小银一点不意外,反而殷勤的带上门快步走了出去。

原来是那个靳司越搞鬼,见色起意,唐羽真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事告诉释南,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反正自己也今天就离开了。

她给自己施了个清洁术,穿上花夫人送的那套衣服。果然是法衣,一穿在身上就自动调整符合自己的体型,服帖舒适,只是衣袖和裙摆都很大,让一向穿着简单修身的唐羽真很不适应。

唐羽真正对着镜子束发,释难推入而入。唐羽真转身回头,那大大的裙摆转起来,金色的花纹也随意衣服流动起来,漂亮极了。那张雪白的面孔不施粉黛,但眉毛入鬓,乌黑的眼睛长而媚,那张天生殷红的嘴唇开口说道:“司南,这看这样行吗?”

释难呆住了,心脏砰砰的跳的厉害,半天才挪开目光,轻咳了两声,开口道:“阿真,你收拾好了,我带你去见母亲。”

释难一路沉默着带唐羽真来到一座高台下,才开口说道,“此台叫佛临台,呆会就在此处举大典和宴客,你陪着母亲,其他什么也不用管。”说完,二人绕阶而上。

等走到尽头,整个视线豁然开朗。整个佛临台面积极大,四处有云雾围绕,颇有种仙境的感觉。高台四周已摆满宴桌,上面放满美酒奇果,已有先到客人在饮酒聊天。最前面有处稍高的台子,上面放着个巨大的香炉,此炉金光闪闪,看着很是气派。

在它不远处稍下的地方,摆着一张茶桌,离别的宴桌要稍微远一些,一身紫衣的花夫人端坐向唐羽真招手,她身后站着一位胖胖的看着慈眉善目的老妇人,一眼不错的盯着花夫人。

二人走到花夫人面前,花夫人看着唐羽真脸上的花纹,神情很是不满,释难用轻轻的摸着唐羽真的右脸,一脸温柔的说道:“母亲,这是我亲手画的,好看吗?我觉得很好看,况且阿真最漂亮的样子只能给我一个人看。”他盯着母亲一字一句的说道。

“罢了,随便你。来,坐我身边。”花夫人叹口气,无奈的说道。

唐羽真僵着身子在花夫人身后坐下来。

而远处,靳承安带着容夫人在入口迎客,容夫人居然也穿了件紫色的的衣服,头上戴着一整套芙蓉头饰,在阳光下,正中的大朵芙蓉花竟比阳光还要刺眼。

一身红衣的靳司越跟着父母身后,笑容满面、意气风发,陆续而至的宾客看了止不住夸奖。相比之下,旁边脱了僧袍着一身黑衣的释难就显得普通多了。他随父母行礼,并不多说一句话。

远处的花夫人一眼都不看四周,只是沉默饮茶,有客人上前来打招呼,花夫人也一言不发,身后那位老妇人早就迎上前对来人说道:“我家夫身体不适,薛神医交待不能劳神。”来人便知趣离开了。

宾客越来越多,唐羽真居然看到了熟人。正被笑得花枝乱颤的容夫人拉着手不放的年轻修士竟是容锦,他只是穿了件普通的白色法衣,头发也只是用白色的发带绑着,微笑着听容夫人说话,就已经把旁边的所有人都比下去了。

他似乎觉察到唐羽真的目光,抬头看过来,唐羽真立即低头。容锦笑了笑,惹得旁边偷看他的女宾客红了脸。释难皱着眉看了眼唐羽真,虽然才第一次见面,心中就对这位如玉公子印象很不好。

唐羽真看到容锦被小童引入座,才又继续看向迎宾处。这次来宾是三人,一位枯瘦的长眉老和尚,旁边是着一身穿蓝衣的中年文士和一位白衣的漂亮少年。靳承安快步上前热情寒暄,容夫人也笑得真切,释难则快步走到那位老和尚身边,一脸孺慕的看着他。想来那和尚应该就是释难的师傅空明大和尚了。

至于旁边的那两人,唐羽真只一眼,就立即身坠冰窖。虽然有三十多年没见,但唐羽真还是一眼认出了那二人就是自己的父亲唐铎和白孔雀白羽。

她把自己身子缩的小小的,尽量藏在花夫人的身后,生怕被二人认出来。一直平静喝茶的花夫人诧异的看着唐羽真的举动,转头看向来宾处,见儿子孺慕的目光,心里有些酸涩,对靳承安和容夫人恨意更深。

