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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 太糊涂悦兮丢合约 受蛊惑薛父失性命

她们还在斗着嘴仗,那边却混乱起来,就见人群四下里散开,传来男人和女人的惊呼。

郑少杰嘴角露出笑容,很快就收敛了,说:“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我们过去看看吧。”

廖悦兮想拉上何芬芬一起过去,何芬芬说:“有什么好看的?不管发生了什么,归大哥都能处理。”

“或许,可能是归大夫处理不了的事情呢。”郑少秋说着,就拉了廖悦兮走过去。

何芬芬嘴上说着不去看,身体却很诚实,不自觉地跟了过去。

人群散开的原因,是地上倒了一个老头子,嘴角吐着白沫,脸色发青,而且青黑色还在向脖子蔓延,身体不断地抽搐,有心脏病的迹象。

怎么回事?廖悦兮下意识地产生疑惑,一地观众也有同样的疑问。这不是治疗心脏病的现场吗,怎么会有人犯病?

不管怎么样,老头这样子就是犯病了,但好多人都知道,不管什么病,在归一手中,都能治。所以,散开的人群,只是怕惹上事,刚散开,又围拢过来观看。

但归一却袖手旁观,倒是几个女人像是老头的家人,有两个扑在老头身上哭,一个老年女人,张牙舞爪地扑向归一,大喊:“你们害死了我家老头子,还命来!”

归一只是一只手就格住了这个老太婆,没有一点动手医治的意思。

“芬子,不管怎么样,人命关天,赶快让归大哥治病啊。”廖悦兮焦急地对何芬芬说。

“这不就是你们的后手吗?”何芬芬也一脸冷酷,不为所动。

“我们的后手?”听着何芬芬的话,廖悦兮刺耳又刺心,但她顾不上追究这些,又冲归一喊:“归大哥,救人要紧!”

“救人是要紧,”归一说,“但我为什么要救?”

归一向来就冷酷,但这话让廖悦兮语塞,她没能力劝归一。

“这老头想死,就让他死呗。”归二妹也是一脸冷漠,冷笑着说。

“我爸是吃了你们的药,才倒下的。你们的药有问题,就得负责任。”老头子身上的中年女人站起来,披散的头发遮挡了多半个脸,但廖悦兮听出她熟悉的声音:“二大娘——你——”这个中年女人,正是她先前看到的薛茹茹。两天前,就在奶奶的病房里,廖悦兮听到薛茹茹打听心康丸,她的父亲有多年的心脏病,今天一定是来试药的,没想到,这一试,还真出了问题。

“二大娘,”廖悦兮向前跨了两步,扶住因愤怒而身体摇晃着的薛茹茹,“对不起,也许是这药还不太成熟,可能对你父亲的病不对症——”

“廖悦兮,你胡说什么?”归二妹大怒,指着廖悦兮大喝,“你敢质疑我哥的药?”

廖悦兮不愿意,也不敢质疑归一,但薛茹茹的父亲就倒在眼前,归一又束手无策,她站出来安慰薛茹茹,未尝没有替归一解围的目的。

“二妹,她想说什么,就随她说吧,好不容易等到这么个机会,不说点什么太难受了。”何芬芬冷嘲热讽地说。

都什么时候了,何芬芬还和自己计较,生命面前,她居然也和归一兄妹一样冷酷无情。

虽然不懂医,但廖悦兮也能盾出来,薛老头很严重的,像是生命垂危的样子,心脏病犯了,都不轻的。薛茹茹的母亲说,他老头子是吃了心康丸才成了这样的,归一难道就不想赶快救人,洗脱责任?

“归大哥,求求你了,快救人吧。”廖悦兮求起情来。

“救人,当然可以,”归一说,“医生本来就是救人的。但,这老头一家人,必须说出来,是谁指使他们这样做的。”

廖悦兮的脑袋就蒙了,难道这里面真有阴谋,再看那薛老太婆,还在声嘶力竭地讨伐归一,一边还手脚乱动,想踢打到归一,但归一一只手就控制了她。

“二大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廖悦兮疑惑地问薛茹茹,薛茹茹张口就说:“这还看不出来吗?你们不是说可以试药?我爸他吃了药,就成了这样子,一会儿比一会儿严重——”

廖悦兮就更紧张了,这心康丸还没有投产,就出了这么严重的事故,这个药,难道还会有前途吗?更为要紧的是,就要出人命了,双方还在死杠。

“归大哥——”她再一次向归一求情,这男人,医术是高,可性格,比赵旭东还死硬,他难道看不出来,薛老头危在旦夕了,一旦人死了,他可就解脱不了了。“不管怎么样,他也是吃了我们的药才这样的——”

“廖悦兮,你少给我胡说!”何芬芬的声音从来没有这么严厉过,“什么吃了我们的药?我们发放了一百颗药,都被吃了,只有这老头是这样,难道会是我们药的问题?”

