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真的要我一同去吗？”
柳清仪看萧矜北收拾马车，忍不住问。
她的腿脚还没彻底好利索，走起路来想要稳当，不仅得有人搀扶，还得慢上加慢，秋狩本就是让官员们肆意玩乐的日子，她担心自己跟着，萧矜北会放不开手脚。
“当然要去，”萧矜北检查了一圈马车内，确定这个温度不会让她着凉，跳下车把人抱了起来，“皇家猎场里有不少猛兽，到时候打个狐狸回来给你做狐裘，冬日里太凉，免得入冬冻着。”
柳清仪被他抱上马车，摸了摸身下的毯子。
马车里一早放好了手炉，萧矜北坐在她身边，把手炉放在了她怀里。
柳清仪小声道了谢。
这段时间萧矜北对她几乎称得上无微不至，虽说他一直对自己很好，可从前也没细致到这一步，总让柳清仪觉得有些无所适从。
“夫君……”柳清仪忍不住，又把这两天问了许多遍的问题问了一遍，“您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清仪说？”
“嗯，”萧矜北倒也不瞒她，“确实有事想问你，不过等秋狩之后，爷得想想这话怎么问才合适……”
“您就不能直接问吗？”柳清仪小声嘀咕道，“这样不上不下吊着，实在是让人在意……”
“说什么？”
萧矜北没听清，凑近了些。
“没什么……”柳清仪叹气，推开了他，“清仪是想，秋狩要去不少人，不知道兄长会不会去……”
“会去，”萧矜北回答道，“过完年起来就是科举，不少官家子弟都会在秋狩上露面，也算是提前开开眼。”
既然兄长会去，孟玲自然也会想办法过去，柳清仪心底放松了几分，撩开车帘看了看外面。
皇家狩猎场距离京华有一段路程，柳清仪很少出如此远门，总是对外面的景色有几分好奇。
萧矜北察觉到她的动作，索性大大方方掀了帘子，任由她看。
“夫君，”柳清仪好奇道，“秋狩是谁都可以打猎的吗？”
“嗯，”萧矜北在她身上披了件氅衣，牵着她的手懒洋洋的解释道，“皇上早就下了旨，秋狩各凭本事，猎来的猎物都归自己，不过按照规矩，若是猎到了难猎的，一般还是献给皇上。”
这都是不成文的规矩，柳清仪点头，继续问：“清仪听说每年都会有场比试，夫君参加吗？”
这场比试说是自愿参加，不过如今已经演变成了武将们之间的较量，萧矜北从前也参加过几次，不过他向来没什么耐性，打上一天猎便离开了，因此从来没拿过什么赏赐。
“你想让我参加？”萧矜北笑问。
他又是那眼神，漆黑双眸璀璨如星，眼底挂着几分揶揄笑意，衬的面容愈发俊朗，怎么看怎么令人脸红不已。
柳清仪忍不住低下了头：“……夫君自己决定，问我做什么。”
“你是爷的世子妃，爷当然要问，”萧矜北凑得更近了些，“清仪，你若是想看，爷就下场拔个头筹回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