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摸了摸下巴，轻笑一声，缓慢地反问道：
“左俊才副总经理，在七夜公司的财报里，弄虚作假的人，难道不是你吗？
据我所知，本季度服装业务可是出现了亏损，我想问问你——
为什么在财报里，反而呈现出利润颇丰的样子？”
一时间，包厢里一片哗然。
每个员工都震惊地看向左俊才。
左俊才脸色大变，脸皮都抽搐了一下，他艰难地维持着脸色的假笑：
“总经理，这话可不能乱说。你有证据吗？”
陈凡差点被气笑了。
左俊才竟然还有脸找他索要证据？
“哼！你要证据，那就给你证据！”陈凡怒哼一声，一叠打印的纸质文件就甩在左俊才脸上。
左俊才被砸了一下。
力道不算大，但是却把左俊才砸懵了。
难道龙王打算翻脸？
左俊才霍然起身，正想发怒，却瞥见了纸质文件上的内容。
一张张纸页上，每条数据罗列得清清楚楚。
每个销售渠道、每个直营店面、每个仓库……
七夜公司的服装业务被调查得清清楚楚！
“这不可能！”左俊才大惊失色，尖叫起来。
陈凡冷笑一声：“服装业务出现亏损，你还好意思说自己勤恳工作，创造佳绩？
伪造公司财务，谎报业绩！左俊才，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左俊才再也维持不住脸上的假笑，一屁股跌坐在座位上，脸色彻底变得苍白一片。
他本来贿赂财务主任翁静云，又掏钱请客聚餐，就是为了打压龙王，并且提升自己的威望。
可是事到如今，龙王的威望没有被打压。
这场聚餐盛宴反而变成了左俊才自己的鸿门宴，把自己困在里面！
如今铁证如山，左俊才嘴唇颤抖，说不出一句辩驳的话来。
几个员工纷纷变色。
刚刚他们还在讨好左俊才，可是见到左俊才竟然伪造公司财报，立马变脸：
“左经理！你快解释解释啊！”
“我不知道，这件事和我无关。”
“对对，虽然左经理今天请我们吃饭，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这种事情！”
左俊才气得浑身发抖。
他坐在椅子上，遭到员工们口诛笔伐，只感觉焦头烂额，眼前一片黑暗。
陈凡语气平静地说道：
“事已至此，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篡改公司财报数据，虚造工作业绩，欺上瞒下，属于重大违规行为。明天你去人事部门办理离职吧。
财报暂时没有对外披露，没有对公司声誉造成严重损害，看在你为公司效力多年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你的法律责任了。”
左俊才低着头，掩盖铁青的脸色，憋屈无比，却只能咬牙切齿地说道：
“哼，咱们走着瞧！”
他感到无地自容，来自四面八方的怪异目光，把他的灵魂射得千疮百孔。
左俊才仓皇逃离包厢，不敢再停留。
员工们面面相觑，大气不敢喘。
陈凡神态从容淡定：“继续吃饭，这顿饭我买单。”
一时间，包厢里的气氛又热闹起来，员工们纷纷夸赞陈凡慧眼如炬、雷霆手段、有情有义。顺便痛斥左俊才忘恩负义，与总经理相比更是相形见绌。
左俊才咬牙切齿，望着背后传来欢声笑语的包厢，眼神变得阴狠。
他自言自语地说道：“龙王！都是你逼我的！”
夜晚。
左俊才趁着离职前的最后时刻，偷偷潜入了七夜公司的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