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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一旦任由这种状况继续发展下去,总有一天自己会因为身体也失去活力而衰竭死亡。

她只能祈求少年尽快发现她的异样。

这一天,金珍珠刚醒过来,就已经感觉到手上的温暖。

情况不妙啊。

她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了,到底怎样才能让少年知道她快不行了呢?

金珍珠必须要抓住一切的机会,不然下一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醒过来。

想到这里,金珍珠脑海中已经有了一个计划。

她艰难的抖动着翅膀。

咦?翅膀?

金珍珠脑海里闪现过什么片段,却立刻又被后面的感觉给掩盖过去。

她觉得身体有一种撕裂般的疼痛,她只是动了动翅膀,怎么会痛成这个样子?

金珍珠只是动了一下,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但是那颗蛋仍然一动不动。

她用尽全力却失败了,少年并没有发现她的异样。

金珍珠陷入沉睡之前,脑海里想的是,难道她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死去了吗?

她还没有找到御天辰,还没有突破这个牢笼,难道就这样消散在天地之间了吗?

雪宴尘被张伯推出来到院子里,他第一时间就看向桌子上的鸟窝。

鸟窝里有一颗小巧洁白的蛋。

这是他一个月前进山林的时候发现的。

当时他被张伯推着,心情十分烦闷,甚至有一种,想要从张伯的身边悄悄溜走,找个没有人的悬崖边直接跳落下去的冲动。

也许是张伯也看出了他的意图,那段时间紧紧的跟随着他,寸步不离,就连晚上睡觉也在他床前守着。

他一直没有找到机会,那天他发了脾气,非得要往山林里去,张伯也依然推着她去。

只不过路上十分颠簸,这个可以灵活在平地上使用的椅子并不好用。

张伯却毫无怨言,一边推着他,一边给他介绍山林中的各种珍奇草木。

其实有什么可珍稀的呢?这些草木他已经见过无数次了。

只不过张伯每一次介绍起来,都使得人听起来津津有味。

似乎每见一次就有新的发现。

而走了一段时间之后,雪宴尘看到路边下面有一株长得十分奇特的小草。

开着红花,结着蓝蕊,叶片墨绿。

在这一片花草丛中都显得十分显眼。

他想要下去摘花草,张伯怎么劝都劝不住。

雪宴尘赌气双手一用力从椅子上摔了出去。

这下可把张伯吓坏了。

因为雪宴尘不仅摔出去了,还滚到了路下面,直接压过了他看上的那朵花。

直到撞到一棵树上才停了下来。

张伯年纪大了,一把老骨头追着他。

连滚带爬的扑扑到他身上,满脸老泪纵横。

“少爷啊,你伤到哪里没有?快,老奴扶你扶你上去。”

张伯也摔伤了,可他顾不上自己身体的疼痛,先把雪宴尘扶了起来。

靠在树上坐着喘气。

“少爷,你这是要干什么?这不是要了我的命吗?”

张伯抹着眼泪,想起夫人临走时的话语,“老奴受夫人的嘱咐,一定要将您平安带大,您怎么能不顾自己的生命安全呢?

要是出点什么事,我怎么向夫人交代?”

雪宴尘没吭声。

他的目光看向了另外一处。

那里有个破烂的鸟窝。

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那里的,刚才他摔的急了,根本没有发现。

“张伯把它拿过来,我看看。”盯着鸟窝的时间有点久,雪宴尘听见自己在说话。

张伯一怔,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果然看到一个掉在地上,破破烂烂的鸟窝。

少爷什么时候,对这样的鸟窝感兴趣了?

不过只要少爷有兴趣就好。

张伯急忙过去把那鸟窝拿了过来,拿的时候他才发现中间还有一颗蛋。

他只好小心的拿着走到雪宴尘身边,蹲了下去,“少爷,你看里面还有一颗蛋。”

“鸟蛋?”雪雁城喃喃道。

那颗蛋看起来脏兮兮的,不知道和鸟窝一起掉在地上了多久。

总之她就像一个没人要的小东西。

只能被风吹雨打着,如果没有被雪宴尘发现,可能没多久就已经被这里的灵兽们叼走吃掉。

雪燕城宴尘将手伸出去,点了点那个小家伙。

鸟蛋左摇右晃,很快又恢复了原状。

安静的一动不动。

雪宴尘看着她发呆,良久才发出声音,“张伯,你说他是不是被父母抛弃了?还有可能孵出来吗?”

张伯心下一沉,急忙道:“少爷,她肯定不是被抛弃了,而是,而是因为自然的淘汰,比如被风从树上吹下来,还有可能她的父母说不定还在寻找她呢。”

“是吗?”雪宴尘看着那颗鸟蛋。

再往上望过去,看着四周的树木,不知道她是从哪棵树上掉下来的。

“我们把他送回去吧,她的父母该着急了。”

张伯打量了一下方位。

找准一棵树,把那鸟窝送了回去。

至于是不是就在那个地方,他也不清楚。

雪宴尘被张伯扶着回到了他的椅子上。

他坐在路边,看着被树木掩映着的鸟窝。

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走吧,张伯,我们先回去。”

张伯一听可高兴了,少爷终于想回去了,于是快快乐乐的把他推了回去。

因为摔了一跤,身上的白色衣服都弄脏了,所以张伯赶紧给雪宴尘洗了个澡,又给他换上干净的衣服。

临到睡觉时,雪宴尘躺在床上,喃喃的说道:“张伯,也不知道那鸟窝里的鸟蛋,怎么样了?她的父母回来了吗?”

张伯在他床下打了个地铺闻声回答,“我想应该回来了吧?”

“是吗?”雪宴尘声音低低的。

张伯毕竟年纪大了,很快就困顿的睡着了。

雪宴尘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不知为何,他总惦记着那颗鸟蛋。

第二天,他又让张伯把他推进了山林。

“少爷,我们就在院子里走走吧。”张伯有些担心昨天的情景。

雪宴尘道:“我想去看看那颗鸟蛋,张伯,你带我去吧。”

张伯最终拗不过他,带着他来到了昨天的地方。

由于那个鸟窝在路下面,张伯下去把那鸟窝重新拿过来,放在雪宴尘面前。

雪雁城宴尘疑惑的看着跟昨天一模一样的鸟窝,那破破烂烂的地方。

一点也没有得到修复,反而映衬的那颗蛋更加白,看起来十分可爱。

“这是没有人管吗?”雪宴尘轻声说道。

他摸了摸那颗鸟蛋,比昨天更冰更冷了,似乎毫无生气。

张伯:“少爷,我刚才看过了,她仍然在昨天的地方,一点都没有变过,可能是她的父母已经遭遇不测,所以不能再回来照顾她。

老奴先把她放回去吧。

是生是死,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雪宴尘手一顿,鸦羽般的睫毛垂下来,在眼睑下映出了两面小小的扇子。

“我…”

“什么?”张伯有些耳背,没有听清。

“我想把她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