众人议论纷纷,正是这样说的。其他吃过药丸的患者,非但没有难受的感觉,反而觉得神清气爽,舒服多了。这老头子是怎么回事?也正因如此,那么多人,并没有人质疑归一和药丸,也只有廖悦兮说药丸有问题。

“我好后悔和你合作——”何芬芬愤愤地说。

“芬子,你说什么?”廖悦兮差点涌上泪来,好友这么说,太令她伤心了。

“我后悔选择了你!”何芬芬大声说,“这么多麻烦,不正是你招来的吗?”

“你是说——今天的麻烦,是我——”廖悦兮伤心得说不上话来。

“是你!就是你,什么招来的,就是你设计的!”何芬芬干脆什么都不顾了。

“芬子——”廖悦兮泪眼朦胧,望着何芬芬,说不出话来。

“说吧,是谁,让你们这样做的?”归一看到薛老太婆没力气折腾了,就放开她,老太婆坐在地上喘着气。

“对方给了你们多少钱?”归一问,“说出来,我给你们十倍。”

老太婆刚说了句“没有人派我们——”听到归一说给十倍的钱,马上眼里放出光来,“你有一百万?你是神医,不能说话不算数。”

众人哄地一声,果然,其中有阴谋。

“多少钱都不行!”薛茹茹跳了起来,用大嗓门盖过她母亲的声音,“你们赔我爸的命来!”她瞪着归一,“你要是敢不治我爸——”

“你不说,我就不治。”归一和她对视,一来鬼王的目光何其阴森,二来薛茹茹心中有鬼,很快就败下阵来,假装伤心,扑在薛老头身上哭了起来,“爸啊,谁让咱们是平头百姓,他们才敢欺负咱们,没天理了,就没有一个人帮助咱们说句公道话——”

“二大娘,别这样,咱们好好求一下归大夫——”廖悦兮又来扶薛茹茹。

“悦兮,说空话有什么用?”不远处的刘氏捣着拐杖说,“你要是有正义心同情心,就帮一下你二大娘。”她今天带了两个儿子和一个孙子来,本想趁机讨要几颗心康丸,因为,她的确得心脏病了,这两天疼痛难忍,连觉都睡不好。没想到,其他几人没有心脏病,归二妹不肯发药,就连她,归二妹也说,这药治不了她的病,再吃药也没用,一颗都没给。老太婆正郁闷得很,好不容易逮到这么个机会,怎么会放过。

廖悦兮再看向归一和二妹,两人神情依旧冷漠。她一怒,对何芬芬说:“何芬芬,心康丸要是真的管用,为什么薛老人家会这样?你后悔与我合作,我还后悔与你合作呢。我们马上就解约!”

“解约!”何芬芬说,“谁不解谁是小狗。”

“何总,我们愿意合作!”

“何总,给个机会吧!”

“何总,我都求了您几天了——”

一听何芬芬和廖悦兮解约,早就等着机会的几十个医药人激动起来,一下子就把何芬芬包围了。何芬芬后撤,把一众人引到后面去了。廖悦兮愕然,自己已经表明了对心康丸的怀疑,还有这么多人趋之若鹜。

“蠢货!你个大蠢货!”刘氏的拐杖,差点打到廖悦兮头上来。她愤怒极了,无论如何,只要经销权在廖悦兮手中,她怎么也能得到几粒。可这样一来,她想吃到心康丸,就得花大钱向别人买。

但此刻,愤慨占据着廖悦兮的心,她努力去扶薛茹茹:“二大娘,他们不给咱治,咱们去医院,需要多少钱,我出了。”

“刚才归大夫说要给一百万。”坐在地上的薛母连忙说。

“一百万——”廖悦兮忽然意识到,是治病需要一百万还是他们想要一百万。

“要去就快去,这个老头子,坚持不了十分钟。”归二妹不耐烦地说。

“堂哥,介辉,过来搭把手。”薛茹茹和她母亲都是女人,廖悦兮也没力气,她们三人,连这老头子汽车上也抬不上去。廖悦兮就招呼廖介文和廖介辉。

廖介文一脸嫌弃:“这活,我可干不了。”

