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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便拉着唐羽真走向空明大和尚那一桌,那一桌旁边就是唐铎和白羽。

唐羽真动作僵硬,心里满是恨意与绝望,心像要跳出来,把她的胸腔都快震破了,完全没注意有人面色阴沉着盯着二人握在一起的手。

在白羽吃惊的目光中,唐羽真跟着释难走到空明大和尚跟前,白羽脸色极难看,连一直神色从容的唐铎也不再摇折扇,脸色有些不太好。

看一幕,唐羽真神奇的平静下来,突然就不害怕不紧张了,心想就这样吧,随便吧,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空明大和尚身形极瘦,雪白的眉毛长长的垂下来,一双眼睛清澈明亮,被那双眼睛注视着,唐羽真觉得整个灵魂都已被看穿。他微笑着看着二人走过来。

释难略带羞涩的向自己的师父介绍唐羽真,唐羽真上前行礼,老和尚从怀里掏出一串檀珠,说道:“这串佛珠已被我开光加持,可驱魔避邪,送予你。”

唐羽真连忙双手接过,不敢发一言。

空明大和尚看了一眼兀自欢喜的释难,他正不错眼的看着那名女修,眼里的欢喜像要溢出来。原来冷厉桀骜的一个人变得柔软放松起来。自己带大的孩子自己知道,空明心里叹了口气。

那名美的近乎妖艳的女修只是低着头,手里摩挲着佛珠,空明闭目沉思,忽然他睁眼看向了唐铎。唐铎看着老和尚,只是随意笑了笑,又转过头去和人闲聊。一向万般情绪都写在脸上的白羽,正一杯一杯的喝着酒,谁也不理。

空明大和尚身份尊贵,自然是别人注意的焦点。眼前的这一幕也被众人看在眼里,众人反应不一。靳承安心里表示很满意,原本悬着心彻底放松下来。

后面的事情就非常平静了,靳承安和容夫人给儿子、儿媳引荐在座的各位宾客,空明大师身份使然,一般人都不敢上前随便打扰;相反唐铎就更受欢迎了,他虽然外表冷淡,但态度亲切,实力超强,一直有人上前攀谈;旁边的小白要么喝酒、要么发呆,无人理他,他也不理别人。

唐羽真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唐铎和白羽,即使白羽目光警告,她也不怕,反而朝他挑了挑眉,气的白羽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

还有容锦,他只是在那里随意一坐,就自成风景,不断有人上前攀谈,女修居多。他身负冰灵根,自带清冷、高华的气质,隐隐还有种破碎感,但他态度温和、面带微笑,那双仿佛住着满天星辰的眼睛看谁都含情脉脉,惹的人脸红。

就唐羽真打量他的这一会功夫,已经有三个女修红着脸找他说话了。即使唐羽真不喜欢他,但也不得不承认容锦是她这辈子,再加上上辈子见过的最好看的人。而且他不只是好看,还天赋高、修为高、家境好,为人也亲切没有架子,简直让人嫉妒不起来。他和唐羽灵一样,什么都好,天生是上天的宠儿,就该什么都有,他们来人世是享福来了,不像自己,简直是历劫。唐羽真叹了口气,不再看他。

唐羽真原想着花夫人坚持来宴会,是要大闹一场,搅了靳司越的双修大典,按着宅斗剧情发展应该是这样的。可是过了么久,眼看众宾客都陆陆续续告辞离开了。花夫人还是在那里独自饮茶,没有任何动作,连身后的那位老妇人都眼见的松了口气。

唐羽真只能猜想也许花夫人是来学习的,毕竟自己的儿子还没成亲,到时靳承安未必会操持此事,还是她这个当娘的多操心总不会错。

看着唐铎和白羽离开,唐羽真彻底放松下来,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二人没有再找她,难道是顾及空明大和尚的面子。不管怎么说,只要他们不找自己,自己也是绝对不会找他们的。希望就能此相安无事,相见不相识。

等到宾客散尽,靳承安走了过来,对着花夫人说道:“惜芷,今日多谢你。晚上是自家人的家宴,你留下来吧,咱们自家人好好说说话。”

