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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收了银子,便去另一间厨房准备了。

风流进了饭店正厅,见大厅内也就摆了五六张方桌子,并无其他食客,便信步在另一间连着的套房也看了看,也是无人;末了把角落里的大缸也掀开看了看,见里面只是一缸水,并不会藏得有人。

毕竟,这个镇子离那断魂谷只有二十余里路,倘若白衣教在此埋伏,伺机行事,那可是影响食欲的事情了。

风流确认周边安全,这才放心,便坐在了大厅靠着门口的一张桌子边等待。

熟牛肉是现成卤好的,不多时便切了一盘上来,又有一碟炸的咸蚕豆,并上了一坛酒。酒不是陈年佳酿,但却有着西南边陲独有的那种米香风格,喝着却也别有一番滋味。

少时,老板娘又炒了一碟笋干腊肉,一碟野菇肉片,并道:“炖了一只母鸡,要等上大半个时辰。”

风流直言甚好,连续两日不曾沾半点荤腥,又是连续赶路,翻山越岭的劳顿,这能在僻静的小镇上,吃喝一顿,实在是妙。

风流一边吃着,一边喝着酒,还一边盘算着下午时候在断魂谷中所见的情形,心中也不知道在合计着什么。

然而就在风流喝干了第三碗酒的时候,门口走进了一个人,头戴着大大的斗笠,遮住了脸庞,一身的青布衣衫,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换洗了。

这人身形并不算高大,可走到门口的时候,风流只感觉他挡着了漫天的本就不亮堂的斜阳。

这人浑身散发的那种冷漠的气息,还有一种此刻虽然被平静所掩盖起来,但随时都会迸发的凌然杀气。

他此刻当然没有杀气,甚至他横放在桌边的那口刀,也没有杀气。

刀,长三尺三寸,乌黑的刀鞘,刀身宽阔。

他走到了风流的一侧坐了下来,避过了门口的方向。然后放下了斗笠在一边,低声道:“好兄弟,喝酒怎么能少得了我。”

风流笑了,简直开心极了,取过来一只碗,放在他面前,慢慢斟了一满碗酒。那人却刚待风流斟满,便来不及的举起了酒碗,和风流碰了一碰,一口饮干。

这般喝酒的人不多,风流的好兄弟那自然更不多了。

没错,这人正是阿云,逍遥四客的老大,云十三郎。

风流喝了一大口酒,道:“老大,好久不见。”

阿云点了点头,道:“想不到你这么快便找了过来,果然老四的记号起了作用。”

风流微微一笑,道:“正是如此,不过天下之大,要寻了老四的记号,也得白衣教和丐帮的狗腿子带好了路才是,老四呢,此刻在哪里?”

阿云吃了一口肉,又喝了大半碗酒,道:“老四也在附近,不过我们分头在行事,不然容易被狗腿子盯上。”他停了下,又道:“也许已经被盯上了,这里白衣教耳目众多,你也碰上白衣教了?此刻他们主力都在这附近,白衣教老大,还有丐帮的钱老大也在。”

风流心中盘算,这里离断魂谷不远,那必然是白衣教重点监视的地方,此刻莫说是自己,便是阿云也多半被白衣教监视起来了,正所谓敌暗我明,那更难行事了。

而丐帮的钱老大,那自然是钱通天,这几年新任的丐帮帮主,能在数年之前丐帮纷乱之际,迅速稳定了局势,并统领丐帮的人,自然也是个厉害角色。

风流叹道:“是啊,何止是碰上,简直是碰的头破血流,不过是他们头破血流。赤木堂的几百弟子,几个香主,还有赤木童子和真水道人能死里逃生,算他俩命大。”

阿云点了点头,又是喝了一碗酒,低着头沉吟了半晌,这才缓缓道:“她还好吧,有没有寻着亲人?”

风流自然知道他问的是雪依,不过他倒有些诧异了,阿云竟然会主动问起雪依的情况?或许只是交代自己的事情,问一下结果吧。

风流便道:“好着呢,去苏州找到了她舅舅,她舅舅在苏州城任通判要职,舅妈的娘家更是苏州富豪‘白半城’的独生爱女,以后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的,还有个大表哥,是个浪荡公子,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多半如此,不过近来算是收敛了许多。”

阿云喉头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只是吐出了两个字:“挺好。”

风流不知道他此刻是否还有更多的话语要说,只是憋在了心里,或者是本就无话可说。

但他知道,有些事,并不适合拿出来和阿云谈论,所以他又道:“大哥,有件事你绝对是想象不到的。”

风流一边说着,嘴角忍不住一丝的笑意,阿云也微微笑了,道:“这有什么想不到的,你能这般高兴,十有八九是为了女人。”

风流哈哈一笑,道:“还是你了解我,正是呢,那江雨欣——便是天南一刀江天南的关门女弟子,你还记得吧。”

阿云点了点头,道:“记得。”

风流接着道:“嘿嘿,这丫头不知道为何,竟然喜欢上我了。我心里一合计,这丫头也不错,挺干净的女孩子,身世又不好,可怜兮兮的。加上最主要是长得也漂亮,所以呢,我就收下啦,等忙完了,就回去娶她。”

阿云微微一怔,哪曾料到他竟忽然说出这样的话,但只是微微的一怔,眼眸里倒有了一丝喜悦的光。

是啊,自己兄弟终于想通了,有了彼此中意的人,挺好。

也许是江湖漂泊久了,累了,倦了,想歇一歇吧。

虽然此刻还有天大的事情要面对。

阿云忍不住又倒满了一大碗酒,一口喝下了去。风流随他喝了半碗,既然开了口,那便关不上了话匣子,又道:“你知不知道她经常梦到你?”

阿云倒有些奇了,道:“胡扯,梦我干什么?”

风流道:“是噩梦啊,女孩子梦到你,还不都是噩梦,她经常梦到数年之前你与江天南在栖霞山庄那一阵。”

阿云随即明白,却原来江天南自己只是出道不久,刀下的随意一个亡魂,自己类似的场面,更凶险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所以早就淡忘了。而想不到江雨欣倒一直不曾忘却,还成了挥之不去的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