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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诉真情旭东祭老师 陷迷途悦兮甩冷脸

廖悦兮睡了几个小时的安稳觉。安稳的原因,不是没发生什么事,而且,所有的事,都被归二妹处理了。

一离开医院,廖介文就把廖悦兮的行踪,报告了狄云。狄云被廖悦兮影响得失去了理智,他必须要抓到廖悦兮。知道廖悦兮去了归安堂,他派了几拨人去抓廖悦兮,但每一拨人,不等靠近归安堂,要么被挂到树上。要么被车撞了,甚至好好地走着,突然就摔倒,断了腿。更好笑的,是一个保镖手中的刀突然掉了,恰好插穿了一个同伙的脚面。

总之,先后派出所有的保镖,到天亮时,回来三十来个伤员。

狄云几乎疯了,更令他害怕的事情出现了——口罩男给他打进来的五十亿的账,根本没有进账,突然间就消失了。他又根本没有口罩男的联系方式,叔叔狄家富,仍然联系不上。这就意味着,从父亲手中要出来的两个亿,变成公司送给了廖家。从区家借出来的两个亿,真正地成为了他的负债。

归一开车把廖悦兮送到陵园,就在安葬爷爷的公墓附近,一百多个众安安保公司的保安,封锁了半个山头。但是,没有人阻拦她,她可以步行,到达爷爷的墓碑。

赵旭东给爷爷设计的环境,很静谧很幽雅,松柏环绕。廖悦兮站在台阶上,就能清晰地听到松柏圈中传来的声音——

我,赵旭东,以廖昌河老师学生的身份,廖昌河爷爷曾经的孙女婿的身份,在爷爷的忌日上焚香以告。

一听到“曾经的孙女婿”这句话,廖悦兮鼻子酸得想掉泪。离开了家人,她就能够分明地感受到赵旭东的好,以及自己对赵旭东的情。

——老师教我以学识,润我以品德。学生不敢自傲,但足可告慰老师。

廖悦兮之前只把赵旭东当作一个复员军人,应该是归入“粗人”的类别中的,但事实上,廖悦兮发现,自己和他相比,就没有一个方面胜过他,哪怕是在自己引以为傲的专业方面,仅就知识而言,赵旭东都未必输于她,遑论实践。

——学生军旅九年,四方杀敌,扬我国威,卫我边疆,流血牺牲,军人本职——

四年,就成为堂堂虎帅,岂止可以告慰老师。如果说,爷爷一生中有可骄傲,这个学生,一定是他老人家的骄傲。四叔家有个儿子廖介辉,仅仅升到排级,为猛虎军服务过一次,就成为整个家族的骄傲——廖悦兮惭愧得要命,只因为爷爷,这个威风八面,举世瞩目的虎帅,就在自己面前低下了高昂了的头……

——爷爷寄我以厚望,托我以孙女,本望复兴廖氏,壮大家族。可叹旭东,卫国有力,振家无方。时至今日,集团蛰伏,人才凋零。情感渐疏,仇恨日增。族人敌视,悦兮离心。未成砥柱,反为障碍。每思之,日则煎熬,夜则悔恨——

听到“悦兮离心”四个字,廖悦兮的眼泪,止不住的滚落下来。爷爷临终时,拼着最后一口气,把他们的手放在一起,做出两根手指的动作,寄情甚深,无法闭眼,当时的爷爷,真的是,被赵旭东催眠了吗?

——为拒旭东,悦兮寸断愁肠,抛尽眼泪;族人日添新恨,养成戾气。冷落、嘲讽、诬陷、排挤,挖墙角、戴帽子,无所不用其极;买凶刺杀、嫁祸于人,逼迫悦兮,连累岳亲,手段尽施而不得。旭东非敢以此成怨,实则无以报恩而自惭——

曾经,廖悦兮也以为赵旭东就是母亲说的“扫把星”,是自己痛苦的根源。回想当初,赵旭东在廖家,过的是什么日子?他殚精竭虑,想帮助自己,想振兴廖家,可谓恩人。可廖家却恩将仇报,视他为最大的敌人。廖悦兮心痛不已,后悔无及。

——所幸今日,悦兮志坚,以族为亲,或有他日,果振廖氏;旭东战战,未敢侮之,尚留清白,可向人矜。

“未敢侮之”四个字,像一把刀,刺进廖悦兮心中,疼得无法忍受。只有赵旭东一人,在努力地维护自己的清誉,维护自己的清白。其他男的,都是垂涎欲滴,虎视眈眈。

——是以,旭东谨以三叩首,谢罪陵前。——

一谢罪:未扬爷爷之德。北晋人谓我乡巴佬、臭乞丐,捡垃圾,食余粒。

二谢罪:未遂爷爷遗志。廖氏集团土崩瓦解,廖氏家族分崩离析。

三谢罪:未伴悦兮终生。始时为我痛不欲生,迄今因我虚度一年。

这是赵旭东的悔过,廖悦兮不敢相信这是虚假的,字字血,声声泪,绝对是真情流露,而非虚情假意。可是,可是——的确是自己选择了抛弃赵旭东,虽然没能向他明说,但以他的聪明,料到了。