“不必。现在可以让你的人滚了吧。”花夫人冷冷的说道。

“姐姐,你别生气。安哥哥是担心别人服侍不好,才让尤嬷嬷陪着你的。姐姐你就留下来吃个饭嘛,咱们姐妹几十年未见了,还有柚柚,来,柚柚,过来见大姑姑。”快步走来的容夫人立即说道,说罢招手让靳司越和花柚柚过来。

花柚柚立即上前行礼道:“大姑姑,你好久没来看过柚柚了。”说着,眼里已盈满泪水。

花夫人似乎被打动了,她伸手擦去花柚柚的眼泪,欲言又止。

“大姑姑,留下来吧。”花柚柚像个小孩子一样摇着花夫人的手撒娇。

“我也好久没和大姨一起吃饭了,二弟,你也劝劝大姨。”旁边的靳司越也接着说道。

花夫人没有说话,但脸色松动,花柚柚趁机挽着花夫人往前走,释难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拉着唐羽真跟在后面。

唐羽真感觉自己脑袋完全不够用,花柚柚居然叫花夫人大姑姑,靳司越也叫她大姨,原来花夫人与容夫人真的是亲姐姐啊,怪不得二人长那么像。姐姐俩同嫁一个男人,这是什么狗血大剧啊。现在侄女也嫁了过来,难道花家的女人只能嫁靳家的男人吗?这就奇怪了。

还有不是说今天事完就走吗?为什么还有家宴,都是修真之人,吃不吃饭有什么要紧啊。有什么话,你们坐在一起说就行了,搞什么家宴,又得在这里多呆一天。想到这里,唐羽真就觉得有点火大,她用力抽出自己的手,却不想释难又伸过来紧紧的抓住她的手,让她不能挣脱。

“阿南和这位仙子的感情真好,大姑姑你这下可以放心了。”花柚柚看见二人的动作,掩着嘴笑着和花夫人说道。

众人的目光看过来,唐羽真一下子脸红了,释难红着脸把唐羽真的手握的更紧。

花夫人也笑得一副老怀甚慰的样子。

众人来到一座大厅,里面的桌子已经摆满了各种美味佳肴,犹自冒着热气。靳承安自坐在主位,左右两边则是容夫人与靳司越。靳司越旁边坐着花柚柚,再过来就是释南、花夫人还有唐羽真了。

容夫人起身拿起酒壶走到花夫人面前,亲自给花夫人倒酒,嘴里笑道:“姐姐,这是我亲手醉的芙蓉醉,你尝尝,可与百年前有区别?”

花夫人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不错,惜容,你的酿酒技艺更精进了。”

“安哥哥,你听到了吗?姐姐终于和我说话了,她还叫我惜容,你叫到了吗?”容夫人眼泪立即就出来了,她哭倒在靳承安的身上。靳承安一脸心疼的安慰着在怀里的妻子。

“惜容,这么多年过去了,好多事情都变了。但你还是这么爱哭,这倒是一点没变。”花夫人看样子也非常感慨。

“惜芷,你说的对,这么多年都过去了,过去的事情都过去吧。以后我们一家都和和美美的。”靳承安立即接话道。

“柚柚,你父亲呢?怎么今日没有见到你父亲?”花夫人不理靳承安,只是转头问花柚柚。

“怨女池突然临时出了点问题,父亲得亲自去看看,然后就来看我。刚才还传讯于我,很快就赶来了。”花柚柚说道。

“幸好来得及,赶上了。”花柚柚话音刚落,就见门口走进来一个男人。

花柚柚早就扑了上去,喊着“父亲”,原来是花柚柚的父亲到了。

众人纷纷起身,将来人迎入席上。靳承安让出主位,其他人位置不变。

唐羽真偷偷打量着主位上的男人,这男人简直是花夫人的男版,除了男人个子稍高些,二人几乎是一模一样。那样精致的长相变成一个男人,就显得太秀气,甚至带点娘气了。男人看来也深知这一点,说话声音特别大,嗓门特别高,随时把人吓一跳的感觉。

