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俊才故意挑选了一家豪华酒店，安排聚餐。
既可以撑起场面，让人觉得他管理的服装业绩确实十分出色。
又可以乘机笼络人心，让那些对他谄媚的人更加忠心耿耿，主动打压龙王！
“总经理，服装业务能做出这么厉害的成绩，可是很了不起啊。都是左经理有本事，扛起公司的大梁啊。”
有的员工果然十分明白左俊才的心意，明里暗里给陈凡找话，主动夸奖左俊才的业务能力。
左俊才笑而不语，内心却十分得意。
陈凡只是似笑非笑地瞥了左俊才一眼，并没有说话。
见到总经理不说话，又有员工站出来，嬉皮笑脸地说道：
“别这样说嘛，我们总经理年纪轻轻，未来可期，以后说不定也能带领我们创造辉煌！”
陈凡内心冷笑一声。
他算是明白了了，这两个员工一唱一和，早有安排，说不定提前准备好了台词。
表面上是吹捧左俊才的业务能力强，又表达对陈凡的期待。
但实际上，却是极其委婉隐晦地嘲讽陈凡没有在七夜公司做出任何实际的成绩。
只不过他们终究只是七夜公司的员工，名义上还是要听从陈凡这个总经理的命令，所以不敢太过放肆。
只能拐弯抹角地贬低陈凡，抬高左俊才的地位。
左俊才当然也听出了员工们的言外之意，笑容变得更加灿烂，故作谦虚地说道：
“没什么，没什么，都是我应该为公司做的。
来来，进包厢吧。我偶尔请大家吃一顿大餐。”
随后，酒店的餐车就被推入包厢，精美的菜肴被端上餐桌。
菜肴精美，香气扑鼻。
员工们嘻嘻哈哈，纷纷夸赞道：“左经理大气啊！在豪华酒店吃这么丰盛的大餐，肯定要花不少钱！”
左俊才瞥了陈凡一眼，故意哈哈大笑：
“小钱而已。大家只要好好干，公司肯定不会亏待大家的。
大家还是期待一下，总经理请客，肯定更加高档！”
左俊才端着酒杯，笑容满面，内心暗自得意。
他借此捧杀龙王，虽然不会动摇总经理的地位，但是恶心一下龙王也让左俊才感到开心。
就在左俊才兴奋得脸色涨红的时候，陈凡翘起二郎腿，笑着问道：
“小钱？左经理果然出手阔绰！既然你有钱带我们到豪华酒店请客聚餐，那我想问一问——
你准备什么时候……把财报的亏空补上？”
财报亏空！
左俊才听到这个词，悚然一惊，感到头皮发麻，浑身肌肉僵硬，就连笑容都僵在脸上。
刚刚还热热闹闹的员工们也愣住了。
他们茫然地面面相觑，不明白陈凡怎么会突然说出财报亏空。
酒店包厢里的气氛陡然凝固，变得沉重又严肃。
财报？
七夜公司本季度服装业务，难道不是赚得盆满钵满吗？
所有人都看向陈凡。
陈凡淡定自若地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
左俊才心脏狂跳，刚刚因兴奋而涨红的脸慢慢变得发白。
他咽了咽口水，勉强扯了扯嘴角，维持着假笑，说道：
“哈哈，总经理就是爱开玩笑。
什么财报亏空？我从来没听说过。难道有人敢在七夜公司的财报里弄虚作假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