廖悦兮无助地四下里看着,见义勇为的好心人怎么就没有了,这么多人,都是冷漠地看着。“郑公子,求求你,帮个忙——”她向郑少杰求助。

郑少杰拿起手机,专心地打着电话。

“介辉,你还愣着干什么?”廖悦兮差点要发火了,廖介辉跨出一步。

归二妹冷冷地说:“小帅哥,我提醒你。这老头活不成了,不挪动,还能坚持五分钟,一挪动,一秒钟也坚持不了。”

廖介辉吓得站住了,要真像归二妹说的,自己一出手,老头就没了命,没处讲道理了。

廖悦兮虽然愤怒归家兄妹见死不救,但不敢不相信归二妹的话。也只有他们兄妹出手相救了,不然,连救护车也等不到。

接下来不到几分钟,跟着何芬芬离开的一众医药代表,多数垂头丧气回来了,只有三个人,捧着合同,欣喜若狂,差点要吻到自己手中的合同上。他们知道,廖悦兮和何芬芬,是铁一般的关系,想撬开她们抢到合同,比登天还难。今天,只是抱着旁观的心态来的。没想到,现场两人闹翻,给了他们天大的机会。

“恭喜三位,成了我们归安堂的合作伙伴。”何芬芬当然是为了气廖悦兮,才这么说的。

地上的薛老头,一阵不如一阵了。先前脸上的黑色,完全淹没了脖子,衣领露出的地方,可以看到,也被黑色侵吞了。而他身体的抽搐,也是一阵比一阵没劲了。稍有点常识的人,都能看出,老头没多少时间可活了。

“二大娘——”廖悦兮说,“咱们就给归大夫服个软,再求他一下吧——”

“我爸没事,死不了。”薛茹茹反而站了起来,轻松地说。

薛母居然笑出声来:“什么狗屁神医,什么狗屁神药,连人的死活都看不出来。姓归的,你就等着吧,咱们官司场上见。”

“怕是没有那么一天。”归一冷冷地说。

归二妹举起手,伸屈着手指:“十——九——八——”她在为薛老头生命倒计时。

她刚数完“一”,廖悦兮分明看到,薛老头似乎长吁一口气,嘴角吹起一个小泡,随即破灭,整个人也瘪了下去。

“二大娘——”她惊呼,“老人家她——”

“你大呼小叫个什么呀?”薛茹茹不满地瞪着她,廖悦兮打断了她对归一兄妹的攻击。

“人都没了,你还逞什么能?”围观的人,有人骂她。

“你胡说什么——”薛茹茹朝提醒他的人喝骂,“你家的人才没了,你全家人都没了。”

好心唤不回糊涂人,围观的人不都是廖悦兮,这里也不是廖家,薛茹茹母女俩如此嚣张,薛老头咽气了也就不值得同情,当下众人或唾骂或指责,薛茹茹母女陷入困境。

“发生了什么事?”几个警察冲了过来,是郭建成带队,不知道是什么人报了警。

“出了什么问题了吗?”也有几个身穿制服的药检人员走来。

最先“控诉”的当然是薛茹茹母女,就算这些执法人员都知道归一的大名,都不愿意惹他,但事实就在眼前——薛老头的尸体,谁又敢公然包庇归一?

像是商量好的一般,该来的都来了,急救车的警报响着,训练有素的医务人员带着担架挤了过来。但急诊医生只是在薛老头的颈动脉上摸了一下,就摇摇头,站了起来。

“我爸就是被那个狗屁归大夫的药丸害成这样——”薛如茹咬牙切齿地说,“医生,救我爸的医药费得让他出。”

医生知道她还没弄清状况,就说:“这位女士请冷静,你爸——他已经没生命体征了——”

“什么是生命体征?”薛茹茹不懂,指着医生说,“你们当医生的不是来看戏的吧,快把我爸救起来——”这么长时间了,薛老头还在“昏迷”,好像和说好的情形不太一样,她有点心慌了。

见薛茹茹听不懂他的话,医生也就不再委婉,直接说:“不必麻烦了,联系殡仪馆吧。”

“什么?你说什么——”薛茹茹也是蒙圈了,直接拉住医生的衣袖,“你再说一遍——”薛母却是听清楚了,跳了起来:“茹茹,他说,你爸死了——什么?我家老头死了?你个庸医,你说什么——死了?真的死了——”她的目光暗淡下去,突然扑在老头身上大哭起来。

“我爸——他不是好好的吗?医生,求求你了,再看看我爸,他不可能死,他不会死——他们说,我爸没有任何危险——”薛茹茹也才意识到,她爸的确是死了。

“我不管谁说了什么话——”医生使劲甩开她拉着衣袖的手,“反正,我正式宣告这位急病患者死亡,请家属告知死者相关信息,我们需要开具死亡通知书。”