男人扫了一圈,看到释难,大声笑道:“南儿,不错不错,长成大小伙子了。”又对着唐羽真说道:“你就是南儿的朋友,舅舅这次来的匆忙,忘记带礼物了,下次补上。真是个漂亮的小姑娘,南儿,过几天带你朋友来舅舅家玩。”

最后他才看向花夫人,举起手里的酒杯:“姐姐,见到你我特别开心。”说完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花穆,你一点都不老,距我上次见你已经有七十年了吧。我记得,那时我儿刚被空明大师带走,我身边带来的侍女死的死、残的残,连我自己也快要疯了。你跑来看我,当时的情景我一直记着。”花夫人手里转着酒杯,盯着花穆说道。

“姐姐,你那时想得太多了,精神也不太对,南儿离开你身边是对你对他都好。这些年,我心里一直记挂着姐姐,现在看到你好了,我心里特别开心。”花穆诚恳的说道。

“对啊,惜芷,事情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提了,我们以后只往前看。”靳承安立即接话道。

“姐姐,哥哥和安哥哥说的对,以前如有妹妹做得不对的地方,你就原谅我吧。以后我们一家人都好好的。”容夫人又站起来给花夫人倒酒。

“是不是你这样自私自利、慕强欺弱、见风使舵、没有心肝的人才会这样年轻,近百年来一点都没变。”花夫人不理会众人,继续说道。

“你。”花穆手里的酒杯碎成齑粉,他忍了忍,深吸一口气,“姐姐身体有病,再说今天是柚柚的好日子,我不和你计较。”

“南儿,你母亲又犯病了,快扶你母亲回去休息。”靳承安大声说道。

“急什么,今天不是要好好说话吗?怎么我才说几句,你们就急了。趁现在小辈也在场,咱们索性把事情说个清清楚楚,省得你们给我安个生病的帽子,处处污蔑我。也让他们看看自己父母做的丑事,到底是谁有病。”花夫人咯咯的笑着,不紧不慢的说道。

唐羽真看着气氛不对,心里慌的一批,原来花夫人憋着在这里放大招呢。可是能不能不要带我啊,我只是个外人啊。这样的八卦听不得,好想离开啊。

“南儿,带你母亲下去。惜芷,回去休息,要不我就不客气了。”靳承安终于拿出一家之主的气势,一脸阴沉的说道。

“我倒要看看,你要如何对我不客气。”花夫人手里捏着个椭圆形的小珠子,笑得更开心了。

“怨女泪,怨女泪一直在你手上。”容夫人惊叫一声,神情怨毒的盯着花夫人。

“要不说你是个蠢货呢,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今天我忍着众人的嘲讽,与你们这对狗男女虚与伪蛇,就是为了拿回怨女泪。我早说了,把你那勾引男人的脑子稍稍分点出来想事情,也不会这么多年找不到怨女泪了。我就把它藏在佛临台祭天的香炉里,多明显的地方啊,这七十年来,你就是没发现。哈哈哈哈。”花夫人极尽嘲讽,如愿看到容夫人的脸色变得和猪脚一个颜色。

“姐姐,怨女泪是咱们羌笛族圣物,你明明知道这些年,族中不知道花了多少精力,派了多少人在寻它,怎么能一声不吭呢?现在既然怨女泪已经回来了,就应该话回怨女池中,我会瞒下此事,不让族老知道,不追究你的责任。”花穆语重心长的说道。

“真是我的好弟弟啊,特别会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明明一副想要想抢的样子,还打着为你好的旗帜。我就是这样被你骗了一次又一次。可惜啊,被你骗怕了,你这一套在我这里不管用。你们尽管过来抢,我会毁了它,看看是你们手快,还是我手快。”花夫人握着那滴水珠,平静的说道。

“大姑姑,你别再执迷不悟了。爹爹是为了你好,你就听爹爹的吧。”花柚柚拉着花夫人的袖子,哭泣道。

“滚,和你父亲一样自私自利的贱人。”花夫人毫不客气,一巴掌将花柚柚抽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