——此去,不可常临倾诉,天下浮云,可作老师遗容;山河声动,当为爷爷叮咛。

不肖生,无为婿赵旭东,此祭。

廖悦兮知道他结束了,悄无声息地下退,躲避进松柏中,她避免见面,害怕一个无法抑制的冲动。破坏了这几天的坚定意志。

突然,一声炮响,顷刻,一百杆枪,枪口向天,发射出白色的、黑色的礼弹,拖着长长的尾巴,摇晃着,在天空中上升,又坠落。覆盖了整个陵园。

空中传来轰响,两架直升机,飞临山头,投下长长的黑色字幅:一是“廖昌河老师千古遗风”;一是“廖昌河爷爷永垂不朽”。十几架无人机紧承其后,把无数白花,洒落在陵园中。

廖悦兮暗暗祝祷,爷爷,您安息吧,这是一个最大家族世子的真情祭祀,这是一个了不起英雄的崇高致敬,天下,有几个人能享受到这种悼念?爷爷,您可以满足了。

好久,赵旭东才走下来,边走边回头。

就在廖悦兮紧张的时候,赵旭东停下脚步:“悦兮,你来了?”

廖悦兮尴尬地走了出来,赵旭东紧紧地盯着她的脸,盯着那片伤痕,还没有凝结,有明显的淤青和破掉皮的鲜红。

廖悦兮知道什么也瞒不了她,就说:“这是我自己的事——”

赵旭东点点头:“我不会干涉你的事——”

“不会干涉?你为什么不干涉?”廖悦兮心中忽然响起一个愤愤的声音,把她自己吓了一跳。用什么来抵抗这种不由自主的情感呢?她慌了,脸上露出愤怒的表情:“赵旭东,你为什么要害我们家?”

“我害你们家?没有吧?”赵旭东莫名其妙。

“哼——知道你就不会承认——”廖悦兮把这种情感稳住,“你使用一些卑鄙手段,让我的家人变得可怕、凶恶,让我们家内斗,终于把廖氏集团整垮了。还想让我感激你,投入你的怀抱。赵旭东,我承认你手段高明,我们廖家,根本不是你的对手。但你为什么不把这种手段,用在敌人身上,而要用在我的身上?我求求你,放过我的家人吧,好吗?”她的身体,因愤怒而颤抖。

“悦兮——”赵旭东发现了她的异常,“你怎么了?”伸手去摸她的额头,这是他对她最关心的动作。但被廖悦兮躲开了。

“你告诉我?到底为什么要这么祸害廖家,是对爷爷有什么不满意吗?”

“住口,廖悦兮!”赵旭东的声音并不高,但威严十足,廖悦兮怔住了。

“我知道你变了,是心变了!我不强求你。你可以不爱我,也可以看不起我。但不能侮辱我!我是军人,是最骄傲的军人。你不需要用莫须有的罪名,无中生有,极尽诋毁。而且,是在爷爷的灵前,是在我最敬爱人的灵前。你除了是爷爷的孙女,你为他做过什么? 你觉得你侮辱的只是我吗?你把爷爷也侮辱了!你敢对着爷爷的陵墓发誓,你说的都是真的,我真的祸害了你廖家?我敢发誓,我赵旭东,对爷爷有过半点不尊敬,就让那一百杆枪里的子弹,都打进我的胸膛。我对你廖家,要是有过半点祸害之意,就让四杆狙击枪,把我打成肉泥。廖悦兮,你敢对着爷爷发誓吗,你对爷爷,没有半点怀疑,没有半分埋怨,尽了一个孙女的孝道,你给她的陵墓,烧过一根香,添过一把土?”

廖悦兮低下了头,她宁可相信,赵旭东是一个居心叵测的坏人,而不是一个真心爱她的好人。这样,自己离开他,心里也能好受点。

“廖悦兮,本来,我以为,你是过不了亲情那道坎,是在亲情和爱情的天平上,把我看轻了。那样的话,我还会尊重你。可是,我没想到,你居然用诋毁我、恶意中伤我的方式,要我离开你。我就有理由相信,原来,你找来丘秋,故意用那种亲密的方式,激怒我,让我恨你,离开你——”

“我没有。没有——”廖悦兮用力喊,“旭东,你要是对我有什么误会,你如果对我有什么怀疑,我们可以找个时间,细细地谈一下——”

“不必了,你对我有根深蒂固的鄙视,有刀割不断的怀疑。说多说少一个样。只希望,你不要侮辱我,诋毁我,就是对我最大的尊重了。”

没容廖悦兮说什么,赵旭东指着不远处:“那边,是包下来的礼堂,可以祭祀,也以吃饭。亲朋们可以来这里烧香磕头,但离开时,一定打扫干净。钱已经付过了,一会儿过去,有四个熟人会帮忙。”说完,迈步下了台阶。

“旭东——”廖悦兮不由自主地叫了一声,泪如泉涌。

赵旭东回过头来:“强大一分,泪少一滴。悦兮,对不起,祭祀爷爷,我心情不太好,要是刚才的话有伤害你的地方,我向你道歉。”说完,迅速消失在山道上。四面的保安们,跟着消失不见了。