唐铎只往会场扫了一眼,就发现了唐羽真的所在。对于女儿的变化,面上虽不动声色,但他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他和白羽对望一眼,白羽也一眼就看向了远处的唐羽真,面上已露出诧异之色,转身便要朝唐羽真走去,却被唐铎拉着向宾客席走去。

等宾客全部到来,靳承安带着妻子和儿子靳司越走到台子上,洋洋洒洒的讲了一大段感谢的话,然后就是司仪来主持后面的流程。

随着一声:“新娘到。”天空中传来声清脆的凤鸣声,随后便出现了两只金光闪闪的凤凰拉着一亮华丽的马车,敞开的窗口可见新娘子的芙蓉面。

唐羽真看的目瞪口呆,居然用凤凰拉车,最重要的是两辈子以后来,她第一次看见凤凰,这神鸟确实如传说一样美丽、高贵。它们拉着婚车远远的飞来,身后留一下一道长长的金光。

后面的还有五辆马车则是由普通的马儿拉着,也很威武的样子。

“华而不实,故弄玄虚,不过是两只机关鸟罢了。”花夫人看着唐羽真吃惊的模样,冷笑着说道。

啊,原来是机关鸟啊,但这样的出场方式还是很让人震撼。唐羽真犹望着天空,看着那两只机关鸟慢慢落在高台上,从里面走出了六个身着杏衣的侍女,沉默的分列两排。

靳司越快步走到凤凰车架跟前,伸手去接里面的新娘。新娘身着一身绣着凤凰的大红吉服,头顶着凤凰冠冕,缓步走了下来。

二人走到那只金光闪闪的香炉前,接过靳承安和容夫人递过来的香,对天盟誓。

“今我靳司越与花柚柚(花柚柚与靳司越)在众人见证之下结为道侣。一纸婚书,上表天庭,下鸣地府,当上奏九霄,诸天祖师见证。我二人定相互扶持、不离不弃,共证大道。”

说罢,将手中的香点燃,尽管此时有风拂面,吹动了新娘子长长的裙摆,但那两只香线却直直的飘向空中,不断不弯,唐羽真表示很神奇。

司仪仔细观察了两只香线,然后大声宣布鸳盟缔结仪式已成。

靳承安和容夫人乐得合不扰嘴,靳司越也难掩脸上的得意。新娘子花柚柚未用头盖遮面,脸红红的,容色极美,五官精致,仔细看来,和身旁的花夫人倒有些相似。

唐羽真正想再仔细看看新娘子,耳边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羽真,过来。”

她身子一僵,是白羽的声音,她寻声看过去,白羽用他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她,抬了抬下巴,示意她过去。

唐羽真装作没听见,面无表情的转过头,耳边又响起白羽气恼的声音:“唐羽真,你耳朵聋了,我叫你过来就赶紧过来。要不我就当众过去抓你过来。”

唐羽真看向旁边的唐铎,唐铎轻摇折扇,在听旁边的人说话,似乎对于二人的动作一无所知。

唐铎将自己置于敌人之手,并放任不管,还昭告世人,她已经死了。明明是他对不起唐羽真啊,怎么再次见面,他还能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理直气壮的指使自己的宠物叫自己过去问话。

唐羽真越想越气,可看着唐铎气势内敛,宛如普通人的模样,她却不得不听从。在她进“剑冢”这前,唐铎已经冲击元婴中期,这么多年过去了,想来,此人已经成功晋升元婴中期,修为更是精进不少,这一点看看他旁边的人态度就知道。再加入他还有着“父亲”这一天然的身份优势。

他既然悄悄叫自己过去,应该是不打算和自己相认,正好自己也有些想法,现在人这么多,自己只要不远离释难,他想对自己做些什么,也会掂量一番。想到这里,她准备和花夫人招呼一声便过去。

唐羽真刚一起身,正准备说话,就被走来的释难握住了手。释难对母亲说道:“母亲,我师父在那边,我带阿真过去打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