廖悦兮无力地上了台阶,走到松柏圈中爷爷的墓碑前,她是第一次来,墓前,除了一束鲜花和几个水果,很干净,连烧过香的痕迹也没有。她无力地坐下来,把刚才听到耳中的、赵旭东对爷爷诉说的话,低声复述了一遍。

按赵旭东的指点,她到达礼堂,气氛肃穆庄严,爷爷的巨像,悬挂在主台中央,四周白色小花环绕,低沉的哀乐响着。

“悦兮姐——”两个熟悉的身影冒了出来——方雅和乔艳。

廖悦兮猛地把她们抱入怀,不停地哽咽。方雅安慰她:“悦兮姐,不要悲伤,我奶奶说过,去世的老人,已经在另一边找到了家,原来的亲人,记得他,就会使他快乐。如果过分悲伤,就会使逝者留恋过去,不能在新的世界安心地生活。”

廖悦兮摇摇头:“不是因为爷爷,雅子,艳子,我以为你们——”

“虎——赵先生没有跟你说起过我们?”乔艳问。

“见不到你们,我——我不相信他的话。”廖悦兮说。

“悦兮姐,你连赵先生的话都不相信?”方雅惊讶地问。

廖悦兮怔了一下,赵旭东的这些部下,为什么会对他无条件地信任?是她们不知道他的另一面,还是他根本就没有另一面?

“悦兮姐,”乔艳调皮地说,“还有两个人,他们很想你,我猜,你也想念他们——”

“徐良和路建设也回来了?”廖悦兮惊喜了。

“不好玩——”乔艳失望地说,“悦兮姐一下子就猜中了。”

“悦兮姐好,我们来了。”徐良和路建设一下子冒了出来,给廖悦兮敬了个军礼。

“悦兮姐?”廖悦兮听到他们这样称呼自己,有点不适应了。“这些,”她指着宽敞的地上摆放的整整齐齐的桌椅,四面墙上悬挂的挽联,感激地说:“辛苦了,谢谢你们。”

徐良露出憨厚的笑脸,路建设说:“悦兮姐,咱们是朋友了,何必客气。”

“朋友?”她有点不敢相信地看着路建设,他为什么说和自己是朋友?“对,朋友,不必客气。”她重复了路建设的话。

“悦兮姐,”乔艳眨着眼睛,“你和赵先生说一声,让我们,还跟着你吧——”

看着乔艳那期待的眼神,又看着另外三道投向她的同样热情的目光,她苦笑着说:“你们骗我,说是实习的大学生,事实上,你们都是军人。上级有对你们的安排,我——其实我也想和你们在一起——”

“那我们就期待着。”方雅说,“相信我们都可以美梦成真。”

原以为,离开赵旭东,只是失去了他,而现在感觉到的痛,清醒地告诉她,她会失去更多,想象不到的多。

“悦兮姐—— 悦兮姐——”一声熟悉的呼喊,伴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冲了进来。

“介辉——”廖悦兮惊讶得以为是在梦中,他看着紧握住自己的那双大手,握得自己有点疼的廖介辉,疑惑地问:“你——你不是——”

“我回来了,没误了爷爷的忌日——”廖介辉喘着气说。

“介辉,你真的没事了?”廖悦兮又问。

“二姐,你不相信我?以为我是跑出来的?”廖介辉说,“本来,我以为很严重的,可昨天突然就有领导找我谈话了,说让我复员,允许我离开。他还很不高兴,讽刺我,说我找了大人物,开了后门——我就不理解了,咱们家,能找什么样大人物?田团长还没放出来呢。”

廖悦兮一下子就想到了赵旭东,他这是要把一切都安排好,不给自己留任何遗憾,只是,不知道,离开他,本身是不是最大的遗憾?

廖介斌也拿着奥迪钥匙走了进来,他偷偷告诉廖悦兮,狄云安排自己对付赵旭东,赵姐夫这几天没出现,狄云还以为是自己做得好,就答应奖励十万块钱。并且让自己在忌日上继续对付赵旭东。

廖悦兮让他们弟兄俩带了一束香,指点给他们路,上去给爷爷磕个头。

已经是上午九点,距离仪式开始还有半小时,可廖家其他人还没有出现。

九点半,廖家人还没有来。已经有客人来了,他们有的到墓碑去上香了,有的只是送上鲜花和礼物,看着清冷的现场,给廖昌河的遗像鞠躬,就离开了。

廖介斌和廖介辉两弟兄佩带黑纱和孝章,站在门口迎接客人。方雅和乔艳给客人分发小白花,徐良路建设登记接收礼物。来客看到现场没有仪式,多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廖家已经今不如昔,能办成什么样的忌日?连午餐,都无法挽留他们。

十点半后, 客人多了起来,有部分留在礼堂里,坐在桌子上吃水果嗑瓜子剥花生,基本上是廖家的亲家一门和旧日邻居。但刘氏不来,就没有主人,廖家四个儿子和两个女儿不来,核心人物就不在,仪式没法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